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揾泪城的北门人声鼎沸。
周想容望着眼前集结的人群,不禁惊叹:“想不到有这么多人选择前往北边!”
夏落雁微微一笑,说道:“这也合情合理,毕竟大家都觉得天瑶宝库出现在山上的可能性极大。”
陈逍浪沉声道:“好,我们见机行事,保持低调。”
北队人马随即出发,踏上了通往北方群山的道路。不久之后,他们便来到了群山的脚下。
虽然距离不远,但群山的巍峨之势却让人心生敬畏。他们一步步攀登,沿途仔细探索,然而一路上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不知不觉中,他们来到了山腰处。带队的郭云达看了看前方,说道:“前面还有一段山路要走,我们先在此处稍作休息。”
众人纷纷坐下,调整呼吸,准备接下来的攀登。然而,周想容却独自一人,抬头凝视着山顶的方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
夏落雁注意到了周想容的异常,轻声问道:“想容姑娘,你在看什么呢?”
周想容被夏落雁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迅速转过头来,勉强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看看山顶还有多远。”
夏落雁微微一笑,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一定能爬上去的。我看你刚才有些疲惫,是不是累了?”
周想容点了点头,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安:“我只是有点累了。不过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我们还能继续前行。”
此时,坐在夏落雁和周想容旁边的陈逍浪开口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一路上似乎并无收获,不少人已经露出失望之色,甚至有人选择下山放弃了。”
“啊?还可以途中下山离开吗?”夏落雁好奇地问道。
“只需向队长说明即可,从名单上除去名字,表明自愿放弃寻找宝物的机会,否则将被视为异己。”陈逍浪解释道。
他接着提议:“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下山,转向其他地方探索。这里的线索似乎已经断了,或许在太阳下山之前,我们能在附近找到新的秘宝之地。”
然而,周想容却坚决地表示:“陈公子,夏姐姐,我们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怎能轻言放弃?上面还有一段路程就要到达山顶了,我们再坚持一下吧?”
夏落雁略一思忖,赞同道:“周姑娘说得有理。谁也不能保证山顶没有天瑶宝库的线索,若是我们错过了,岂不可惜?”
陈逍浪见两位姑娘意志坚定,便点头答应:“好,那我们就稍作休息,继续攀登。”
此时,郭云达的声音传来:“各位!准备出发!”
于是,他们整顿行装,继续向山顶进发。
渐渐地,众人攀爬至一处险峻的断崖,这里正是周想容之前心神不宁地凝视之地。她此刻的紧张情绪溢于言表,与周围的搜索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尽管他们细致地搜索了每一寸土地,但依然一无所获。失望之余,众人继续向上攀登,直至抵达山顶。夕阳的余晖洒在山顶,映照着每一株草木,每一寸土地,但天瑶宝库的踪迹却如同幻影般难觅。
郭云达愤愤不平地抱怨道:“搞了半天,原来什么都没有!真是白费力气!”众人也都感到失望至极,满心欢喜地来,却带着满腹的遗憾而归。
这时,旁边有人提议道:“看来传说未必可信,天瑶宝库不一定就在山上。”郭云达更是怒气冲冲地表示:“他妈的!太阳快下山了,我们赶紧下山!其他队伍说不定已经找到了,去晚了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于是,大批人马纷纷下山,山顶上只剩下陈逍浪、夏落雁和周想容三人。夏落雁走到周想容身边,微笑着说:“现在他们都走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了?你刚才一直心神不宁,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周想容被夏落雁的话吓得一怔,随即掩饰道:“什么?我发现了什么?”夏落雁见状,进一步逼问道:“你就别装了,刚才在山脚下,你的表情都已经出卖了你。”
陈逍浪听到她们的对话,也凑上前去,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周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周想容见自己已无法再隐瞒,便带着一丝苦涩的微笑对夏落雁说:“夏姐姐,你的洞察力真是令人佩服。”随后,她转向陈逍浪和夏落雁,轻声说道:“其实,这里有一处我深藏在心底的地方。”
三人来到一座土堆前,只见周想容缓缓蹲下身去,仔细地清理着上面覆盖的杂乱树枝和杂草。这些遮掩物在远处看去,确实像是一块普通的土堆,难怪刚才那些人都未曾察觉。
不一会儿,周想容清理完毕,露出了土堆前的石碑。陈逍浪和夏落雁惊讶地发现,这竟是一座坟墓!只是石碑上的名字已被黄土覆盖,难以辨认出墓中人的身份。
周想容站起身,目光中带着一丝哀思,对两人说道:“这里,埋葬着我的父亲。”
陈逍浪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惋惜之情,他问道:“周姑娘,你为何将父亲葬在这荒郊野岭?为何不为他举办葬礼?”
周想容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因为,我爹生前树敌众多,我担心他死后还会有人前来捣乱。所以,我选择将他安葬在这里,这也是我爹的遗愿之一。”
“原来如此,我方才才意识到,你一直紧盯着此地,是唯恐那些知晓令尊大人威名的人寻得他的安息之地,进而意图不轨。然而,我们却未能有幸亲自拜谒周老前辈的遗容,这实乃憾事。”夏落雁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周想容的同情和对周老前辈的敬重,终于完全理解了周想容之前忧虑的根源。
“对了一半,错了一半。”周想容平静地回答。
“哪一半对了?哪一半错了?”夏落雁好奇地问道。
“对的是,我确实担心其中有人是我先父生前的仇敌,一旦发现这座坟墓,可能会出于报复而破坏。”周想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那错的呢?”陈逍浪也凑上前来,对这个谜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周想容站起身,缓缓走到墓碑前,蹲下身,从怀中取出一条洁白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碑上的尘土。随着尘埃的散去,墓碑上的字迹逐渐变得清晰,赫然写着:“先父任天行之墓!”
任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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