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天命十年春,大汉的广袤土地上,春意盎然,万物复苏。
阳光温柔地洒在田间地头,嫩绿的秧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大自然最细腻的笔触,在广袤的大地上钩勒出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汉魏两国,这对多年的宿敌,在这个春天里,竟难得地达成了暂时的和平。
没有烽火连天,没有战马嘶鸣,只有农人忙碌的身影和牛耕田时发出的悠长低吟,交织成一首悠扬的田园诗。
然而,和平总是相对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大汉境内,尤其是新并入版图的幽州与冀州,局势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山林间,一伙伙匪徒借着战乱之余的混乱,趁机而起,他们或藏匿于深山老林,或流窜于河网密布之地,以水匪之名,行劫掠之实,令百姓苦不堪言。
官府虽已加大力度清剿,但山高水长,总有漏网之鱼,使得这春日的安宁中暗藏着不安的因子。
在幽州的一处小村庄,村头老柳树下,一位年迈的村长正眉头紧锁,对着围坐的一群青壮年男子说着什么。
他名叫李老汉,满脸沟壑,皮肤被岁月和阳光晒得黝黑,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咱们不能光靠官府,自己也得想办法保护家园。”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露出坚定。
“咱们得组织起来,巡逻放哨,不能让那些匪徒有机可乘。”
青年们闻言,神色各异,有的激昂,有的忧虑。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青年站了起来,他是村里的猎户,名叫赵虎。
“村长说得对,咱们是爷们儿,不能看着自己的家被人糟蹋。我赵虎第一个报名,咱们组建个护村队,让那些匪徒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随着赵虎的话音落下,其他人也纷纷响应,一时间,小小的村庄里充满了斗志昂扬的气息。
他们开始分工合作,有的打造兵器,有的训练体能,整个村子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小小的军营。
而在魏国的土地上,情况则更为严峻。
连年的战败,让魏国的国力大不如前,为了维持战争机器运转,魏国政府不得不加重对百姓的剥削。
苛捐杂税如潮水般涌来,许多家庭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终于,在这沉重的压力下,百姓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一场场起义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开来。
在魏国的兖州城郊外,一支由农民组成的起义军正在秘密集结。
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眼中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领头的,是一位年约四旬,身形瘦削,眼神却异常坚定的男子,人称“吴闯”。
他曾是位老实巴交的农夫,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赋税,让他失去了唯一的耕牛,也彻底击垮了他对生活的希望。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么死,要么反!”吴闯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充满了力量,激起了周围人的共鸣。
起义军的队伍不断壮大,他们开始袭击官府的粮仓,解救被囚禁的百姓,一时间,魏国的统治阶层陷入了恐慌之中。
曹叡不得不派兵前去镇压。
只是,如此此消彼长,魏国的国力,便又落后于汉国了。
冀州。
邺城。
此刻,夕阳如血,洒在邺城之外那座巍峨耸立的铜雀台上,将这座昔日曹操的享乐之所染上了一层历史的沧桑。
铜雀台,这座建筑奢华、气势恢宏的宫殿,每一砖一瓦都透露出当年曹魏的强盛与奢靡。
雕梁画栋间,仿佛还能听见昔日歌舞升平的余音,而那高耸入云的塔楼,更是见证了无数英雄豪杰的悲欢离合。
刘禅此刻正端坐在铜雀台的最深处,处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国事。
刘禅身着一袭金黄色的龙袍,袍上绣着繁复的云龙图案,金光闪闪,彰显着他的尊贵身份。
他的面容虽不算俊俏,却透着一股沉稳与坚毅,眉宇间流露出对统一天下的渴望。
他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眼神时而凝重,时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铜雀台内,烛火摇曳,将刘禅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映在斑驳的墙壁上,显得格外孤独而庄重。
“陛下,近日天下的消息已尽数汇集于此。”
大内官黄皓轻声禀报,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奏折,小心翼翼地放在刘禅面前的案几上。
刘禅微微点头,示意侍者退下,随后便开始翻阅起这些奏折来。
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穿梭,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嘴角微扬,仿佛整个天下的风云变幻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春耕之后,今岁可能伐魏?”
