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收拾好东西耽搁了一会儿,来到云都的时候天色刚刚擦黑。
他驱车走过一截山路,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山腰看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翘首以盼的石开河。
石开河看起来有些中年发福,面相也是有福之人的长相。
但现在他脸上没有了多少血色,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虚浮。
方槐戴上口罩下了车,石开河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只是专心致志的盯着来路。
他显然没有认出方槐,还在时不时看看天色。
天已经快黑了,这里也没有什么人,要是晚上黑漆漆的让他一个人站在这里等,那想想都怕。
方槐一眼就认出了他。
倒不是认出了他这个人,而是他这般体虚的样子,定然是被鬼气影响了。
“石先生?”方槐走过去,“您买的老宅就是后面这栋是吧?”
石开河被吓了一跳,脑门儿里都回荡着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的声音。
他回头看向方槐,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虽然方槐戴着口罩,但还是能看出来他很年轻。
“方,方大师?”石开河愣住了。
石开河想象中那么厉害的方大师,应该是一个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的老者。
更何况直播的时候方槐戴着面具,声音也透过铜面具变得低沉沙哑,他怎么也没想到方槐会如此年轻。
方槐笑了笑,露出的一双眼睛漂亮得不行,说他是明星都信。
但说他是大师,就很难让人相信了。
方槐自然知道石开河在想些什么,他也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人了。
方槐指了指后面的老宅:“你这几天是不是已经开始有点儿心口痛了,或者呼吸的时候感觉很闷?”
石开河眼里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他狠狠点了点头。
“方大师你怎么知道!”
方槐笑而不语。
这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说法,就是巫医同源,他也略懂一点基本的望闻问切,一看石开河这样子,就知道他整夜都没睡好。
人长时间没睡好,第二天就会很疲惫。
而石开河已经好几天没睡好,呼吸的时候都觉得身心俱疲沉闷不已。
石开河将方槐迎进了老宅里。
屋子很昏暗,带着一股潮湿的霉气,一片阴森的黑暗里到处都透着恐怖的气息。
石开河将灯打开,然而灯闪了闪,就熄灭了!
石开河有些慌张:“经常都会这样,我以前还以为是这个灯受潮了。”
他说着,拿蜡烛出来点上,屋子里才亮堂起来。
“灯都熄了,蜡烛却没有灭……”方槐若有所思。
方槐从背来的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朱砂,随后又从一个瓶子里倒出些红色的液体。
他在屋子里四处查看一番,最后在院子里的转角处停了下来。
方槐将有些松动的木板抠开一个缝,看到里面露出的砖石,竟然有些发黑。
“石先生,这里之前是不是起过大火?”方槐问道。
石开河茫然的摇摇头,他买宅子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听说啊。
方槐起身,视线看向黑洞洞的楼梯口:“别在上面看了,不如下来聊聊啊。”
石开河顺着方槐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他分明感觉到一阵阴风从自己面前拂过,带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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