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同一天里,那深藏于群山峻岭之间、人迹罕至之地的天井石窑处,突然间传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这声音犹如雷霆万钧,又似惊涛拍岸,带着无尽的威势和力量,响彻整个山谷。
伴随着那一声声“轰隆隆”的惊天巨响,那扇原本紧闭着的、沉重无比且充满岁月沧桑感的古老石门,开始慢慢地移动起来。它就像是一头从漫长沉睡中逐渐觉醒过来的庞然巨兽,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在这片寂静的山林之中,这样的异动无疑引起了周围生灵们的警觉与恐慌。
然而,对于此刻正站在门外的文立泰来说,这些外界的干扰并没有影响到他坚定的脚步。
只见他面色沉静如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果敢。他迈着稳健而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那扇正在缓缓开启的石门走去。当他走到门前时,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但他却毫无畏惧之色,毫不犹豫地踏进了门内。
进入石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狭窄且幽暗的小径。这条小路蜿蜒曲折,似乎没有尽头一般。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使得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文立泰轻车熟路般快速走了过去,不一会便来到天井石室。
这座石室颇为奇特,百米上方并无顶板遮盖,抬头望去,可以清晰地看见夜空中闪烁的点点繁星,宛如璀璨的宝石镶嵌于天幕之上。此处正是所谓的“天井”,而他此刻所处之地,则被称为天井石窑。
文立泰步入石室后,目光迅速扫视一圈,很快就发现已有两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等待着自己。他面带微笑,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施礼道:“二位已然先到,实在抱歉让你们久候了。”
站在左侧的那位男子嗓音低沉沙哑,犹如破旧风箱发出的声音一般难听刺耳,他皱起眉头,不满地质问道:“文立泰,为何来得如此之迟?莫不是有意怠慢我们不成?”
文立泰连忙摇头解释道:“哎呀,实非有意为之。近日天气渐寒,我这身子骨不禁有些受寒不适,方才稍作休憩调养一番才匆匆赶来,还望二位海涵呐!”
右侧的另一名男子微微一笑,宽慰道:“无妨无妨,我们也是刚到不久罢了。对吧,卓掌门?”说罢,他将目光投向身旁之人。
被称作卓掌门的卓寻欢轻哼一声,依旧用他那独特的沙哑嗓音回应道:“苏侯爷倒是心境平和得很呢!总是这般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样子。”
苏无痕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回答说:“哈哈,卓兄见笑了。近来我一直在修习如何保持心如止水,无论遇到何事都能做到沉着冷静、波澜不惊。”
“侯爷,何以至此啊?”卓掌门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只见侯爷眉头紧蹙,似乎心中正被一股不安的情绪所笼罩着。
“近来本侯总觉得心神不宁,这江湖上发生了不少事,特别是如意山庄那边,为上官庄主风光大葬,据闻是陈逍浪所杀,这消息如同地震般,传遍了整个江湖。本侯很好奇,这陈逍浪是何许人也?怎么近来没听过他的事迹?”
听到这里,卓寻欢连忙回答道:“侯爷,你可还记得三年前轰动江湖的上官庆谋杀案?其主谋陈三叶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陈逍浪!”
“什么?!是他?!”苏无痕闻言不禁大吃一惊,猛地转过头去,目光直直地盯着文立泰。然而,文立泰却是连连点头,表示肯定。
“这事颇为蹊跷,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首先,他为何换了名字?其次,他与上官断鸿决斗,居然打赢了?最后,他销声匿迹三年了,为何现在突然冒出来了?”说完这些话,卓寻欢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对于这三个问题毫无头绪。
苏无痕听完之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依我之见,这三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文老爷您能够为我们揭晓了。”说罢,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文立泰,开口询问道:“文老爷,此次召唤我们前来,想必是为了那长生灯之事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卓寻欢突然插进话来,语气急切地追问道:“对啊!还有长生灯这件事呢!难道它跟陈逍浪有关系吗?!”
文立泰轻点了下头,表示认同,接着回应道:“没错,看来二位已经察觉到其中的关联了。”
卓寻欢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紧接着又迫不及待地发问:“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熄灭长生灯,必然拥有着惊世骇俗、震天撼地的强大力量。文老爷,请您如实相告,是否意味着陈逍浪已经突破了自身的极限,成功踏入了传说中的踏元境界?”
“正是如此!”文立泰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听闻此言,苏无痕和卓寻欢皆是心头一震,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过了片刻,苏无痕似乎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说道:“照这么说来,第二个疑点也就迎刃而解了。陈逍浪之所以能够击败上官断鸿,原来是凭借这个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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