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张苞关兴以及他麾下军卒当然不是飞过来的。
而是一路急行军,彻底放弃休息的时间得来的。
“好险,差点让这长沙蛮蛮义逃了。”
安城中的长沙蛮,已经是准备撤离了。
若是再给他们一二个时辰,怕人真的是要跑完了。
“事不宜迟,攻城,擒杀长沙蛮叛逆凶徒!”
军令即下,大军当即开始攻伐安城。
张苞与关兴急行军过来,并没有带多少攻城器具,然而长沙蛮根本就不会守城。
城中的辎重、贵重物品将城门甬道堆满,更是将城门都堵住了,想要关闭城门?
根本关不上去。
所以,原本的城池之利,在长沙蛮手上,根本是没有发挥任何的作用,反而是成了束缚他们的监牢。
汉军堵住四门,让其成为困兽。
跑都跑不掉。
长沙蛮虽然凶狠,然而汉军甲胄齐整,寻常弓箭更是难以造成杀伤,刀砍在甲胄上,虽然是有些作用,但是并不能一击致命。
也就是巨斧有些成效。
而蛮人基本上就穿着兽皮,即便是有带甲,也是草甲,岂能与铁甲比防御力?
加之汉军刀兵的比之长沙蛮士卒手上的要锋利不少。
从一开始,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长沙蛮虽然有反抗,但这种反抗,对于张苞与关兴来说,伤亡也在承受范围之内。
他们从来都不是怕长沙蛮的战斗力,而是怕长沙蛮太会跑,就像是地鼠一般,一锤子没打死,等他们走了,又在后面捣乱。
现在这长沙蛮大半被他包了饺子。
还想跑?
给我死来!
一夜酣战,厮杀声、惨叫声,刀剑交鸣之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直到清晨,张苞才提着一颗好大的人头出城来。
呼~
他缓缓吐了一口浊气,一夜紧绷的神经,终于是放松下来了。
“这蛮义,倒是有两下子,差点被他阴了。”
两军交战之时,自然是不能轻看他人的。
蛮义有一身蛮力,一手狼牙棒也是一绝。
好在张苞技高一筹,用手上长枪将其斩杀。
但过程中,也是惊险无比,险些被蛮义的扔狼牙棒取弯刀偷袭。
好在
他终究是胜利的一方。
见蛮义死在张苞手上,关兴心中有些腻歪,他搜寻全城不得,不想这蛮义的大好头颅,却是被这糙汉给摘了。
可恶!
功劳又让张苞这猢狲给得了去!
关兴不动声色,佯装平静,只是说道:“蛮义已除,长沙蛮威胁大减,将蛮义的头颅传首荆南各郡,也将这个好消息传告知殿下,让其安心。”
传首荆南各郡,让那些还在徘徊犹疑的零陵郡、桂阳郡的蛮夷好好看看。
长沙蛮,已经不成气候了。
现在
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了。
而在这个时候,谁敢帮他,那就要受到汉军的攻击。
宛如四九年入**,即便是头脑简单的山中蛮夷,也绝对不是傻子。
张苞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哎呀,我只会杀人,可没有二舅子你想得周到。”
关兴额头青筋暴涨,拳头紧握,却只是冷哼一声,说道:“不过蛮义而已,待我不日将蛮豪首级取来,那才是首功!”
