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给了几个伴读使了一个眼神,很快,伴读便提来了一大桶满满的水,放在小贺凉州的面前。
那踩着小贺凉州的伴读,直接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头发,狠狠拉起来,直接埋进了木桶里。
“唔!不……唔……不要。”小贺凉州用力的挣扎着,却也没有什么用,甚至那不断挥舞着个手臂还被扇子打了一下。
在小贺凉州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那伴读才勉强拉他出水面。
小贺凉州被拉起来,满脸都是水滴,头发凌乱,嘴里还不断地咳出那被他喝进去的水。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然后下一秒又被按进去了木桶之中。
就这样如此反复了多次后,那10岁的小皇子轻蔑一笑,开始了每天学习后的趣事——折磨贺凉州。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许久,荼粟冷眼看着小贺凉州每天被拳打脚踢,甚至一看到人,就忍不住龟缩起来。
荼粟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梦境,她就算是改变了,那压在傻子糖粑粑心里的伤口也不会覆灭。
虽然荼粟无法干预,却也将每一个欺负傻子糖粑粑的人一一记起来,嘴角中那抹肆无忌惮的笑让人看着害怕。
更让人觉得只要她一旦从梦境中清醒过来,那便极有可能去大开杀戒,血染这一片皇土。
梦境中,荼粟也了解到了,其实贺凉州只是当今圣上和一个贵妃的婢女所生下的孩子,那每天折磨傻子糖粑粑的皇子便是那贵妃的儿子。
不过自古皇家纷争多,皇帝那么多个儿子,怎么可能顾得上一个无权无势的婢女生下来的儿子。
也因此,贺凉州的母亲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去世了,而贺凉州的生活却更加艰难险阻,每天吃不饱,还一直遭受着暴打。
若不是因为他是皇子,贵妃怕被当今的皇上发现,恐怕他脸上这些显而易见的地方也得遭殃,甚至可能连衣服都没有。
只是即便有光鲜亮丽的衣服,也是穿贵妃儿子不要的。
这样的事情荼粟一天天地看着,脸上那抹笑意越发的深,眼睛里却是一片的平静,仿佛看着傻子糖粑粑被打,没有任何想法。
而贺凉州也愈发地绝望,甚至有时伤口发炎都任由他去痛,他想着如果有一天,他就这样子死去该多好啊!
他甚至想着偷偷藏把刀,死之前让那个贵妃的儿子一起陪葬。
这些心里话虽然小贺凉州没有说出来,但是荼粟却可以从他那越发怨恨,狠戾的表情中看出。
这样的日子,荼粟整整看了好几年,直到小贺凉州十三岁左右,皇帝大寿,邀请文武百官的妻儿前来。
作为皇子,小贺凉州自然能参加,而即便是满脸胭脂水粉的丞相千金——原主戚荼粟自然也在邀请的行列。
原主无心应酬这场宴席,开场没有多久就离开了,她随便找了棵大树,躺在树上等待宴席结束,嘴里还叼着一片树叶。
荼粟却看着那原主,觉得越发的熟悉,一跃而上也跳到树上,看着那熟悉的小动作,感受着那毫不遮掩的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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