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驾~”
远远地,便听到祝融公主的娇哧声。
当然,随着夜风传来的,还有带来洞主的惨叫声。
祝融公主身穿戎装,用一根缰绳将带来洞主拖在地上,她纵马疾驰,带来洞主则是一路跟大地亲密接触,脸上、身上具是血肉模糊。
“郎君!”
祝融公主从马上一跃而下,走到刘禅身边。
“反贼带来洞主已被生擒,请公子处置!”
刘禅看着带来洞主的惨状,又看着祝融公主面如冷霜的模样,他哪里不知道佳人的心思。
他自然可以顺水推舟,饶了带来洞主一条性命,大可言之:念其被贼人蛊惑,并非是一心谋逆,便免其死罪,但死罪可逃,活罪难免,罚其至俘虏营劳动改造,三年方可免其罪!
小惩小戒,便可得美人芳心。
但南中四郡改革,是容不了私心的!
便是美人祝融公主苦声哀求,亦是如此!
他面色冷峻,深深的看了祝融公主一眼,然后寒声道:“带来洞主犯上谋逆,按罪当斩!”
“公子~”
祝融公主想要求情,但对上刘禅的眼神,这话是如何都说不出口来。
她只得是勉强一笑,点头说道:“带来洞主却有谋逆之罪,公子如此处置,正可杀鸡儆猴,便是连我的弟弟谋逆,都要被处死,那么这南中谁还敢行不轨之事,便要掂量着来了。”
刘禅上前握住祝融公主的手,她双手冰冷,脸上有愁色,顺势靠在刘禅怀中。
“来人,将其带下去,择日明正典刑!”
“诺!”
马上便有士卒上前,要将带来洞主拉走。
“阿姐,救我,阿姐救我,弟弟已经知道错了,阿姐救我啊!”
他模样凄惨,语气悲苦,身上血肉模糊一片,当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
祝融公主将头埋在刘禅胸口,不忍再看。
带来洞主连忙将目光定格在刘禅身上。
“姐夫,姐夫饶我一命,我日后为你当牛做马,我日后再不反了,给我一个机会!”
但刘禅的眼神,只是冰冷!
什么事情能够退让,而什么事情半步都退不得。
刘禅心中清楚!
在这个乱世之中,唯有心狠的人才能活得久。
婆婆妈妈,瞻前顾后,心软意薄,在这乱世之中,只会成为胜利者王座脚下的枯骨而已。
他刘禅可是要坐在王座上的,而不是成为那皑皑白骨中的一具。
“阿姐,你好狠的心,还有刘禅,你给我等着,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带来洞主骂骂咧咧,最后被一拳碎嘴了,才一脸仇怨的被拉到一边。
“公主~”
刘禅轻抚美人娇嫩美背。
祝融公主从刘禅怀中探出头来,眼眶微红,刘禅亦是可以感受到胸口部位已经被泪湿的感觉。
“你与我说过的,伱可以带南中百姓过上好日子的。”
刘禅重重点头,他一脸郑重的看向祝融公主。
“我刘禅的承诺,从来没有变过,你放心,南中王族,可与国同休,南中百姓,亦是可以过上比现在更好的生活,而你...”
刘禅将美人的纤纤玉手放在心口,说道:“你在我心中,永远有一个位置。”
呼~
祝融公主心中缓缓吐了一口气,她美目看向刘禅,如今也不知是爱还是恨了。
哎~
这個带来洞主啊!
刘禅抚着祝融公主满头秀发,轻轻摇头。
好好做我的小舅子不好?
偏偏要学别人造反?
原本带来洞主在他的南中规划上还有一席之地,毕竟在这个时代,肯定是要任人唯亲的。
这一点,看曹操麾下大将是姓什么的就知道了。
真正掌控军国命脉的,不是姓夏侯,就是姓曹的。
只可惜这个小舅子脑子不好,如今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祝融公主是刘禅治理南中的重要一环,当然,虽然是重要一环,但儿女情长也够了。
刘禅咳嗽一声,后者马上意会,从刘禅怀中挣脱。
刘禅假装若无其事,将目光定格在谯周身上,说道:“如今贼人已除,该如何做,允南可知矣?”
