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奥德彪操纵着拖拉机驶出恩库布家的院落,整条街都被点燃了。
在此之前,这条街的人就已经听说了恩库布在找人修理他的拖拉机。
这个消息在街上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可当众人得知恩库布居然找了一个年仅17岁的少年来维修时,大家都觉得恩库布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可是现在,奥德彪竟开着拖拉机上了马路。
卧槽!这毛头小子原来真的牛逼。
在布隆迪,汽车对普通人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
因此,即便是台拖拉机,也足以引发人们无尽的遐想。
恩库布得意地坐在拖拉机的驾驶座上,虽然他不会驾驶,但这并不妨碍他此刻的兴奋和自豪。
看着奥德彪熟练地操纵着拖拉机,在街上来回跑,恩库布笑的嘴都歪了。
接下来便是签订租约的时刻了。
在这里,小规模的借贷或涉及价值不高的物品交换时,人们通常只需口头约定即可。
不过对于租用拖拉机这样贵重且租期长达三个月的事情而言,口头约定显然无法令人安心。
为了确保双方权益得到切实保障,他们必须寻求一个具有公信力和权威性的公证人来见证。
于是两人便请来了当地警察担任。
这种情况与龙国的处理方式截然不同,在龙国只要双方明确了各自的权利和义务之后签个字、按个手印就完事了,如果一方违约了直接法院起诉就行,自有完善的法律系统来帮你解决问题,
但在法治尚不十分健全的布隆迪,人们更信赖这种具有强制力的公证人来确保合约履行。
在布隆迪,公务员的薪水少得可怜,一个月只有四万布朗,折合成人民币也就百元左右,这点钱仅够维持基本生活。
但奇怪的是,这些公务员却都活得挺滋润。
究其原因,无他,唯权力变现耳。
当权者对此心知肚明,但选择了默许。
毕竟,不能总让马儿跑却不给它吃草,对吧?
恩库布这次找来的警察头儿叫皮埃尔,手下有六十多个警员,在当地相当有影响力。
皮埃尔和恩库布显然是老朋友,一见面就客气得不得了。
但一听恩库布的来意,他立马变得公事公办起来,感情和生意分得清清楚楚。
尽管如此,他还是给了个“朋友价”——五十万布朗。
奥德彪一听就惊呆了,这布隆迪的警察赚钱也太轻松了吧!
恩库布费了好大劲儿讲价,最后以四十万布朗成交。
按规矩,双方各付一半。
可奥德彪哪有钱呀,别说二十万,就连两万布朗也拿不出来。
就在合作眼看就要黄了的时候,奥德彪突然想到了个主意,可以教授恩库布驾驶拖拉机,并承诺提供为期一年的免费维修服务。
在布隆迪,驾照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只要你有胆,就算用脚开车也没人管。
恩库布被磨了半天,最后终于答应了。
给了钱,皮埃尔警长只是随手取了两张纸,潦草地写下几行字,表明他愿意充当这场交易的见证者。
若是有任何一方背弃诺言,他必将扞卫正义。
他将相同内容的字条写了两份,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各交给双方一份,以此作为这场交易的“官方”保障。
奥德彪看在眼里,不由得心生感慨,实力才是硬道理,有权有势,想不发财都难。
好在车辆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接下来的几个月,足够奥德彪筹集到足够的启动资金了。
布琼布拉的加油站非常的小,瓦房前一台汽油加油机、一台柴油加油机。
由于这里过往的车辆稀少,加油站的生意显得格外冷清。
当奥德彪开着拖拉机轰鸣着驶入加油站时,站内工作的黑珍珠张大了嘴巴。
看着年轻的奥德彪与这台老旧的拖拉机,虽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能驾驭这种烧油的车辆,无疑向她们展示了他的财力。
于是,黑珍珠以最热情的笑容迎接他。
奥德彪很享受这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但当他询问柴油的价格时,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凝固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钱,竟然只够加几升柴油。
幸好油箱里还残存着一些油,否则就尴尬了。
在回程的路上,为了弥补油费的开销,奥德彪不得不做起了载客生意。
这台缺乏减震装置的手扶拖拉机,在布隆迪坑洼不平的道路上艰难行驶。
奥德彪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乘客们能够忍受这种颠簸,不要提出退票的要求。
不过他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
他的收费非常低,几乎只够油钱,而布隆迪的村民们对这拖拉机充满了好奇和兴趣,颠簸感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拖拉机虽然速度不快,但载人多了后,颠簸也减轻了不少。
当奥德彪的拖拉机驶入村落时,所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
村民们纷纷围观,甚至连邻近村落的居民也闻讯赶来。
许多农村妇女背着孩子、头顶货物,一路小跑着前来凑热闹。
要知道,这个村子已经很久没有拖拉机开进来了。
大家围着拖拉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热情得让奥德彪都有些招架不住。
“这车看着力气很大呀,肯定能拉好多香蕉吧?”
有人一眼就看出了这车的实用价值,毕竟在这个以香蕉为主要农作物的地方。
“可是这车厢看起来好小啊,能装的香蕉会不会跟自行车差不多?”
“你懂什么!这个车厢是可以改装的!我估摸着,至少能拉一千斤的香蕉!”
“那也得看看能不能回本啊!这拖拉机肯定耗油厉害,如果只拉一千斤的香蕉,恐怕连油钱都赚不回来!”
一位年长的村民则更加谨慎地考虑着成本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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