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瞅见王婶子冲在了最前方,压抑已久的新仇旧恨瞬间冲上了脑门。
再一巴掌狠狠扇在江二家的脸上,却好巧不巧反手一巴掌印在了王婶子脸上。
面上则依旧一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架势,高声怒骂,
“就算是破鞋,也看不上你家那老怂逼,满嘴喷粪的死婆娘,我让你骂,骂啊!”
“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身上贴,也就你当个宝,多看一眼我都犯恶心!”
正要上来帮忙的妇女们,见王婶子被误伤,吓得纷纷后退几步。
舒苗也就是在这阵混乱中,找准机会挤到了第一线。
望着把巴掌甩的虎虎生威的李巧,舒苗双眼亮晶晶,犹如在看绝世偶像。
就这样,在江二家的又挨了好几个巴掌后,大队长才姗姗来迟。
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心道不好,黑沉重脸大声怒吼,“都给我住手!”
那些被吓住后,犹犹豫豫不敢出手的妇女,这才敢再次上前。
李巧这会正好也打累了,手也打疼了,便顺势从江二家的身上起来。
舒苗刚刚在人群中听了不少他人的窃窃私语,也知道了被大妈打的那人是大队长侄媳妇。
这会儿见大队长脸上阴沉,暗地里却瞪了大妈好几眼,就知道要糟。
结合人群里那些大胆到离谱的各自猜测,舒苗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趁着这阵短暂的安静,舒苗瞅准跳了出来,眼神懵懂的望着大队长,发出灵魂拷问,“以后大队长就是我大伯(bai第一声)了吗?”
这话一出,现场死一般寂静……
李巧愣了一瞬后,眼睛瞬间亮了亮。
身子忽地一软倒地,做伤心不已模样,边抹眼泪边高声哭诉,
“大队长啊,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这些黑心肝的长舌妇给逼死了啊……”
“我不过是赶在饭前上山捡点柴火,就被他们冤枉跟谁钻小树林去了,说是那阵不在家的老少爷们都跟我有嫌疑。”
“就差没说改明儿谁家老爷们走丢了,都来找我要人,这让我今后可怎么活啊……”
“她服说,窝明明说的细……”江二家的脸肿的老高,口齿不清的反驳,在李巧洪亮的嗓门下,根本没人听得清。
经过李巧这么一分析,无故被牵连的一大波老少爷们脸色也都不好看。
这些人大都是江守河的心腹,他们平日里就时常因为大队长的紧急集合,得撂下手头的事物,悄摸的进山收拾粮食。
为了不出意外,就算是家里人问,他们只说是听大队长的安排,根本没告诉媳妇/老娘干什么去了。
这下被江二家的和李巧这么一嚷嚷,以后要想再随口糊弄家里人可就不容易了。
不仅如此,只要想到还有可能被媳妇误会是搞破鞋去了,家里还能好吗?
江二家的在大嫂的搀扶下坐起身来,捂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忍不住哇哇哭起来,
“哇呜……,小朱,小朱,泥快给我评评里,我差点就给任打嘶了,哇呜呜……”
大队长江守河本就难看至极的面色,此刻更是阴沉的吓人。
瞪了一眼唯唯诺诺不敢上前的侄子,鼻子都差点被气歪。
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一巴掌呼在他后脑门上,厉声呵斥,
“还不赶紧把你媳妇弄家去,净在这丢人现眼。”
挨骂的江卫平缩了缩脖子,忙快步上前,搂着媳妇就往外边拖。
“不,小朱,窝都被任打成这样鸟,凭什么她什么细都没有?窝不走!”江二家的看着孩他爹的窝囊样就一肚子气,对着他是又踢又打。
她刚被人打的时候喊了那老半天,都不见他的影子,这会儿明知道她挨打了也没给她撑腰,简直气死她了!
许巧见这事眼看着就要这么不了了之,立马停住哭泣的动作,一抹眼泪,忽地开口,
“等等!张二家的今天必须给我道歉,不然今天这事没完!”
既然已经决定跟江家撕破脸皮,那就做的更彻底些吧!
反正她是看明白了,忍了多年不仅没法息事宁人,就只会纵的这群人越发得寸进尺!
打从今儿个起,她再也不要忍了!
她倒要看看,他们江家是不是真的一点脸都不要了!
李巧这话一出,惹得大家伙纷纷侧目。
要知道,以前舒家但凡跟别人家起纠纷了,大队长都是这副和稀泥的态度,可每次舒家人都只是逆来顺受。
虽然明面上舒家是没怎么吃过亏,但别忘了舒家兄弟俩可是为了救大队长小儿子出的事。
一般这种情况下,大队长偏向舒家才是正常反应,反倒是大队长这种不偏不倚的态度给他人一种别样的信息。
这也是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舒家在大队里的情况就越来越糟糕。
可这会对上的是大队长嫡亲的侄媳妇,李巧却一反常态的出来硬杠,这才引得大家伙惊奇。
江守河想着自己侄媳妇都被打成那样了,自己没追究李巧的错处就已经是宽大处理,没想到她竟还非要把事闹大,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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