区区蛮义的头颅罢了。
尾巴就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哼!先让你得意几日,之后,再狠狠地打脸。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五日后。
扬州。
大雪飘飞,寒风呼啸,整片山林都笼罩在冰冷的氛围中。
白茫茫的雪花从天空飘落,覆盖了山林的每一个角落,将一切都染成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
长沙蛮的大军在这严寒的环境中艰难前行,面对着各种困难。
他们的衣衫早已被雪水湿透,寒气侵入骨髓,让每个战士都感到一阵阵颤栗。
脚下的雪地越来越深,行军越发艰难。
粮草紧缺,食物几乎已经所剩无几。长沙蛮的战士们脸色黯然,饥饿和寒冷让他们体力不支,士气低落。
他们忍受着饥饿,坚持前行,但每一步都变得沉重而艰辛。
树枝上挂满了冰柱,晶莹剔透,像是世界上另一片寒冷的森林。
风吹过,树枝发出清脆的声音,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山中的野兽也感受到严寒的威胁,它们躲藏在洞穴中,不敢轻易出现。
寻找食物的踪迹几乎没有,这让长沙蛮的战士们更加担忧。
大雪纷飞中,长沙蛮的大军处境艰难,凛冽的寒风和缺乏粮草让他们陷入了绝境。
在队伍最前方,蛮豪骑在南马上,表情很是严肃。
与物资的匮乏相比,士气的低迷,更让他心中担忧。
长沙郡安城发生的事情,昨夜他便已经是知晓了。
自家亲弟弟战死了,他心中悲痛万分,更加心伤的,则是上万蛮军精锐,居然也丧在长沙。
只有百余人逃回来了。
但这百余人,还不如不回来。
即便是蛮豪在第一时间便将消息封锁了,然而百余人没入部族军中,还是掀起了不少的涟漪。
起码军中所有人,都知道了蛮义战死,其部蛮军尽没的消息。
这士气能高就怪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原本,他用巨资贿赂零陵蛮、山越蛮夷、江东属官,刚刚将他所在处境局势缓解了一下。
甚至零陵蛮有几个部族忍不住诱惑,准备用粮草换他的金银了。
正在这局势一点点好转的时候。
出了这一档子事。
所谓的金银换粮草,更是无疾而终了。
原本缺粮的处境,如今事雪上加霜,更加严重了。
再这样下去,他手下的大军都要溃散了。
是故,他决定兵行险着。
发兵劫掠。
他已经是没有办法了。
想要在扬州多待些时日,劫掠之事,自然是不要做的。
然而现在连活都快要活不下去了,还管什么大局的事情?
紧急避险,杀他娘的!
“山下有一座小城,可攻取之,尽取城中粮草,勇士们多日辛劳行军,也该是让他们好生歇息了,好好发泄一番了。”
军令一下,部族中的长沙蛮勇士,终于是露出笑容出来了。
士气,也逐渐回升了。
作为劫掠出身的蛮夷,只有劫掠与杀戮,才能让他们重整旗鼓。
宜春城中。
便是一番厮杀。
然后便是近乎屠城般的发泄。
个中惨状,可以用地狱鬼蜮来形容。
两日后。
住在城中大房子,身侧有美人伺候,吃的都是上好的食物。
蛮豪都有想要一直留在宜春城中的想法了。
然而.
这种想法只是在他脑子里面闪现了一下而已,便马上被他掐灭了。
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候,他蛮豪现在可还没有资格享受。
“传令全城,两个时辰后,启程出发,该干的事情,这两个时辰内就要干完,我等占据宜春两日,江东大军不日将至,速入山林之中,避其锋芒,待其军散去,再谋其他城池。”
打完我就跑。
这是长沙蛮自古以来的战术。
是故
虽然有些士卒不想再踏入山林之中,忍受寒风疾苦,但却也不得不听从军令,麻溜的从暖和的床榻上爬起身来了。
两个时辰后,大军从宜春城重新开拔。
留在大军后面的,便是一座空城。
人死完了。
粮草贵重物品全搬走了。
想必江东孙氏知晓之后,会大发雷霆吧?
他在扬州的日子,日后要不好过了。
是往南,到交州避难吗?
可南下之路数百里,近千里,到了那里,手下勇士,还剩下多少?
埋头走罢。
走一步算一步,脚长在身下,两条腿,还跑不出一条生路来不成?
然而.
蛮豪率长沙蛮从宜春到山林之中,却是不知晓,他们的一举一动,已经是被人监视得一清二楚了。
在寒冷的山林中,汉军士卒悄悄地藏匿在树林和岩石的掩护下,静静地注视着长沙蛮的行动。
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和准备随时进攻的信心。
长沙蛮的大军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缓缓前行,不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汉军的视线。
寒风吹过,掀起他们的旌旗和衣袍,远处的树林间隐约传来汉军士卒的呼吸声,仿佛是寒风中的呼啸声。
汉军士卒伏在冰冷的雪地上,眼睛紧盯着长沙蛮的每一个动作。
他们训练有素,嗅觉敏锐,任何一举一动都不能逃过他们的观察。
汉军士卒们的身形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几乎看不出他们的存在,就像是山林中的幽灵一般。
寒冷的天气并没有让汉军士卒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了他们的意志。
这他娘的,哪里是什么蛮夷人头,这是一颗颗移动的金子啊!
