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义注视女孩许久,却依旧在她身上找不出丁点与那人的相似之处,心中憋闷已久的烦躁稍稍缓解。。
要不是肯定这孩子就是那人的,他又怎会心浮气躁呢?
而被目光注视的舒苗,丝毫不觉得心中忐忑了,只迫切的想知道被高老师手压住的分数是多少。
飞快抬眸扫了他一眼,见他还失神的盯着自己,舒苗无奈的同时,猛然发觉高老师看自己的目光没了那隐含的怒气。
心念一转间,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虽然她确实对高老师这段时间的刁难有所不满,但眼下当务之急是让高老师尽快开口自己通过了跳级考试,而不是为了一时之气,在这个紧要关头去做无谓的争辩。
脑中思绪纷飞,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小动作。
她微微踮起脚尖,双手撑在讲桌上的——试卷上。
一边观察高老师的反应,一边暗暗使劲挪着试卷,想把遮住的分数从他手中解放出来。
高兴义盯着她光明正大的的小动作,和咕噜噜直打转的眼睛,心中残余的那股气不知怎么的,竟悄然消散了……
重回平常心,他再次看向眼前充满活力的女孩,心态也渐渐有了变化。
如果她得知自己刁难她的女儿,肯定会怪他的吧?
毕竟她离开的那一晚,那不曾出口的欲言又止,他何尝不知她是在担忧什么呢?
他这几天真是着魔了,虽然这孩子是那人的孩子,但又何尝不是她的孩子?
一连三问,是他对自己身为老师却因私人恩怨公报私仇的反思,亦是对她的忏悔……
反省过后,他的心绪渐渐平稳下来。
望着胆大且不懈努力的女孩,他悄然抬起手,任由试卷被拖走。
舒苗在试卷分数被露出的刹那心头一喜,可随着试卷被完全抽出,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再抬眸望去,却意外对上一双平静清正的眼睛,她心中的惊慌顿时一扫而空。
忙扯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乖巧的眨巴眨巴眼,“高老师,我跳级考试过了吗?”
高兴义垂眸敛下眸中的复杂之色,语气温和从容,“通过了,下星期你直接去二年级报到就成。”
闻言舒苗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激动,刚要开口感谢,教室门口传来了陈老师爽朗不羁的笑声,
“哎呀呀,我就知道咱高老师最会为学生着想了。”
陈丽扬一张菊花脸,三两步就冲到俩人身旁,精准抽走舒苗手中的试卷,扫一眼分数,笑的更加开心,“不错不错。”
点评完,这才把目光重新落在高兴义淡然的脸上,满脸堆笑,
“高老师大义,我明白的你是看舒苗这孩子家庭困难,想为她减轻些负担,所以才舍得把这样的好苗子交给我。
你放心好了,这孩子今年的书包我身上,绝不要她再掏一分钱!”
默默旁听的舒苗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双眼猛地亮了亮。
谁知下一秒,陈丽话头一转,“那就这样了哈,我就不打扰你们师生俩叙旧了,你们聊,你们聊。”
话落,她丝毫没有把试卷还给舒苗的意思,拿着试卷脚步飞快的溜了。
舒苗被这一出搞得一愣一愣的,看看满脸无奈却丝毫没生气的高老师,一时竟有些分不清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成绩优异的学生为减轻家庭负担跳级,他不仅乐见其成,还丝毫不为所谓的虚名所累,对每一位学生都认真负责。
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了这一个星期的刁难,她估计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位负责任的好老师会干出针对学生的事吧?
其实细细思量下来,舒苗不得不承认高老师跟原身,亦或是说,跟原身的父母是有私人恩怨的。
毕竟同为舒家人的自立可是丝毫没受到刁难,两厢一排除,自然就剩原身的父母了。
虽然对原身父母的事迹她不感兴趣,可要是她真一点都不了解也就太过被动了。
毕竟谁也说不好未来的某一天,她会不会再因为原身父母的恩怨被牵连。
好在她现在是板上钉钉的二年级学生,如果她真因为问起关于父母的恩怨和高老师闹掰了,她也不用特别担心,大不了以后躲着他点。
除此之外,也是基于对高老师人品的信赖吧。
毕竟高老师不可能是这两天才知道她是谁的孩子,可刚上学那个星期,她能明确感受到高老师待她,和其他同学都是一般无二的。
直到她不知在什么地方刺激到他后,才有了接下来的刁难。
说是刁难,也就是在学业上最大限度的让她回答超纲知识,答不上来也就是罚站一会儿,但凡再次提问答上来了也是可以坐下。
为此,她还没第一时间发觉对方的刁难,而是在这个情况持续了一整节课才得以断定。
按理说,高老师真要有什么坏心思,根本没必要这样公然针对她。
只要暗地里搞些小动作,就不是她一个小孩能防范得住的。
舒苗也不是喜欢犹豫的性子,分析完这里头的利弊,果断发出疑问,“高老师是对我有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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