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道长继续向自个儿施恩。
毕竟,以道长的身份,江湖上,想要为其办事的人,怕是可以从湘西上沙排到津门.
“我族从千年前就搬到了这边。”
“因我族有遮蛇之名,所以对处一直自称遮龙寨。”
“而这靠近我遮龙寨的大山,自然也就被称为遮龙山。”
“最开始,我族并没有发现这山中的异常。”
“先祖只道这处山好水好,所以才决定定居于此。”
“而这边山林中的产出也确实不错,慢慢的,我们就在这里扎了根。”
“扎根后,对这山林的打探越来越深。”
“慢慢的,我们也就发现了这山中,好像有什么不对。”
“但是,到底有什么不对,谁也说不清楚。”
大长老的脸上露出追忆之色。
当然,他并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
他知道的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从祖辈口中得知的。
口口相传,在文字并不如外界汉族那般发达的苗疆,依旧是最重要的传承方式之一。
当然,像清源村、药仙教以及那些大寨子,对汉文的学习已经非常深入。
虽然也依旧保留着口口相传的传统。
但口口相传,早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
“当时,我族还算强大。”
“族中有地师坐镇。”
“他耗费时间,精力,围着这大山转了几圈,最后断定......”
“这山中,有墓。”
“而且,是大墓。”
“山中的异常,皆由大墓引起。”
“能引起如此异常的东西,绝对不简单。”
“若我族能够得到,必定能够一飞冲天,成为苗疆中的大族。”
“谁曾想,这竟是我族衰落之始。”
追忆起自家人历史,大长老的脸上有自豪之色涌现。
昔日,有地师坐镇的寨子,在苗疆虽然排不到第一梯队。
但也在第二梯队中。
算得上是大寨子了。
虽然,自家现在早已经荣光不再。
但是,到底曾经风光过。
所以说起话来,也还算是有底气。
他刚说完,另一位长老接过话头。
年纪大了的人,就喜欢追忆曾经。
现在发达的,就追忆曾经的苦难。
现在苦难的,就追快曾经的辉煌。
这遮龙寨,明显是后者。
“从此,我族和这大墓的近千年来的纠缠,就开始了。”
“最开始,我族有地师坐镇,对大墓的探索进度非常快。”
“很快,就找到了这大墓的一个入口。”
“就在山脚下的那条暗河之中。”
“那条河在山中为暗河,流过来便为明河。”
“当时,我家地师艺高人胆大,直接冲了进去。”
“然后,便惊醒了其中的人蛊。”
“密密麻麻的人蛊一拥而上..”
说到精彩处,那长老直接闭上嘴。
从腰间拿出一个竹桶制造的水杯,开始喝水。
很显然,他是知道怎么吊人胃口的。
也就是他生活在现在。
要是晚生个一百多年。
来到现代社会。
说不定还能吃网文这碗饭。
“山下的人蛊!”
“那些人确实很凶。”
“但是,应该威胁不到地师吧?”
鹧鸪哨是个会捧艮的。
立马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很明显,这老家伙嘴里说的那些人蛊,就是最开始他们在悬崖边上,那些直接被六翅蜈蚣大卸作块的那些怪人。
在鹧鸪哨看来。
那些家伙虽然凶猛。
但是,单个的作用,也就能收拾一下普通人。
仗着人多势众,一些低层次的异人也能打。
但要说其能对地师造成威胁,他鹧鸪哨是第一个不信的。
毕竟,地师是什么样的存在,他虽然没有个具体概念。
但是,人族中的地师,和妖中的妖将,是同一个层次的存在。
甚至,有传承的地师,比那些没有传承,只是凭借自身本能修行到这个境界的妖将还要凶猛。
这样的存在,又岂能是那些人蛊可以威胁到的。
不说是那些普通的人蛊。
就算是在主墓室中,那些可能有着道徒实力的人蛊,也不大可能能够威胁到地师。
毕竟,世上虽然有蚁多咬死象的说法。
但那是建立在大象不动的情况下。
正常情况下。
那里有大象被咬了还不动。
真要被大量蚂蚁叮咬,它们怕是早就跑到泥浆里避难去了了。
怎么可能傻乎乎和站在那里让蚂蚁叮咬.
“那些人蛊自然威胁不到地师。”
“但是,那山腹中,还有一个大家伙。”
“据我们那老祖宗讲,那是一条没有眼睛。”
“没有耳朵!”
“只有一张狰狞大嘴的怪虫。”
另一个还没有开口说话的长老接过话题。
这是他们遮龙寨的传统。
不管是好事不审坏事,讲究的就是一个雨露均沾。
从不吃独食。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只要看见了,都能尝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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