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德彪一行人搭乘的火车刚刚离开莫罗戈罗的地界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泥石流瞬间将铁路摧毁。
这让奥德彪十分庆幸。
火车继续疾驰,朝着坦桑尼亚的首都多多马前进。
多多马是一座以干燥凉爽着称的城市,由于雨季稀少,使得火车在这一段的路程格外畅通。
在多多马短暂停留之后,火车再次启动。
随着列车缓缓驶离城市边缘,恩加纳终于忍不住趴在窗边,吐露了心中的困惑。
“坦桑尼亚为何会放弃繁华的达累斯萨拉姆,选择将首都迁至这座内陆小城呢?”
毕竟,无论是城市建设还是人口规模,这里都远远无法与达累斯萨拉姆相提并论。
奥德彪闻言,笑着为他解惑:
“多多马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它坐落于国家的中心地带,气候又极为宜人。”
“更为重要的是,它是坦桑尼亚的交通枢纽,不仅连接着北部的阿鲁沙和南部的姆贝亚,还通往东部的达累斯萨拉姆以及西部的邻国卢旺达。”
“早在1973年,坦桑尼亚政府便做出了迁都至多多马的重大决策。”
“然而,几十年过去了,迁都的进程远不如预期那么顺利。”
“目前,多多马在法律上已经是坦桑尼亚的首都,但包括总统府在内的许多政府部门仍然位于达累斯萨拉姆。”
恩加纳听后若有所思:“这么说来,这个迁都计划其实并没有完全实现?那之前的投入岂不是都打水漂了?”
奥德彪淡淡一笑:
“话不能说得太绝对,坦桑尼亚政府迁都自有他们的道理。只是时局难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如今想要发展贸易,还得依赖海港才行。”
想到布隆迪,实在是有些尴尬,身为内陆国,唯一的港口就是坦噶尼喀湖上的那个小码头,运输能力实在有限。
火车离开了多多马,穿过了巴希、马尼奥尼等几座小城,最终停在了坦桑尼亚西部的交通要塞塔波拉,进行了为期半天的休整。
接下来的路可就不好走了,因为他们要进入卡柳阿地区,那里山峰连绵,路况极为险恶。
更让人头疼的是,这一带的居民生活极度贫困,他们常常会对铁路下手,以此为生。
有的人趁机偷走铁轨,拿回家当作生活用具;
有的人则瞄准了路基旁的电线电缆,将其盗走后在市场上出售。
更有人恶意把石头推到铁轨上,给这条铁路线带来了更大的安全隐患。
此外,由于许多桥梁年久失修,愿意选择这条铁路线的人和货物已经越来越少了。
好在奥德彪出手阔绰,重赏之下列车长还是决定继续前往基戈马。
只要能过了这片山区,就没啥大问题了。
虽然奥德彪在出发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真正进入这片区域时,他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了。
这里的贫穷和落后,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火车驶入这个荒凉破败的小站。
这里的女人,几乎都是坦胸露乳,衣衫褴褛。
**岁的孩子个个都是大肚子,显然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
每当火车轰鸣驶来,她们便如潮水般涌上前,手中紧紧攥着各式各样的物品,渴望能够换取到粮食。
可这趟列车上乘客稀少,只有货车车厢,无法满足他们的期望。
恩加纳神色紧张地守在车尾,手中的枪械已经上膛,以防这群人做出过激的举动。
奥德彪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取出一袋木薯分发给这些可怜人。
对他们来说,这些木薯无异于救命的稻草。
有的人甚至迫不及待地当场啃起来。
“这里的人为何不种粮食?”奥德彪疑惑地问道。
坦桑尼亚虽然贫穷,但土地资源丰富,理应能够自给自足。
“唉,这些人都是战争中的难民。”列车长叹息道,
“他们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家园,流离失所,家中的男人也大多在战场上丧生。再加上这里自然灾害频繁,洪水和泥石流等灾害不断,他们能活着就不错了。”
“下次还是别给他们分粮食了。”列车长善意地提醒道,“这样做可能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为什么?”
列车长冷笑一声,“你施舍的粮食,对他们而言,就像是救命稻草。那么,你猜他们会不会猜你的车厢都载着粮食呢?”
奥德彪闻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惨白。
好在列车长是个经验老道的人,他简短地提醒后,随后毫不犹豫地重新启动了火车。
“接下来,我们要经过一段崎岖的,多碎石的路段,不是很好走。”
列车长的嗓音里流露出难得的严肃。
奥德彪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祈祷:“愿上天保佑,让我们能顺利抵达终点。”
他从未料想到,原本以为平稳的铁路运输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危机。
可命运似乎总喜欢开玩笑。
就在他们最担心意外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火车猛然间紧急制动,前方的铁轨被人蓄意破坏,一段长长的轨道不见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喜欢重生非洲,我成了奥德彪请大家收藏:()重生非洲,我成了奥德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