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杨凡自然没想到刘玄所谓的“木固土”,就是靠他去身化大树,扎根土里,用来防止水土流失。
要知道就这,那杨凡自己就会算!
“像什么木固土,水克火,我杨某人可最在行了!”
而此刻的他,在出了朱月仙的临时府邸后,一转身就去寻楚怜心了。
终于突破境界,杨凡的心思也就活泛起来。
如此大事,岂能不与亲近之人分享他的快乐呢?
大白日里,他就与楚怜心激烈的庆祝了一番,当得知杨凡竟已突破第三境时,楚怜心忍不住吃惊的张大了嘴。
“唔。”
杨凡用双手捧住楚怜心的头,秀发穿过手指,感觉前所未有的畅快。
与楚怜心分享完快乐,冷静和理智成功的再次上线。
杨凡问起了袭爵一事。
楚怜心说道:“剿灭倭寇,平定宁王之乱,这两战中我已经累积了不少功勋,袭爵的确有了几分可能。唯一可虑的是,我是女人……”
身为女人,妄图继承世袭罔替的镇国王侯之位,的确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杨凡知道楚怜心的担心,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放心,如果我没有猜错,越王她助你袭爵,本就有试探朝廷之意。”
“试探朝廷?”
楚怜心脸色微变,似乎已经反应过来。
果然,就听杨凡说道:“没错。大明朝立国千载,以女子之身袭爵的事情从未有过,那以女子之身登临大宝呢?不也是从未有过!所以,你的爵位,越王必然会竭尽全力为你争取,为你争,就是为她自己在争啊!”
顿了顿,他继续道,“你尚且有退路,她呢?”
身为皇女,如今越王,朱月仙已经是踏入了争龙局中,早已是有进无退!成倒也罢了,以女皇之身君临天下,必将开创前所未有之局面。
可若是输了……
恐怕注定不被新皇所能容!
尤其是杨凡已经感受到朱月仙体内沸腾的龙气,隐约间好似看到一条黄色蛟龙旋绕她的身旁。
这已经是得了气数啊!
杨凡此时也看出来了,自己这些女人啊,一个个都不让他省心。
陈媛最强,可牵涉前世种种,尤其是如今竟登上重楼,掌握部分天月权柄,如此推算其前世,恐怕牵涉之因果难以想象。
而朱月仙呢,意图当女皇,有登临帝位,问鼎天下,开辟大世的决心,甚至已然一脚踏入了争龙局!
楚怜心稍微好一些,只为继承其父遗志,寻求袭爵。
算到最后,反倒是只有韩倩云和萧清雪最让他省心,前者忙于道业,而后者尚在皇宫当中。
也不知道久在深宫,想他了没有……
“不过,等这次回返神都,或许是时候将雪儿带出宫来了。”
杨凡叹了口气。
当今明皇算计深重,甚至已然做下吞没一界的大事,可见其雄心壮志。
这般皇者,当真可欺吗?
虽不知道他之前为何对待后宫嫔妃那般冷漠态度,不过,他还是担心萧清雪可能遇到的麻烦,不如早做打算。
“对了,小凡,我听殿下说起当今圣上寿诞就在年底,你也当早做些准备。”
楚怜心提醒道。
“寿诞?”
杨凡也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甚至陈媛当初还曾应下帮助明皇炼制定寿天丹,也是为了寿诞一事。
不过,一想到东厂内部可能会有摊派,他就觉得肉疼!
这是要他出血啊!
好在他有程平和马昭两位大才,手头的银钱却是不怎么缺的,再加之时不时就会有一大笔进项,多的他都懒得算了。
杨凡回归的消息,自然也传入了韩重义的耳朵。
由于朱子失踪,致使两方的合作并没有派上用场,不过,韩重义还是很重视杨凡这位隐秘佛脉的佛子,当夜就前来拜访。
说是拜访,也是试探。
尤其在得知杨凡近期可能返回神都后,韩重义的心里都是一定,没有了这位佛子在侧,他们赵氏军门自然可以趁机做很多事情。
当然,表面上他还得虚与委蛇一番,这才告辞离去。
杨凡懒得理会韩重义的小心思,未突破前,他还可能忌惮一下对方,而如今,对方胆敢在他面前耍花样,直接一巴掌拍死!
而杨凡回归的第二天,东厂内部也传来消息,要杨凡押送一批寿诞献礼返回神都,这边的事情将交接给其他刑官。
杨凡在确定回返神都已成定局后,也开始安排一应诸事。
他直接前往了万柳庄园。
一来到这里,他就察觉出一丝异常。
“这是突破了?”
杨凡一挑眉,在他的感应当中,只见万柳山庄如若化作了一个整体,密密麻麻的柳树形成了密林,将整座庄园覆盖。
隐约间可见树冠上,竟有三千光点。
而章从新就在庄园正中,身形有十来丈高下,宛如被三千菩萨拱卫的神佛一般,一根根柳枝犹如一条条手臂,在其身后形成了一个恐怖的圆光。
显然,他已经成功踏入神藏境界!
“没想到刚得神通不久,就彻底将神通修持圆满,我果然没有看错,这道神通的确是很契合他!”
杨凡掌握着章从新的生死,自然视对方为亲信。
他一踏入庄园,章从新也立马有感,身上的神光一闪,无数枝干般的巨大手臂全都收缩入身体。
最令杨凡惊奇的是,那些女子竟也随之一同进入了他的身躯!
唰。
章从新身形一闪,已然叩拜在了杨凡的面前:“参见主人!”
“起来吧!”
杨凡一摆手。
“是,主人。”
章从新缓缓起身,并未因自己晋升神藏而有半点儿得意,因为他深知自己能够走到今天,是因为谁。
“对了,净街呢?”
杨凡问了一些关于章从新突破的事情,便问起了净街,刚刚他以神念扫过庄园,竟然并未发现对方的影子。
“净街他出去了,好像是说是要去会什么朋友。”
章从新迟疑了一下,用略有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不过,我看他咬牙切齿,阴笑连连的模样,恐怕要见的也不是什么正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