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凉州的这一句话激发荼粟的母爱,荼粟忍不住,手痒又撸了一把贺凉州的头发,直至贺凉州头发乱糟糟的,才勉强放过他。
“你们一起上吧!”
荼粟一脸的挑衅,这次她也懒得下毒,沙包,还是会动的打起来舒服。
“小丫头,不要太得意……啊!”为首的一个侍卫还没有说完,直接被荼粟一脚踢飞。
“沙包要有沙包的样子,沙包是不会说话的。”
荼粟可懒得与他们啰嗦,直接动手将所有的沙包一个个狠揍,那一声声痛苦的嘶吼声,听得在场的人毛骨悚然,瑟瑟发抖。
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在一片干净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个的叠罗汉,全部是被荼粟打到的沙包。
罗汉的最下面一个,还是刚刚为民请命,想将荼粟拿下的三皇子殿下。
“唉!真是没用,你们比那群杀手垃圾多了。”荼粟拍了拍手,才坐回位置喝着那快凉掉的甜汤。
她想她真可怜,既要出得厅堂,又要打得了架,还要随时忍受着不能吃甜食的痛苦,有时还只能喝凉掉的甜汤。
“呵呵!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嘲笑我家糖宝宝的时候,曾想过他身为凉王的时候做了什么吗?又是因何而受伤的?”
荼粟喝完后,目光一个个冰冷地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声音极大,盖过了外面的喧哗声,让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家糖宝宝是皇帝的亲生儿子,身份尊贵,亦是战神,所以他的一言一行都会备受瞩目。”
“但是你们知道吗?其实他的母亲是一个宫女,在他八岁之前也去世了,在这吃人的皇宫中,他不知受尽了多少的折磨。”
荼粟抬手抚摸着贺凉州蹙着的眉头,却一点也不温柔,贺凉州委屈地看着荼粟,眼睛泪汪汪的,仿佛下一秒泪水就要滴落。
“他每天遭受到太监,宫女,皇子,公主,伴读书生所有人的一次次毒打,在毒打中慢慢绝望,一次次地陷入更深的地狱。”
“后来,遇到了我,我送了他一本武功秘籍,他开始每天偷偷习武,直到偷跑出宫当兵。”
“他也是从一个士兵当起,直至成为战神以后,皇帝才知道他是他的儿子,才成为的凉王。”
“你们可能没有见过边关吧!那里是留下的是鲜血、是落寞、是恐惧,是一个生死离别最频繁的地方。”
“每一天,撕杀呐喊声不绝于耳,或许下一刻那里便又将多几万具尸体。”
“阴风的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他们只能麻木的一次次保护着你们这些活在梦里的人。”
荼粟所说的每一句话全部都带着催眠的效果,除了她和贺凉州以外,每一个人都沉浸在战场那无法预知生死的地方,或者是每天被毒打的绝望。
有的人神色恍惚,脸上的害怕显露无疑;
有的人则是不断地求饶,害怕至极,甚至还吓得尿裤子。
有的人更是义无反顾地挥舞着双手,嘴里喊着“杀!灭了这些魔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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