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夺目,陈逍浪不禁眉头微皱,缓缓睁开双眼,却见自己躺在床上,衣物则被堆在了一旁。
他轻揉脑袋,略有疼痛,模糊忆起昨晚似是饮酒过度,头痛难耐,刚欲起身,顿觉事情有异。
自己怎会躺在任想容的床上?
望着置于一旁的衣物,他心中一惊!
莫非?!
此时,门被推开,任想容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沉声道:“陈公子,你醒了!”
继而将饭菜放置桌上,继续言道:“昨日你饮酒过量,睡了一宿。”
看着自己**的上身,陈逍浪心中浮起那个念头,惊道:“昨日?!难道我?!”
“你想多了。”任想容面无表情道:“昨日你酒醉,自行爬上床。”
“那我...”
“我话尚未说完,其后听闻小二叩门,告知我们隔壁退房,我见你难以起身,便睡在了隔壁,今晨才过来探望你。”
“啊...竟是如此...”陈逍浪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如此说来,我与你并未发生何事吧?”
“你莫要妄想。你心中已有夏姐姐,还妄图对我有不轨之念?小心我待夏姐姐醒来,向她告状!”
“啊!万万不可!没有便好,没有便好!”陈逍浪笑着匆忙穿好衣裳。
任想容微微一笑,说道:“饭快凉了,速速用膳,而后我们便上山。我先下楼去,看看能否探得什么消息。”
言罢,看着陈逍浪面露笑容,她一瞬间回想起昨夜的那个缠绵...
不自觉多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那一夜,就当作我心中的回忆吧。”任想容打算把此事放在自己的心里,带进坟墓...
……
望着山路上并肩攀爬的人群,陈逍浪沉凝道:“听阮兄言,天下名门出多森,果不其然,竟有如此众多武林高手趋之若鹜,不知寺中究竟要召开何种大会,商议何事?任姑娘,你可曾打探到什么消息?”
陈逍浪未得回应,转头一瞧,任想容尚在身后,面无表情地走着,似是有些失神,遂追问:“任姑娘?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任姑娘?任姑娘!”
“啊?”任想容回过神来,稍作迟疑,赶忙应道:“我在!”
“你这是怎么了,自上山以来,你便神思恍惚,可是身体不适?”
“不……不,我无碍,啊,对了,我要说我打探到的消息,似乎是没有,听到几人交谈,他们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
“嗯,如此也好。”陈逍浪略作思索,言道:“事不宜迟,待我们到了之后,分兵两路,我去参加大会,任姑娘你去探察一番,看看神医是否在此。”
“好!”任想容应道。
终于行至多森寺大门前,却见已有许多人在此等候,大门紧闭,只听有人高呼:“这是何意?不是邀我们入内吗,为何大门不开?”
“多森寺如此行径,实是欺人太甚,岂有如此对待我等武林人士之理?”
未过多久,大门忽地敞开,走出一行武僧,皆手持棍棒,分立两侧,紧接着又有三名高僧现身,而居中者正是多森寺主持,无悲方丈!
人群中有些声名远扬之人一眼认出无悲方丈,行至最前,拱手道:“拜见无悲方丈!”
“阿弥陀佛!”无悲方丈双手合十,凝视着众人,缓声道:“诸位武林豪杰,不辞辛劳,莅临敝寺,贫僧感激不尽!烦请诸位持帖入寺!”
在小僧的引领下,一行人来到广场,各自落座,陈逍浪亦在其中。
须臾之间,座无虚席。
面对形形色色的众人,一位高僧立于广场中央,朗声道:“阿弥陀佛!贫僧乃方丈之师兄,无喜大师。今日之会,由贫僧主持。”
却闻有人高呼:“大师,今日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莫急,容贫僧细细道来。”
言罢,轻拍一掌,四名小僧自后而出,抬着一大块板,以布遮蔽。
行至近前,无喜大师言道:“揭开吧。”
揭开那块布后,众人定睛观瞧,唯有一块木板,其上悬挂着画卷,尚未展开。
瞬时议论之声四起,继而闻无喜大师道:“诸位,想必诸位知晓本寺前些时日闭寺谢客已有一段时日,诸位亦欲知晓究竟发生何事。贫僧便告知诸位,数日前,本寺最大之庙宇,多佛庙塔。”
说着指向身后左侧稍远之处,众人纷纷伸长脖颈,望向其所指方向,俱是大惊失色,那座塔仿若破裂?!
陈逍浪亦是一惊,闻他人问道:“无喜大师,这...究竟是...”
“阿弥陀佛,数日前之夜,天空突现一道闪电,径直劈中多佛庙塔,塔上裂口大开,掉落诸多石块,砸毁庙塔内众多佛像,”
言罢阿弥陀佛一声,众人皆惊!
“事发之后,我师弟,即主持无悲方丈,命众弟子一同前往救援,竭力护佑佛像免受损坏。”
“待救援工作结束,竟发现,其中最大的一尊佛像,已然损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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