好歹让她搬去了立政殿,卿予也算松了口气。
到了这处一看,立政殿内,奢华,香暖,还处处一片喜庆。
原来克奉一早就领着人,已经捯饬了出来。
卿予坐在贵妃榻上,心里却是一片失落。
立政殿虽然也算大殿,可和林府比起来,还是小了许多。难道她的余生,都要在这里度过吗?
正惆怅间,有宫人来报,
“娘娘,贵妃娘娘来给你贺喜了。”
她这刚搬来,就来了不速之客,这消息可真够快的。
大殿外哗啦啦涌进来大群的太监宫娥。
白子灵穿着贵妃制服,顶着满头的翠翘,在一大帮人的簇拥中走进来。
看来这贵妃的阵仗可不是虚的。
白子灵身边的一个圆脸丫鬟,一进门就存了心想给卿予一个下马威。
“见了贵妃娘娘,玉妃还不行礼吗?”
卿予挑挑眉,朝白子灵随意的翘了翘嘴角,就算是给了她一个好脸。
卿予在心中不禁又恨上了李狗子,若不是进宫,她的大学士身份,官至一品,也就跪个太后,皇帝,宗庙。
怎么至于要向一个靠外戚擅权而上位的女人去行礼。
见卿予桀骜,白子灵挑起眉梢,“玉妃久久不居后宫,看来是忘记宫中的礼数了。”
“杏儿,去请几位嬷嬷过来,给玉妃教教规矩。”
哦,原来在这里等着她了。
既然来者不善,卿予干脆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揉了揉自己的肩头。
“贵妃不知,我昨夜伺候圣上,实在是腰酸背疼得很。待会儿嬷嬷来了,恐怕无法奉陪。”
白子灵脸上掠过一抹恨色。
双手交握间,指节都攥紧了。
“予儿姐姐当初拒绝本宫哥哥武威侯的求亲,本宫一直铭记姐姐为圣上守住这江山社稷的高洁誓言。如今誓言为君王所破,看来姐姐一直忘不掉圣上,如此更好,我们同为姐妹,可以时时叙话,也可共同伺候圣上。”
白子灵说得一口漂亮话。却句句都是讥讽。
这一年多两年,卿予经历了朝堂上多少的算计手段。
她此时只能叹息,今日这个贵妃的手段可真是拙劣。
也不知道皇帝如何让她当贵妃的,是因为她蠢,与之相处不用动脑吗?
想着白子灵此刻扰了她的清净,狗皇帝又夺了她的自由,卿予心里堆积的,都是对皇宫和朝堂的不满和不屑。
她抬起眼皮,淡漠的看了白子灵一眼,“贵妃娘娘,臣还任着朝中的职责。虽然皇帝封妃的旨意已下,但是大礼还未举行。我此刻还不宜与你姐妹相称。”
“林卿予,你……”
她的丝毫不给脸面,搞得白子灵很不满。
“玉妃,当初你在东宫时,接连滑胎。太医说,有一些女子的体质,可是怀不住孩子的,你还是多保养为宜。”
白子灵提起卿予的旧事。
那圆脸丫鬟掩嘴一笑,“我小时候,家中母鸡长久不下蛋,我阿母养了又养,最后还是杀了炖汤。"
“这女子不能有孕,和不能下蛋的母鸡,又有何区别?”
卿予真是被惹烦了。
白子灵要送上门来,也不能怪她杀人诛心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好如毒蜂一般去蛰下这个嚣张的贵妃。
“我能不能生,有什么打紧的?贵妃生的,养在我名下不就得了吗?”
“我记得当年太皇太后在时,先帝并不是她所出,是贵妃所出。当年东宫时,圣上就打算把煦皇子寄养在我名下。”
她有自己的打算,本无心去当皇后,可此时白子灵一激,她话无好话。
此时殿外进来了两个粗壮的仆妇,向白子灵请安后,问道,“贵妃娘娘,是要教谁规矩呀?”
“诺!”
圆脸丫鬟指了指卿予。
那两个老妇,一左一右向卿予走去。
卿予起身,伸手往腰上一摸,掏出缠着的打王鞭,“先帝御赐的鞭子,两位嬷嬷要尝尝滋味吗?”
钢鞭在空中“啪啪”一甩,炸开了一朵火花。
“林卿予,本宫是贵妃,你要忤逆犯上吗?”
白子灵气得一拍桌子,就打算命两个嬷嬷动手。
卿予手腕一抖,勾起唇角,顽皮一笑。
“这是先帝御赐的打王鞭。见此鞭,如见先帝。尔等还不跪下行礼!”
立政殿内的宫人都经过了克奉精挑细选,分外机灵。
此时匍匐下跪,“奴才/奴婢参见先帝!”
“贵妃娘娘,你要忤逆犯上吗?还有你身边的这些奴才,跟了位好主子,也敢藐视先帝了。”
卿予倏然一笑,手中的鞭子指了指白子灵。
“噗通”
一片膝盖倒地的声音。
那两个教规矩的嬷嬷,白子灵身边的宫人,全都跪下了。
圆脸丫鬟不住的拉她衣衫下摆,白子灵才不情不愿的跪下朝卿予手中的鞭子行了礼。
一场闹剧,白子灵气势汹汹而来,灰头土脸而去。
晚膳时间,克奉来请卿予过去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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