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那个寒风凛冽的冬日,魏国皇宫内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曹丕如今静静地躺在龙榻之上,再也无法睁开那双曾洞察世事的双眸。
太子曹叡,多年的隐忍与等待,在这一刻终于迎来了转折。
曹丕驾崩之后。
曹叡迅速做出了决定,封禁了所有关于曹丕驾崩的消息,确保宫内外的平静,不让任何风吹草动影响到接下来的布局。
皇后郭照此刻正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染红了她的面颊。
“母后,陛下龙驭上宾,还请节哀。”
曹叡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轻轻拍了拍皇后的肩膀。
皇后郭照闻言,身体微微一震,抬头望向曹叡,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最终,她只能长叹一声,道:“便按规制来罢。”
这句话,既是无奈,也是对现实的接受。
随着皇后起身,一系列早已准备好的仪式开始有序进行。
宫人们为曹丕收敛妆容,是对逝者最后的尊重,也是对生者的一种慰藉。
更重要的是对遗体的特殊处理,以保证在长达数月的停灵期间,天子的身体不会腐臭发烂。
曹叡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切。
当皇后郭照离去的背影映入眼帘,那丰腴而略显沉重的身姿,竟莫名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多年的压抑与克制,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缺口,他的唇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但很快,理智便如潮水般涌回,将那份不合时宜的冲动淹没。
现在不是沉湎于个人**的时候。
于是,曹叡迅速调整心态,大步流星地走向太极殿。
一路上,他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棋,每一个决定都将影响深远。
太极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众臣僚或期待、或紧张的面容。
他们之中,基本上都是曹叡昔日的府内大臣,多年的蛰伏与等待,终于迎来了翻身的时刻。
他们相互交换着眼神,那份兴奋与激动难以掩饰。
曹叡的到来,无疑是一个信号,一个新时代的序幕即将拉开。
“诸位,陛下已逝,国不可一日无君。”郑称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环视四周,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还请太子承先帝遗志,共谋国家大计。”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他们知道,属于自己的时代终于来临。
曹丕看着面前的诸臣,眼神闪烁,这些都是他们的肱骨之臣。
郑称、何曾、毌丘俭、高堂隆、吉茂、毕轨、李丰.
在这么一刻,曹叡也感觉自己手底下人才济济。
而这些人要上位,有些人肯定是要从权柄之位上下来的。
“父皇尸骨未寒,此事之后再说。”
登临至尊之位,一般都是要三辞三让的,这就是要走个程序了。
其余臣僚都懂,一时间都不再说这些话,反而是纷纷开口献言,处理后续之事。
一干人商议了很久,宫门有内官前来通禀:“殿下,尚书令与中领军求。”
曹叡闻言,笑着说道:“诸位且去做事,我去见见尚书令他们。”
陈群、朱铄是曹丕四友,那是他父皇的班底,虽然先帝遗诏陈群、朱铄是辅政大臣,但,作为君主,没人想要和别人分润权力,曹叡同样如此。
他已经开始准备要削弱这些辅政大臣,从而做到独揽大权。
陈群与朱铄步履匆匆,穿过宫城的重重深邃,他们的步伐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急切。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班驳地洒在他们身上,却似乎无法驱散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寒意。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明了——皇帝驾崩的消息,已经如野火般在禁中悄然蔓延,而他们,正是为了确认这一震惊朝野的变故而来。
踏入太子宫的大门,一股凝重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往日的喧嚣截然不同。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曹叡孤独而挺拔的身影,他正站在一幅巨大的舆图前,凝视着那繁复的线条,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听见脚步声,曹叡缓缓转过身,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臣下拜见殿下。”陈群与朱铄齐声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曹叡轻轻挥手,示意他们起身,他的动作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隐含着几分疲惫。
陈群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急切:“听闻宫中生变,殿下,不知……”
他的话语未尽,但意思已明。
曹叡的眼眶突然泛红,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悲伤所笼罩,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他的声音哽咽:“父皇,父皇已经龙驭上宾了。”
此言一出,殿内仿佛凝固,连空气都变得沉重。
陈群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朱铄也是一脸难以置信,他们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们明白,魏国的天,真的要变了。
曹叡的演技堪称精湛,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透露出深深的哀痛,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感染。
“陛下已经发了遗诏,”曹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二位皆是辅政大臣,日后孤还要仰仗二位。”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陈群和朱铄的心头,他们先是惊愕,随即涌上心头的是复杂的情绪——既有被信任的喜悦,也有对未来不确定的忐忑。
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若能成为新帝的左膀右臂,未尝不是一种机遇。
于是,他们齐声说道:“我等愿为殿下效死!”
曹叡上前几步,亲手扶起陈群与朱铄,目光中满是诚恳:“孤知二位皆是忠良之士,魏国的未来,还需我们共同努力。”
安抚了陈群与朱铄之后,曹叡并未有丝毫的松懈,眼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魏国正值多事之秋,每一步都需谨慎。
他即刻下令,将毌丘俭、李丰二人召至太极殿中。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曹叡坚毅的面庞。
“魏国如今生变,孤要你们带着孤的手诏,分别前往青州、寿春。”曹叡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他首先看向毌丘俭,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征东大将军是辅政大臣,孤要召见他回洛阳,寿春便由你主事,崔林为军司马,司马师为副将,你可有守卫寿春的信心?”
