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我也可以的!”二嫂叶雨柔有些激动地说。
“二妹,你还是和祖母先将就着身体,就是帮最大的忙了。”一旁的大嫂王兰连忙宽慰道。
此时,祖母也拉起叶雨柔的手,轻轻地拍打了两下,“老二媳妇,你就听她们的吧!只有保存好体力,才能打这场硬仗,万万不可以先倒下!”
二嫂闻言,轻轻点头,也不再执拗。
然后,大家又七嘴八舌地推搡了一通,最终决定,大嫂王兰守上半夜,沈清歌守下半夜。
商量好之后,大家伙儿立马躺下睡觉,她们如今要争分夺秒,因为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和体力。
大嫂王兰则斜靠在一棵大树旁,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警惕地看着四周。她知道自己肩负着保护大家安全的责任,不能有丝毫松懈。
不一会儿,沈家这里,就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不过,除了大嫂王兰,还有一人,也没有睡着。
那就是,沈清歌!
她侧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不断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漏掉了什么。
她回想起,虽然三嫂给刘家人水喝,是忤逆了官差的意思,官差们有理由呵斥,但此事并没有那么严重,为何引得一众官差大打出手?
她思来想去,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细节,在官差马四发难之前,王贵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
对,就是这个眼神,才让一件原本简单的事情发酵起来。
那,王贵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既然他要让事件发酵,后来为何又轻易放过了沈家?不应顺水推舟,让她们吃些苦头吗?
除非……除非,这个王贵是在试探她们!
可一群妇孺,有何好试探的呢?难道还想从她们身上套出什么信息?
她们不过就是一群流放的妇孺,既没有大量的钱财,又没有手握重兵……
嗷!
沈清歌突然缓过劲儿来,恐怕又是那多疑的秦王萧墨搞的鬼!
王府失窃,他终于还是怀疑到她的头上来了,看来,这秦王还不算太笨!
那既如此,沈清歌便可以确定三件事。
第一,王贵是秦王的人;
第二,秦王府库中,除了钱财,必定还丢失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才会令秦王如此紧张;
至于这第三嘛……
在秦王找回他想要的东西之前,沈家人暂时无性命之忧。
想到这里,沈清歌稍稍松了口气,困意来袭,她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在离流放队伍不远的一片的空地上,有几顶帐篷被搭建起来。
其中最大的一顶主帐内,布置得精致而华丽,灯火通明。
五皇子萧衡斜倚在一张雕花梨木轮椅上,浑身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他身着一件墨色织金长袍,袍袖上绣着精美的金线图案,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闪烁。
他的黑发整齐地束于玉冠之中,面容白皙如雪,五官依旧深邃而立体,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然而,他那过于苍白的肤色却给他的矜贵气质中增添了几分阴郁之气。
此刻,他手中正端着一只精致的茶盏,轻轻嗅闻着茶香。
他的身旁,毕恭毕敬地站着名叫云翼的暗卫:“禀报主上,流放的官差与犯人,今日发生了些小事儿!”
萧衡微微挑眉,问道:“噢……什么小事儿?”
云翼于是将沈清歌与官差之间的冲突,以及沈家与其他家族之间发生的冲突,悉数给萧衡讲述了一遍。
云翼还说,在沈清歌与官差缠斗时,他本想从一旁相助,却发现她完全能够自行解决,他也就没有出手。
萧衡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眼神却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人心。
等云翼讲完,萧衡才慢慢地开口道:“还有呢?”
云翼顿了顿,继续汇报:“还有……便是沈家女眷在天黑后聚到了一起,聊了许久。不过,聊得什么,属下并不知晓。我看那沈家嫡女,功夫不弱,怕靠的太近,被她发现端倪。”
萧衡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是吗?”
这沈清歌,着实有些令他刮目相看。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明日继续监视!”
“遵命!”
等云翼走后,萧衡轻抿两口茶,随即陷入了回忆。
多年前,他还是一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孩子,由于一出生就失去了母妃,父皇将他寄养在了李太妃的宫中。李太妃喜静,居住在皇宫中偏僻的清宁宫。
父皇鲜少来看望他,并以他身体孱弱为由,禁止他出门与他人见面。所以,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们只知道皇上有个五皇子,却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在他八岁那年的冬天,不知怎的,一向康健的李太妃突然一病不起,缠绵床榻半月有余,最终无法治愈,撒手人寰。
在李太妃薨逝之前,她将萧衡唤到床边,给他讲述起他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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