对于狗粮,谯周表示自己吃习惯了,他亦是面无异色,上前应道:“叛乱者,自是抄家灭族,有功者大加赏赐,以示君恩。”
“不错。”
刘禅亦是点头。
“今日事出,大理王城变革事宜,便再无波折了。”
至于云南郡其余五县地方改革如何进行,那便看刘禅外派臣子他们的能力了。
以刘禅手底下的将领幕僚,向宠关兴张苞赵越...
他们其实都有手腕,都有能力的,处理一县之地,应当是绰绰有余的。
云南郡改革差不多了,待崇文馆的文士们一至,云南郡的经验,便可推广至南中四郡了。
一旦改革成功,那南中四郡便可成蜀中粮仓。
他斗帝与曹魏、孙吴争霸天下,便又更有底气了!
“阿会喃,走,你立有大功,今夜,我置办酒宴,为君贺!”
宽慰美人,与祝融公主缠绵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与刚到手的猛将交流感情,那才是当务之急。
“多谢主公!”
阿会喃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连忙跟在刘禅身后,他也很懂人情世故,故意慢刘禅半步,跟在其侧后。
是夜。
刘禅与阿会喃畅谈理想,饮酒宿醉,就差一点抵足而眠了。
最后还是阿会喃提出告辞,刘禅这才回到王宫后殿。、
一只受伤的野猫,自然是要好生抚慰的。
之后的事情,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
南中的局势渐渐稳定,税制改革,编户齐民、丈量土地的事情正稳步的推进着,得了户籍,分了田地的百姓,自然对公子刘禅感激涕零。
仅此一事,便是将南中百姓的民心牢牢的掌握在刘禅手上。
而在距南中千里之外的汉水流淌的汉中盆地,天下所有人目光聚焦之地,两位青梅煮酒的当世英雄,再度相逢。
汉中。
阳平关前,大军隔汉水对峙,两方军寨绵延数十里,蔚为壮观。
曹操占据阳平关天险,而刘备则是占据定军山至高处,绵延而出的军寨要塞,几乎是将整个汉中都吞入腹中了。
定军山军寨中。
中军大帐内,主位上正端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他的头衔,可就有点长了:荆益二州的统治者,中山靖王之后,汉左将军宜城亭候领豫州牧、益州牧皇叔刘备刘玄德。
玄德公身材中等,面容英俊,额宽鼻直,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威严之气,鬓发已有白发,更显出成熟之色。
他的头发被束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没有多余的装饰,看上去朴实无华。穿着一身锦衣,锦绣鲜艳,却不显张扬,给人以庄重肃穆之感。他腰系一柄宝剑,剑柄上镶着精美的宝石,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彰显出他的身份和地位。
刘备此刻心情很是不错。
他已经知道,曹操已至阳平关了。
记得他两人在许都杯酒论英雄时,孟德对他说:“论天下英雄,唯有吾与使君耳!”
他当时被吓得不轻,借着打雷故意将手中的筷子扔了出去,来表明自己对曹操的畏惧之心。
青梅酒宴,孟德杀他刘备就如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他刘玄德伪装出来的懦弱暂时迷惑了他,因此逃过一劫。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两人再度相会于汉中。
王见王,但局势已大不一样了。
他刘玄德已非当初曹孟德一言便可杀之的蝼蚁,汉中对峙,他刘备已经有与他曹操争天下的实力了!
“主公,曹贼已至,若能在汉中阵斩孟德,则天下可定!”黄忠阵斩夏侯渊,立下大功,如今还想着阵斩曹操,立下不世之功!
“曹孟德拥兵数十万,且精通军阵,非是夏侯渊此等莽撞之辈,我等不可轻敌。”
在左侧,军师法正咳嗽一声,面色稍有些苍白,他起身说话,自然是要让军中不可升起轻慢曹孟德之风。
他在军中染上风寒,身体不适,如今军师的重任,大多移交到诸葛亮身上了。
身着白衣,羽扇纶巾的美男子诸葛孔明循声上前说道:“敌军计有数十万,我等诚不可与其争锋,其治下无民,转运粮草的过褒斜道,靡费巨亿,只要我等据山坚壁不战,与曹贼夹汉水对峙,必胜之!”
刘备意气风发,他哈哈大笑,起身说道:“我有诸位,何惧曹公?如今曹公虽来,无能为也,我必有汉川矣。”
能正面刚赢曹操,他刘备算是打败了毕生宿敌一般,那感觉,就像是三伏天喝了口凉水,爽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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