毌丘俭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不仅是曹叡对他的信任,更是他展现自己才能的舞台。
他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望着曹叡,声音铿锵有力:“臣素知兵事,必不会让殿下失望。”
曹叡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李丰。
青州,那片土地上有着汉军的精锐,而赵子龙更是不可小觑的劲敌。
他需要一个能够担当重任的人,去青州传达他的意志。
“青州那边有汉军精锐,赵子龙是劲敌,我要你去青州,告知大将军,不管如何,一定要打个胜仗出来。”
曹叡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直视那遥远的战场。
李丰闻言,心中虽有千般思绪,但面上却无丝毫动摇。
他深知此行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他毫不犹豫地领命,声音坚定而有力:“臣领命,必不负殿下所托。”
在这个时刻,军事已经不再单纯是战场上的厮杀与较量,它更是政治的延续与体现。
作为新帝登基的曹叡,他需要胜利来为他巩固权柄,来向世人证明他的能力与智慧。
他看向眼前的毌丘俭与李丰,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孤将大任予你们,你们要好生努力。魏国的未来,就掌握在你们的手中。”
毌丘俭与李丰闻言,心中皆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们当即表态:“只要我们有一息尚存,便不负殿下!”
先帝驾崩,魏国上下顿时陷入了一片繁忙与纷扰之中。
曹叡身为新帝,肩上的担子沉重如山,他不得不连续在太极殿中奋战了三天三夜,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国事。
夜深人静之时,他才得以抽空回到太子宫,渴望能在这片刻的宁静中得到一丝喘息。
然而,刚一踏入太子宫的大门,曹叡的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他极为厌烦的吴音,那是太子妃孙鲁班与她身边的女侍从在奏乐。
曹叡的脚步沉重,他穿过长廊。
太子宫内庭院,烛光摇曳,映照着孙鲁班那温婉而又略带忧郁的面容。
她身穿一袭华丽的吴服,发髻高挽,珠饰闪烁,正端坐在琴前,手指轻拨琴弦,一曲吴乐悠扬而出,充满了哀愁与思念。
她的身边,几位女侍从也手持乐器,随着她的琴声轻轻和奏。
她们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忧伤,仿佛也被这乐声所感染,一同沉浸在了对故国的怀念之中。
曹叡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厌烦与不满愈发浓烈。
孙鲁班虽身为太子妃,但她的心,却从未真正属于过魏国,属于过他。
这份不满,早已在他心中积压了许久,如今他掌控了权柄,自然想要将这份不满发泄出来。
然而,就在他准备开口废掉孙鲁班的太子妃之位时,他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这种念头又被他硬生生地隐藏了下来。
还是等等罢!
虽然他现在掌控了权柄,但权位尚且不稳,国内外都有诸多势力在虎视眈眈。
此时废掉太子妃,无疑会引发一系列的动荡和不安,这是他所不能允许的。
想到这里,曹叡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情绪。
然后,他缓缓地走进了殿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而冷静:“这么晚了,你还在奏乐吗?”
孙鲁班闻言,手指微微一顿,琴声也随之停歇。
她抬起头,看向曹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然而,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微笑着回答道:“只是有些思念故国,便奏了一曲吴乐,以寄哀愁。”
曹叡看着她那冰冷的面容,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和一句淡淡的话语:“以后注意些,不要让这乐声再传到我的耳中。”
孙鲁班闻言,却当做没听到。
如今他行尸走肉的活着,却不如死了算了。
穿过幽静的庭院,曹叡步履匆匆,直奔太子宫的寝殿。
夜色已深,但寝殿内依旧烛火通明,映照出他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躁动与渴望。
他要做出一件在国丧期间极为不妥的事情,如今一朝掌权,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遏制。
一进寝殿,
“臣拜殿下。”
曹叡当即说道:“换好衣服!”
“诺!”
仿佛是一剂猛烈的催化剂,瞬间点燃了曹叡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火焰。
步入寝殿,身姿轻盈,步履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韵味。
面容精致,眉眼间带着几分媚态,皮肤白里透红,宛如凝脂。
微微欠身,向曹叡行了一礼,那声音轻柔而细腻,仿佛能勾起人心中最深处的**。
曹叡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其拉入怀中,那双手仿佛带着无尽的渴望与力量。
随即便明白了曹叡的意图。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惊恐、有羞涩、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与兴奋。
闭上眼睛,任由曹叡摆布,仿佛在这一刻也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终于,当一切归于平静时,曹叡松开了双手。
他喘息着,眼神中闪烁着满足与疲惫。
自己虽然做出了一件极为不妥的事情,但在这一刻,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释放。
“哈哈哈~”
曹叡仰天大笑。
他现在,终于是想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
没有人能够管他。
也没有人敢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