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的烈炎灼灼烤炙着大院,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人们的嘶嚎声此起彼伏地响彻了整个大院,原本辉煌蓬勃的大院已然沦为了一处人间地狱。
一个羸弱的白衣少女正安静坐在尸堆上,泫然欲泣地看着那金色的月氏令牌,娇躯不住地颤抖着。
“一个家族覆灭的祸端,又有何资格替我氏报灭门之仇。。”
‘?!’
白云辰猛然睁开了双眼,顷刻间,记忆如潮水般涌回了脑海。
“我…没死?”
正值恍惚之际,白云辰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四周。
漆黑的墙壁封尽了去路,好似将他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周围自是昏暗一片,而在他真正苏醒的这一刻起,一股灼热的灵气团也正迅速围住了他的身躯。
在灵气团的帮助下,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愈发清晰。
“这里是?”
白云辰刚欲迈步朝前走去,看着脚下那由尸骨堆砌而成的小径,心中又不禁一阵骇然。
鲜血所铺成的红毯沿着脚下迅速向前蔓延,一只只枯槁的骨爪从路面两旁延展而出,径直向上伸去,狰狞的骨爪牢牢扣住了天花板,形成了一条森寒的吊桥。
白云辰身形一顿,犹豫片刻,慢步走向了前方。
脚下嘎吱嘎吱的脆响无时不刻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从桥下涌出的怨气化作一只只狰狞的血红眼瞳,目不转睛地凝望着他。
沿路的幽冥骨灯渐渐亮起,渐渐照清了整个房间。
蜿蜒的锁链犹如一条条漆黑的小蛇,在猩红的墙壁上缓慢爬行着,渐渐汇聚于白云辰的前方。
‘这是饕餮锁的…器灵空间?’
白云辰感叹望着四周,心底的躁动愈演愈烈,与四周的怨气产生着些许共鸣。
上等的灵器在与主人逐渐适应后,会拟造一个独属于灵器的空间,因器灵本身的属性而生,若灵器主人在此时间太久,也将受到器灵的精神影响。
正因如此,如今月云辰也不敢稍作倦怠,生怕一不留神被那强烈的仇怨所同化。
不觉间,眼前的道路已不再蔓延,他已然站在了白骨吊桥的另一端。在重新踏上平地后,身后的吊桥应声坠下了山崖。
此时的白云辰也无暇顾及太多,魔脉自顾自奔涌而上,迅速包裹住了他的身躯,一袭漆黑的锁子甲再次武装全身。
“唔?!”
在他真正迈上前的一瞬,万顷的威压如天外陨石般骤然压在了他的后背上,浓郁的杀意扑面而来,白云辰再次一惊,连忙再度开始催动灵脉。
【确认执行命令:保护】
“——”
只听得砰砰砰一连串闷响,漫身甲胄霎时崩裂了七八分,沸血在威压胁迫下正不断冲击着他的身体各处。白云辰拼命咬紧牙关,两只脚已然深深陷进了地面之中,而那如蛛网般的裂痕仍在脚下不断蔓延。
奇怪的是,自从他被压得低下头那一刻起,威压似乎便停驻在了某一阶段,杀意全然不见,只留下了一股如同千钧铁砧般的威压。
在震惊的同时,他极力抬眼望去,一个巨大的漆黑卷轴已不知何时展放在了面前,近千余的烫金大字深深烙在卷轴之中,熠熠发散着辉芒。
白云辰强忍着背上的威压,眯起眼睛,也只得观其一二。
天生五行,饲有百氏,其元素十三,唯白氏异于形。
欲恣万物,降诞千兽,其灵境十七,唯圣兽承其名。
诚惶诚恐,万物乾坤,其浩土三千,唯人界得一统。
于兽如何?兽百世寻其根由,终不得解。
天地间,莫非无妖兽立足之处?
白氏怜兽无终,以魂契之,冀以圣兽之名铸成诡道。
应龙之子,幸不辱命。
魔道大业,楼宇将倾。
“……”
白云辰忽感背上一轻,威压倏然消失不见,而当他再次抬眼望去之时,那漆黑的卷轴也早已不翼而飞。
“诡道。。”
白云辰喃喃重复着卷轴中所提到的话语,魔脉再度一震,澎湃的灵力又一次包裹住了他的身躯。
‘小子,真没想到,这么快便会走到这一步,看来,白氏这百年来的付出,终是要得偿所愿了。’
饕餮锁神魂温柔地言语着,漆黑的锁链团团环绕着白云辰的身体,从中化出一缕精纯的湛蓝妖焰,飘忽不定地渐渐凑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白云辰望着眼前的妖焰,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是你妹妹的灵器神魂,不过…’
‘只有十分之一?’
‘你怎么知道?’
‘蚣蝮的独有灵技,云默她还不会傻到用真身来与我硬碰硬。’
白云辰慢慢握住了妖焰,感受着妖焰中的微弱灵识,他不屑地一笑,轻松将之抹了去。
在妖焰摆脱一霎,顿时朝他的意识体黏了过来,之前与白云默的交战似乎已让妖焰认可了他,而饕餮锁也正与这簇妖焰产生着丝丝反应。
‘如今你境界有所提升,饕餮锁的功效也不止是转换灵能了。’神魂笑着搭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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