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紧紧盯着吴忧,看得吴忧有些发慌。
方槐的眼睛很好看,如同那高山雪水汇聚成潭,澄澈又干净。
但他并不眼含笑意的时候,那双眼的眼底恰是如同冰雪未消般的寒意。
“这草当地人叫止疼藤,又叫睡到死,吃多了会直接被麻痹痛觉昏睡过去。”方槐的声音有些厉然,“若是没事吃了也就当睡一觉,但如果有伤在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吴忧一哆嗦,这些东西他根本不知道!
【啊?什么只疼疼?方哥你怎么还叠叠音撒娇娇呢~】
【哈哈哈哈笑死楼上你不要说话】
【是药叫止疼藤,不是我方哥在撒娇娇】
【方槐是不是没撒过娇啊,他笑起来那么好看,如果冲我撒个娇,我肯定得被迷晕过去!】
【这吴忧哪里找到的偏方,也敢给我们余教授,吃出了事怎么办啊】
【不过他这次直播过后,怕是没办法在网上讨生活了】
【今天就得被骂死吧,特别是他之前当徒步领队的时候那些吃过他药的人】
“你之前觉得这药的效果好,不过是那些人头痛不适都被麻痹了,但也好在他们症状并不严重,不然是会出人命的。”方槐皱着眉头。
吴忧也有些急了,很显然他根本不知道这一茬。
但如果真的像方槐所说,他的直播账号怕是就会被观众的唾沫星子淹死。
所以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一定不能认。
“你懂什么,这药多了是有害,但少就是可以治病的!”吴忧叫嚣道,“不谈剂量谈毒性,就是在耍流氓!”
“治标不治本,你这才是在掩耳盗铃。”方槐冷笑一声,将那草药拎起来扔到了旁边的小山坡下面去。
吴忧被气得不行,但这个偏方他也只不过是听说,拿不出更多的理由反驳。
他恶狠狠的瞪了瞪方槐,满脸咬牙切齿的恨意。
这一趟旅途还长,就他一个徒步爱好者,他后面多的是机会报复!
方槐却并不在意,甚至是懒得搭理。
他吃了点儿干粮早早就睡下了。
晚上只留下一个相机对准最高处的一顶帐篷和漫天的星空,其他人都并未出现在镜头中。
静悄悄的夜色下,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蹑手蹑脚的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他环顾四周,确定其他帐篷的灯都熄灭了下去,营地里也已经没人了,然后才蹑手蹑脚的靠近了余锦徽休息的那顶帐篷。
那人是王胜海。
他今天白日里就好像看见余锦徽的手机上挂着他之前本来是送给方槐的那串五帝钱。
但当时在镜头下他不敢细看,现在没人了,才终于敢靠近。
王胜海小心翼翼的将那帐篷拉开,打着灯翻找到五帝钱想要取下来。
他动作很是小心,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样静谧的夜色下王胜海几近屏息凝神,他额头上很快都浸出了汗水,可见的确是紧张得不行。
但就在他快要得手的时候,突然有人从他身后将他刚取下来的五帝钱抽走了!
“原来就是因为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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