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安,有些善魂在,注意别伤到。”
“好嘞!”
黑白无常遇上白送上门的业绩,勤快极了,追着恶鬼跑,锁链在空中乱飞,将恶鬼像串珠子一样捆起来。
鬼门关前的牛头马面看到呆呆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搭话道:“新来的小丫头,别害怕,那些都是恶鬼,白爷和黑爷才这般对待的,你这样的小鬼只要不捣乱都没事的。”
“哦··谢谢您。”
“哎呀,我们地府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这都是哪儿来的恶鬼哦,都聚在一起了,我们地府今年的业绩算是拉满了!哈哈哈!”牛头与马面闲聊道,可以看出他很高兴。
这边马面却是瞧着那小姑娘身上隐隐环绕的幽光,皱起眉。
“我瞧着你身上气息怎么这么熟悉。”马面疑惑道,“几十年前好像闻到过。”
牛头是个粗神经的,听到马面这么说,才注意到了:“好像是和那个好看的孩子身上气息挺像的。”
王妞耳朵里只听到了几十年前、好看几个字,觉得与某个故人特征相似,急忙问道:“是不是一个十七八岁,长得特别特别好看的,眼睛像猫一样的孩子?”
“确实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哎呦,当时穿的衣裳和你身上这件还挺像的,他大概二三十年前来过的吧,我当差这几千年没见过这般好看的!”
王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死前穿在身上的新娘嫁衣,小心翼翼用手摸摸围绕在身旁的光点,释然的笑了。
这边,黑白无常终于将那数百个恶鬼捆完了,瞧见鬼门关前的小丫头,抬手招呼道:“那边那个小姑娘,走了走了,投胎去了。”
王妞站起身来抬头看着谢必安,眼神坚定:“白先生,我想在地府里当差,要走什么流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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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悟看着周围消散的鬼魂,手一动震碎手上的念珠,108颗佛珠分散在王家村周围,笼罩在王家村上空的阴云散去,阴气一扫而空。
阳光照进来后,墨衡率先看向怀里的人,发现小公子抬头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没有受伤也没有害怕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衡悟,你好厉害!你一定是最厉害的和尚!”楚筠夸赞的话不要钱似的说出来。
“只不过为他们念了往生咒而已,算不得厉害。”衡悟面上冷淡,而在他怀里的楚筠却是感受到手掌下快了几分的心跳。
小公子现在瞧不出半点异样来,若不是衡悟无意间瞧见对方手上发出来的光,自是半点也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果然自己还是道行太浅了。’衡悟心想。
阳光照进村落,常年无人问津的村落灰尘飞扬,在阳光下却显得亮晶晶的,如同细碎的宝石。
或许百年后的人们,也会道这里土地肥沃得很,适宜耕种,却不知这土地深处埋藏过多少无辜者的尸骨。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人命如草芥,有时候一个姑娘甚至是男孩儿可以价值万两黄金,成为人们争相追捧的目标;而有时候,她\他又可能一文不值,轻易地被人们所舍弃舍弃。
怎么说呢,当人们试图将一个人的性命赋予具体的价值时,其实就已经不自觉地给这个人打上了“商品”标签。
女孩们沦为可供交易的“劳动”商品。
看着她们长大的人们希望她们带来“神”的恩泽;
生养她们的人将她们如庄稼般培育、为她们标价,无论她们是嫁人、卖得青楼妓院去,亦或是成为祭品,都算是他们这些做父母的“劳有所得”。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花儿已经凋谢,随风四处飘散。它们失去了鲜艳的红色和迷人的香气,还有谁会对它们表示同情和怜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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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走停停一个多月,楚筠和衡悟终于到了皇城近郊。
天子脚下,所用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
道路宽广平整,铺设的石头经久耐磨。
车队与行人也多了起来,多是从东边或者南边繁华之地向着皇城而来。
皇城的南门之处,多是商贩或者百姓出入,城门守卫森严,所有人都逃不得检查。
“马车只能在外郭城里走啊,东边和北边是贵人们住的地方,小心冲撞了的。”守城的侍卫,看到衡悟的装扮,以及拿出的宝华寺信物,多嘴提醒了一句。
“多谢。”墨衡谢过了侍卫,赶着马车,慢慢往城里走去。
这皇城确实是苏庄那个小地方没办法比的,规规整整的道路,整整齐齐的房子,热热闹闹的人群,这是属于北方的繁华。
门口聚集了不少揽客的向导,靠着外乡人赚钱。
他们瞧见这马车算不上奢华,在前头赶车的还是个衣着朴素的和尚,便都没了兴趣,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我们先找个客栈歇歇脚吧?”楚筠在车厢内掀起帘子瞧了外面一眼,与墨衡说道。
“嗯。”这一个多月大多都是风餐露宿的,小公子受了些苦,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些也好,衡悟也是这般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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