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灵国东侧,鄱王府。
作为当朝皇帝的亲弟弟,鄱王叶躏近几年也是安逸的很,丝毫没有任何的谋反、篡权之嫌疑。
但反而言之,他对王权政事也是全权不闻不问,一心思逍遥快活。
这一点倒是和叶姳郴很像。
而叶姳郴也正是鄱王最青睐的孩子,没有之一。
“——”
伴着一阵舟车劳顿,三人旋即到达了鄱王府门前。
望见那精致的金色牌匾,白云辰不禁感慨了一番。
“皇族还真是够奢侈。”
“等我们成亲之后,弄一个比这还大的。”叶姳郴低声附和道。
“……”
听着耳畔的轻喃,白云辰顿时一激灵。
顿时便对这精致的装饰失去了兴趣。
“成……成亲?!”
流莹听言也惊愕地回过头来,眼中顿时多了一抹一样的神色。
月云辰,难道你们真的……”
“你就那么相信他的话啊?!”
……
在戏弄声中,一行人也正式踏入了王府。
而众人刚一进正门,一阵响亮的手杖敲击顿时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紧接着,一个中年男子显现在了面前。
男子正拄着拐颤颤巍巍地走过来,身上披着一件银色裘袍。
虽已到了岁末,但棘灵国这边尚未到该加添衣物的时节,若不是为了比美,怕也就是病秧子还披着裘衣了。
“哎呦,什么风把太子殿下吹到我这闲僻之所来了?”
叶躏蔼然笑着说道。
“我这腿脚有些不利索,不方便出府相迎,望太子殿下见谅。”
说着,叶躏便恭敬地微微躬下了身子。
见其不便,叶姳郴也不好再多言礼节事宜。
“无碍,我们此次前来本就是有事相求,登门拜访确实唐突了些。”
“哦?”
叶躏闻言眼前一亮。
“是何事还能让太子殿下用得着我这把老骨头啊?”
“是关于……太子让位一事。”
‘?!’
听闻此言,叶躏浑身猛地一震,吓得他险些没站稳。
“太子殿下,这……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叶躏惶恐地颤声说道。
“我当然明白,只是现在皇后权倾朝野,再这般下去,我怕是……”
“皇后?”听言,叶躏微微一愣。
“那女人能掀起多大浪来,现在真正掌握军力的是叶云宕,又不……”
叶躏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骇然一惊,连忙再度看向了叶姳郴。
“太子的意思难道是?!”
“正如皇叔所想。”
“这。这。”
察觉叶姳郴的暗示,叶躏顿时惊惶地睁大了眼睛。
虽然不理朝政,但对于叶云宕和叶若雪的亲昵关系早就有所耳闻。
只是他们二人本就是表亲,理应不敢多接触。再加上叶云宕一直率领木属联合军在外镇守,近日才回国,怎么说也不可能私通……
“……”
叶躏后怕地望了望四周,随即便又将目光定格在了三人身上。
“我们……进屋说吧。”
“——”
待四人落座后,几位苗条的侍女迈着碎步快速斟上了茶水。
而其中一侍女则是深味地瞥了白云辰一眼。
嗯?
白云辰察觉到异样,也转眸看去。
只是当他再回过头时,身畔的侍女已浑然不见。
……
反观另一边,叶躏如今已是坐立难安。
他心事重重地紧握着茶杯,双眸凝望着茶水却久久没有动口的意思。
四人围坐在桌前,气氛一下子便变得沉重了几分。
“不知……皇叔可再帮侄儿一把?”
“太子殿下,我年事已高,怕是经不起折腾了。”
叶躏难堪地看向了叶姳郴,颤声说道。
“你可知,我当初为什么不再涉政?”
“正是因为皇兄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势力过广,根本就不可能斗得过呀。”
“只是没想到,当初如此气派的皇兄,如今被皇后夺去了势力,沦为了傀儡一般,实在是……”
“那把他们全杀了不就行了。”
‘?!’
白云辰一语既出,那是瞬间惊遍了三座。
“这,这位兄台是?”
“白氏,白云……呃。。”
还没等白云辰把话说完,腿间忽然一阵揪痛。
‘!’
白云辰惊疑地看向了一旁,而流莹也正恶狠狠地紧盯着他。
“哦。难怪……魔修的思考问题方法还真是简单粗暴。”
叶躏望着眼前的白云辰和流莹,若有所思地舒了舒眉头。
“既然太子殿下有魔修相助,那想要与其斗一斗,确实还有几分胜算。”
“嗯?”
叶姳郴听言一诧。
“此话怎讲?”
“不要以为我这把老骨头就什么都做不成,情报这种东西……还是有的。”
叶躏得意地哼哼笑了几声,顺手便将杯中的茶水直接一饮而尽。
“我记得很清楚,当年在皇兄背后最大的势力,正是……”
“咳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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