刘禅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转向站在一旁待命的群臣,最终定格在了费祎的身上。
费祎,这位汉国的重臣,身材瘦削,面容清癯,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深知刘禅心中的急迫,也明白此刻的魏国正如风雨飘摇中的破房子,只需轻轻一推,便可能轰然倒塌。
“陛下,若支持十万人南下伐魏,粮草恐怕难以为继。”费祎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他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掷地有声,透露出对汉国国力的深刻洞察。
“然而,若以五万人之师,精心筹备,或可一战。”
刘禅闻言,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战争并非儿戏,粮草、兵马、士气,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五万人,也不少矣。着令荆州方面,秋收之后,自南阳出兵,攻打颍川;扬州方面,亦于秋收后,自寿春直取豫州;弘农方面,则猛攻郡城,直驱函谷关!”
刘禅的话语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他站起身来,走到铜雀台的窗前,眺望着远方那片广袤的土地,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豪情。
“秋收之后,吾等便要一战而灭魏,统一这乱世!”
随着刘禅的话语落下,整个铜雀台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群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既有激动也有忐忑。
这一战关乎汉国的未来,关乎他们每一个人的命运。
在刘禅那坚定的目光中,他们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看到了统一天下的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里,汉国上下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荆州、扬州、关中、幽州、冀州各地,纷纷动员起来,筹备粮草、整训兵马、制定战略。
刘禅更是亲自坐镇铜雀台,每日与群臣商议战事,不断调整和完善作战计划。
汉国这台战争机器,已经是完全被发动起来了。
时间飞逝。
夕阳如同疲惫的旅人,缓缓沉入地平线,将最后一抹金辉洒向大地,随后,夜色如墨,悄然降临。
群臣们恭敬地行礼后,缓缓退出大殿,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响,逐渐消失在长长的廊道尽头。
在这寂静与黑暗交织的时刻,铜雀台却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夜色之中,灯火辉煌,与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交相辉映,仿佛连黑暗都对其敬畏三分,不敢轻易靠近。
刘禅坐在龙椅之上,处理了一整天的国事,眉宇间流露出几分疲惫。
他的双手轻轻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那份由内而外的倦意。
他站起身,缓缓走向大殿的一角,那里铺设着一块柔软的垫子,是他平日里练习五禽戏的地方。
能力强不如活得长。
修身养性是刘禅每日必做的课程。
刘禅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一套流畅而有力的动作。
汗水逐渐浸湿了他的衣襟,但他的脸上却洋溢着满足与愉悦,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被抛诸脑后。
练习结束后,刘禅感到身心舒畅,他换上了一套皇帝常服,缓步走向膳厅。
膳厅内,烛光摇曳,金碧辉煌,各式各样的宫廷佳肴摆放在长桌之上,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每一道菜都是精心烹制,色香味俱全,既有山珍海味,也有民间小吃。
他拿起筷子,逐一品尝,偶尔还会点头称赞。
饭后,大内官黄皓手捧一只红漆雕花盘,缓缓步入膳厅。
盘上整齐地排列着十几个木牌子,每个牌子上都刻有一个名字,那是宫中嫔妃们的名字,等待着刘禅的宠幸。
黄皓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轻声说道:“陛下,今日可有什么特别想召见的人?”
刘禅抬眼望向那排木牌子,目光中闪过一丝玩味,他问道:“可有新人入宫?”
黄皓闻言,眉头微蹙,似乎有难言之隐。
他低声道:“陛下,近日听闻魏国有所动作,意图对陛下不利,奴婢心中甚是忧虑,因此……”
刘禅闻言,哈哈一笑,打断了黄皓的话:“谨慎是好事,但岂能因噎废食?只要仔细甄别,自可保无忧。”
黄皓深知刘禅的性情,知道他对于新鲜事物总是充满好奇,尤其是对于美人,更是难以抗拒。
于是,他硬着头皮说道:“其实,各地确实送来了不少美人,其中不乏绝色之辈。有一个人,奴婢相信陛下定会感兴趣。”
刘禅闻言,眉头一挑,好奇地问道:“哦?是何人?”