噶人头,得军功!
回家,再娶一个婆姨!
长沙蛮的大军在前方缓慢行进,毫无察觉地走向汉军士卒隐藏的陷阱。汉军士卒紧绷着神经,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
寂静的山林中,时间仿佛静止了。
随着长沙蛮的临近,气氛变得越发紧张。
汉军士卒们紧紧抓住兵器的把手,等待着号令的下达。
咕咕咕~
像是山林鸟雀之声传来,然而埋伏的汉军士卒,都知晓这是什么。
这一个隐秘的信号传递开来,汉军士卒们同时出动,如同一道猛虎扑向猎物。长沙蛮的大军顿时陷入了攻击的漩涡,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汉军士卒犹如暴风雨般的攻击淹没。
战斗瞬间爆发,刀光剑影中,长沙蛮惨叫声和汉军士卒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
汉军士卒奋勇杀敌,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他们养精蓄锐,以逸待劳。
而长沙蛮则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击得措手不及。
他们方享受完,正是最放松的时候,突然被埋伏,不少人都反应不过来。
“敌袭,敌袭!”
蛮豪目眦欲裂,当山林中箭矢、汉军士卒冲杀而来的时候,他便知晓要糟了。
“丢弃辎重,朝北撤去!”
敌暗我明,诚不可与其争锋。
现如今,还是撤了比较好。
然而他们要撤,问过汉军士卒了吗?
在冰天雪地里,汉军士卒奋勇战斗,他们的攻势势不可挡,将长沙蛮打得节节败退。
长沙蛮的战士们惊恐不安,他们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退路,似乎已经被汉军截断了。
这是有预谋的埋伏。
而且
埋伏他们的,不仅有汉军士卒,还有其他蛮族。
似乎是零陵蛮、似乎是桂阳蛮、甚至可能是山越蛮!
乃至是有江东大军!
他蛮豪像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一般,屈辱无比。
蛮豪愤怒地站在埋伏的现场,他高大威猛的身躯笼罩在厚重的兽皮和铁甲之中。
他的双眉紧蹙,满是怒火,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脸上的肌肉紧绷,牙关紧咬,透露出不可遏制的愤怒之情。
愤怒的血液在他的体内沸腾,他的胸膛急速起伏,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双手紧紧握着巨斧,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似乎随时都要将巨斧挥向敌人。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埋伏的敌人,充满了仇恨和杀意。愤怒的气息弥漫在周围,让人不寒而栗。
他咆哮一声,狂风般的怒吼声在山谷中回荡,震得人心悸动。
逃不了?
那便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啊啊啊!“
他大吼一声,驱动着身下战马,挥动着手上巨斧,朝着阻拦他的汉军士卒、其余蛮部的蛮军士卒身上招呼!
噗噗噗~
凡是被他巨斧擦到的,几乎无一生还。
“蛮豪,你的敌人是我!”
关兴手持青龙偃月刀,当即朝着蛮豪招呼过去。
“汝之头颅,吾来取之!”
张苞驱驰战马,手上的长枪被舞出枪花,杀气腾腾的朝着蛮豪而去。
“小小蛮豪,可笑可笑!你的人头,是我阿会喃哒!”
关兴、张苞、阿会喃。
这三个人随便拉出一人来,蛮豪都不敢说是对手。
现在是三英战蛮豪,可蛮豪不是吕布。
下场,不言而喻。
未过十个回合,蛮豪的人头,便被阿会喃巨斧收下。
蛮豪一死,长沙蛮补蛮夷更是士气大跌。
张苞长枪一挥,吼道:“降者不杀!”
此话一出,长沙蛮众纷纷投降。
一场长沙蛮的叛乱,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被汉军镇压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