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房子我刚请人打扫过,你可以直接搬过来。”
傅初霁神色淡淡地扫了一眼,轻嗯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
沈诺:“那我……先走了?”
“不坐坐吗?”
傅初霁走到沙发旁,姿态随意地坐下,俨然已经将自己当做主人。
“不了吧……”
傅初霁抬眼,清冷的嗓音透着些许低沉沙哑,仿佛在刻意引诱一般:“花了这么大的价钱,难道你就舍得这样走了?”
他拉长了语调,淡色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沈诺觉得现在的情况好像不太对劲,为什么明明她才应该是上位者,主导权却在他手里。
胜负欲被激了起来,沈诺挑眉道:“你说得对,好像确实是有点太亏了。”
她朝坐在沙发上的傅初霁走了过去,傅初霁就这么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弯下腰慢慢凑近了他。
他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她却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傅初霁还没能反应过来,沈诺就已经松开了他,往后退了一步。
她一脸镇定地说道:“这次我就先收点利息,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她表面大放厥词,实际上手心都因为过于紧张而出了一层薄汗。
傅初霁掠起眉眼:"那又何必等到下次?"
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慢条斯理地解起了衬衣的扣子,露出白皙的锁骨。
“择日不如撞日呢,你觉得呢?”
他语气平静,修长白皙的手指却继续往下解着扣子,简单的动作被他这样放慢后,透着一丝欲气。
沈诺看得头皮发麻,她脑子转得飞快,迅速从包里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开始对着手机说话:“什么?你说你有事找我,那我现在过来。”
“挂了”电话,沈诺一脸遗憾地看着傅初霁:“虽然我也很想留下来,但是我现在有事要办,只能委屈你独守空房一下了。”
她说完也管傅初霁是什么反应,便转身离开,匆忙的脚步看上去像是落荒而逃。
看着门被关上,傅初霁停下了动作,他指腹轻抚上唇,眸色晦暗不明。
手机再次震动,他拿起来一看,并再是傅文宣,而是方斯越。
刚一接起来,就听方斯越说道:“傅总,那些人又来了,我实在拦不住,你……”
方斯越话还没说完,就听旁边有一道不耐烦的声音道:“傅初霁到底在哪儿?赶紧让他滚出来,他不会是故意躲着不敢出来见我们吧?”
方斯越安抚了对方两句,有些为难地对傅初霁道:“傅总,您……”
“知道了。”
傅初霁慢条斯理地扣着上衣的扣子,他站起身,眸底划过一抹戾气,语气冰冷:“让丁勇洗干净脖子等我。”
方斯越:“……”
挂了电话,他对上丁勇不屑的目光,“怎么?他人呢?不会找地方躲起来了吧?”
方斯越在心里为他默哀了几秒,他又不能转达傅初霁的原话,便只能道:“傅总马上就到。”
丁勇冷哼:“傅总?他算什么傅总?一个毛头小子,他凭什么接管傅氏,我看他根本难堪大任。”
方斯越只是笑了笑道:“您这些话还是见了我们傅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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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诺离开南山别苑后又有些懊悔,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就不上呢?
都怪这不争气的腿,关键时候抖什么抖!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穿书前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现在一上来跨度这么大,她实在有点接受不了。
算了,再缓缓,反正看着他那张脸,过过嘴瘾也够了。
回到沈家后,沈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都没告诉过他自己到底叫什么。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她把“沈诺”两个字打出来,犹豫了一下又删掉了,随便编了个名字发过去:【忘记说了,我叫沈箬。】
她决定谨慎一点,她虽然只是个炮灰女配,原著里也没有听过季楚这么个人,但万一呢?剧情的事谁说的准?
男女主本来就是天生的麻烦吸引器,她现在是沈淮的妹妹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反正她给了钱的,那隐瞒一点点也没什么关系……?
但她千算万算却没想过傅初霁其实也骗了她,而且还认识她。
收到沈诺发来的消息时,傅初霁正在会议室听着这些股东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争得你死我活。
“董事长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傅初霁你该不会以为你能将消息压一辈子吧?”
“反正我是不会赞成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接手傅氏集团的,既然董事长现在还在医院,那我提议我们再选一位出来暂时担任董事长一职。”
丁勇大声道,期间还朝傅初霁投去轻蔑的目光,可惜傅初霁看也没看他一眼,这让他心里更是不服。
他实在是太过狂妄,完全不将他们这些元老放在眼里,以后真让他接任傅氏,还能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吗?
"我也赞成丁董,傅英杰傅董就是个合适的人选。"有人附和着他的话。
“我也推荐傅董,分公司这几年在傅董手里风生水起,相信在他的带领下傅氏集团也能更上一层楼。”
对此,坐在傅初霁左下方的傅英杰站了起来。
他今年四十出头,长着一张国字脸,大腹便便的模样。
他站了起来,谦虚地表示道:“哪里哪里,只是侥幸而已,我哪里担得起董事长一职?”
他们早就串通一气,傅英杰这么一说,丁勇便又说道:“傅董的能力和眼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有您担任董事长大家都能放心。”
傅英杰故作为难:“这怕是不合适吧,老爷子中意的一直是小霁……”
"傅初霁才多大,他再厉害也还得磨砺几年,哪里能和您比得了?"
方斯越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傅初霁上任的时候正好是傅氏最艰难的一年,眼看着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他硬是力挽狂澜挽回了傅氏的颓势,甚至绩效还有所上升。
再看傅初霁,他就仿佛没听见他们说的话一样,眉眼冷淡地坐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