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陈逍浪屋内。
陈逍浪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左手端着一杯微凉的茶,眼神有些呆滞,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不禁回想起上次擂台战时夜寂对他说过的话:“我家主子说了,由我来清扫一切障碍,保证你能拿下那幅画。”
“难怪他当时会突然认输……”
正当他沉浸在回忆中时,一阵轻微的响动声突然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瞬间警觉起来,低声喝道:“谁?”
门外的人回应道:“陈兄,是我,闵文云!陈兄睡了吗?”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陈逍浪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原来是闵文云来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微笑着说道:“是闵兄啊,我还没睡呢。”
闵文云手中提着一个酒坛子,笑着说道:“那正好!长夜漫漫,不如让小弟陪陈兄一起赏赏月,品品酒,如何?”
陈逍浪闻言笑了起来:“哈哈,在我这屋里可看不到月亮哦。”
闵文云连忙回答道:“没关系的,小弟恰好知道有个绝佳的赏月之地!”
……
那是一座造型别致的凉亭,静静地矗立在一片茂密的桃李花树林中,周围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清新的空气。再看脚下,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而过,水面上静静地漂浮着一片片粉色的花瓣,随着溪水缓缓地流向远方,不知道最终会去向何方。
此时已是夜半时分,四下无人,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抬头望去,便能看到一轮又圆又大的明月高悬天际,洒下银辉般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地。
“真是个好地方!”陈逍浪不禁由衷地感叹道。
“陈兄,请!”
“请!”
两人一同走进凉亭,相对而坐。
闵文云微笑着为对方斟满酒杯,然后笑着说道:“今日我们不谈江湖之事,只谈风月之情。”
“闵兄看来是有心事啊。”陈逍浪看着他,微微一笑。
“有心事的不是我,而是你。”闵文云轻轻摇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深意。
陈逍浪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闵文云接着问道:“当时那个人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竟然让他甘愿放弃比武呢?”
陈逍浪笑了笑,反问道:“不是说好了只谈风月,不谈江湖吗?”
闵文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无妨,告诉你也无妨。”陈逍浪轻抿一口酒,继续说道:“他对我说,他愿意为我扫除一切障碍,帮助我夺得这幅画。”
“哦,这么说来,陈兄是与那人相识了?你们是朋友吗?”闵文云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并非朋友。”
“那是敌人?”
“也非敌人。”
“非敌非友?”
陈逍浪没有回应,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享受着凉凉的夜风,凝视着高悬在空中的那轮明亮的月亮,同时举起手中的酒杯,轻抿一口。
闵文云见状微微一笑,开口问道:“既然你们之间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那么他为何要帮助你呢?”
陈逍浪缓缓地回答道:“这件事情恐怕只有闵兄你自己去询问他才能得到答案了。”
闵文云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转过身面向着明月,感慨地说:“自古以来,江湖之中各种琐事纷争不断,我们还是安心地在这里饮酒赏月吧。”接着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笑着问道:“听闻陈兄你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文采出众,何不在这美好的月色之下吟诗一首呢?”
“吟诗?”陈逍浪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明月,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恰好想到了一首,不过不是诗,而是词。”
说着站了起来,拿着酒杯对着明月,嘴里吟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闵文云越听越精神,他对陈逍浪所吟的词大为惊喜,接着听他吟道: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好!”闵文云拍手叫好!他说道:“好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陈兄,真想不到你在吟诗作词这方面造诣这么深!”
陈逍浪笑着摇摇头,说道:“此词名曰水调歌头,并非我所作,这是……这是我家乡流传的很有名的词。作词人名叫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
“原来如此。”闵文云点点头。
只见他双手端起酒杯,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对着陈逍浪说道:“陈兄,明日陈兄就可以一人破画了,小弟预祝陈兄能识破仙画,悟出天机。”
陈逍浪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他举起酒杯回应道:“多谢闵兄!来!干!”
“干!”
……
次日清晨,天色渐亮,太阳缓缓升起,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森林逐渐苏醒,鸟儿欢快地飞翔着,清脆的鸟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演奏一场自然的交响乐。多森寺也再次沐浴在了温暖的阳光下,显得庄严肃穆而又充满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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