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学校正值放假,医生也不知跑哪偷懒去了,校医室里只有一个小护士。
小护士姓陆,名姗典!
因为这名字,小护士没少被人取笑,所以脾气也不太好,对着警官学院的男生从来就没有好脸色!
尤其这几天恰逢每个月心情最不爽的时候,尤其不爽的是这种不爽的日子还要被安排值班,所以就不爽到了极点!
医务室的门是敞开着的,但毕运涛还是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陆姗典爱理不理的回头看一眼,又别转过头去,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毕运涛有点恼,又敲了几下门,力有点大,声音自然也大。
陆姗典有些不耐烦,回头淡漠的看着两人,慢悠悠的开口,“感冒发烧流鼻涕自己买药吃,疑难杂症我们不会医,绝症癌症请准备身后事,做人流一律不允许。”
毕运涛听得愣了愣,哭笑不得的问,“你看我能怀孕吗?”
陆姗典看了看他,不屑的道:“我怎么知道你,不孕不育去华南生殖泌尿中心。”
毕运涛被气得不行,“我擦……”
陆姗典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口臭早晚要刷牙,实在不行就去找牙医。”
毕运涛软瘫瘫了,“我没口臭,也没驻牙。”
陆姗典只好问,“那你说你有什么毛病?”
毕运涛这下彻底郁闷了,“我能吃能喝,什么毛病都没有!”
陆姗典一副理解的表情,“很多人有病都不愿意承认或者不好意思承认,不过你这种病我建议最好去正规医院,小门诊专宰你这种喜欢出去鬼混又不注意安全的人!”
毕运涛下意识的应一句,“我很注意的!”
陆姗典有些惊讶的看他一眼,“注意还能染病?那肯定是你人品有问题!”
毕运涛怒极了,“你……”
陆姗典非常不耐烦的道:“好了,我虽然同情你的遭遇,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这确实不治这个。”
毕运涛欲哭无泪,“我真的没病!”
陆姗典用嫌恶的眼神看他一眼,“有病没病,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医生说了才算。。”
毕运涛被绕进去出不来了,大声叫嚷起来,“医生呢,叫他出来。我还真不信我没病也能被你弄出病来!”
陆姗典鄙夷的看他一眼,“同学,我得强调一点,我对你这种体格与面相的完全没有兴趣。所以你最好别胡思再想。另外,我再次重申,我们这不看你这个病。”
毕运涛这下真的是郁闷到家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这小护士吊起来毒打一顿,看她还敢不敢毒舌!
不过看到愣头愣脑站在一旁看戏的严小开,终于还是硬生生的按捺住脾气,“那啥……你先甭管我有没有病,看病的不是我,是我这哥们,他被人打了,可能有点失忆。”
陆姗典漫不经心的问,“被人打了哪里?”
毕运涛再次哭笑不得,“护士,失忆的话当然是脑袋被打了,难不成打脚底也会失忆!”
陆姗典不以为然,“那可难说!脑袋受伤可以影响下半身功能,下半身受伤自然也能影响脑袋。”
毕运涛真的好抓狂了,没好气的嚷嚷,“脑袋,他脑袋被打了!”
陆姗典看一眼严小开,平静的问:“都忘了什么?”
毕运涛故意恶心这小护士,“他忘的这事有点怪,人家欠他多少钱,他都记着,他欠别人的钱,全都忘了,而且记忆颠三倒四,总把陌生女人当成自己老婆,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就说你长得像他二舅家那个嫁不出去的老表姨,但最重要的一点他认为自己是古代人,说话也兄台,阁下,在下,哪呢,伊咕,给摸基……”
严小开一直没作声,这会儿心里却忍不住一个劲叫屈,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我什么时候失忆了?
陆珊典只是微微蹙了蹙秀眉,仍然波澜不惊,显示出其过人修为,惊人的定力!
听了半天后,她才懒洋洋的张嘴,“估计是失忆,而且是选择性失忆,不管是不是,我们这看不了。大门在那边,请回吧!”
毕运涛终于被弄得没有脾气了,可是看着医生真不在,这个小护士又可能是野鸡卫校毕业的,所以就准备拉着严小开去大医院。
严小开却有些不太甘心,“这样就完了?”
陆珊典有点警惕的问,“不然你还想怎样?”
严小开道:“总得给在下开副药方吧,在下一想事情脑袋就痛得厉害。”
陆姗典这下终于认真起来了,仔细的瞧了瞧严小开,然后一本正经开口。
“年轻人,多吃饭,多喝水,少点打架,少点赌博,少点抽烟,少点喝酒,少点夜不归宿,少乱七八糟的想一些有的没有,头自然就不痛了!”
严小开也彻底败下阵来了,和毕运涛互顾一眼,乖乖的退出了医务室,这小护士实在是太强大了啊!
出了医务室,毕运涛非要生拉硬扯着严小开去大医院检查不可。
严小开见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改变他送自己见医的决心,只好无奈的同意了,反正他也想看看这个警官学院外面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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