黄皓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此人乃是原魏国太子妃,如今被打入冷宫的孙鲁班。”
刘禅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浓厚的兴趣所取代。
他追问道:“她怎么会被你搜罗到这里来?”
黄皓见状,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猜中了刘禅的心思,他连忙解释道:“魏国郭太后对她颇为怜惜,便将她从冷宫中放出,本想让她南下前往扬州避难,却不料在半路上被我军俘获。军士们见她容貌出众,便将她献给了陛下。”
刘禅听罢,不禁摇头苦笑。
他心中暗自思量,自己好色的名声,看来已是天下皆知,连敌国的妃子都能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不过,这份意外的收获,却也让他感到一丝得意。
他想象着孙鲁班抗拒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期待。
刘禅轻轻挥了挥手,对着大内官黄皓说道:“便让那孙鲁班前来侍寝罢!”
黄皓闻言,躬身应诺,转身快步离去,那肥胖的身影在烛光下拉长,渐渐消失在殿门之外。
刘禅则缓缓站起身,走向那张巨大的床榻,床榻上铺着柔软的锦被,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与尊贵的身份。
未过多久,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孙鲁班缓步走入殿中。
她身着一袭轻薄的纱衣,衣料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许多地方隐约可见那白皙如雪的肌肤。
她的身形丰腴,曲线玲珑,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诱惑。
刘禅坐在床榻边上,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这位曾经的魏国太子妃,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他发现,孙鲁班与自己的妃子孙鲁育有几分相似之处,但相比之下,孙鲁班的身材更加火辣,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孙鲁班踏入殿内,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她曾几何时,也有机会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站在权力的巅峰,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然而,命运弄人,她最终却落入了敌国之手,成为了阶下囚。
如今,她要以这样的身份来面对刘禅,心中怎能不感慨万千?
但她知道,此刻不是沉溺于过去的时候,她必须保持冷静,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她对着刘禅盈盈一拜,姿态优雅而端庄。
随后,她开始轻轻地褪下衣物,那层薄薄的纱衣如同晨雾般被轻轻拨开,露出了她那完美的身形。
她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如同美玉一般温润。
尽管她努力保持着镇定,但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丝紧张的神色。
刘禅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问道:“你是来刺杀朕的?”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孙鲁班心中炸响。
她心中一颤,但脸上却并未表露出任何异样。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小女如何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小女只愿侍奉左右,以尽臣妾之道。”
刘禅闻言,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本以为,这位曾经的魏国太子妃,或许会有些与众不同。
然而,此刻看来,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面对权势和生死,同样会选择屈服。
他突然感到有些无趣,这种千篇一律的逢迎和讨好,让他感到厌倦。
他挥了挥手,说道:“将衣服穿上罢,今夜无须你来侍寝。”
他的声音冷淡而疏离,仿佛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孙鲁班闻言,心中一紧,但她还是顺从地穿上了衣物,遮住了那诱人的身姿。
她知道,自己今夜的任务已经失败,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刘禅缓步起身,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高大而孤独。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
他见过太多的美人,也经历过太多的风雨。
在他看来,再美的人,也不过是红粉骷髅罢了。
她们或许能给他带来一时的欢愉,但却无法触动他内心深处的那根弦。
他转过身,看着站在那里的孙鲁班,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悯。
这个女子也有着自己的无奈和苦衷。
好歹也是自己得大姨子。
他轻声说道:“你走吧,回你的住处去。以后若有机会,朕会考虑放你离开。”
孙鲁班闻言,心中一震。
她抬头看着刘禅,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不是说大汉天子好色的吗?
怎么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而且
若是她回家了。
刺杀的任务,又如何完成呢?
郭太后的恩情,如何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