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同比谁都清楚,严小开手中的那段视频真的曝光的话,自己的下场会是怎样悲惨?
严小开突然搞的这一手,实在让他感觉被动,仿佛真的被掐住喉结一样。而且他也极度的意外,因为自己已经算卑鄙的了,没想到这废柴更阴险,报复心也更强。
上次占地的事情,自己被弄得灰头土脸不单止,还白挨了一顿打,可是得知副市长的儿子和他交好,他的背后还站着个厅级处长时,他只能生生的吞了这个哑巴亏,不敢动什么歪脑筋了。
这件事情,他也以为就此结束了,可没想到是,这厮竟然仍对自己不依不饶。
早知道这厮如此可怕难缠的话,自己当初真不该听从侄子杜子强的建议,去搞他家的地啊!
不过现在,把柄已经被人握在手上,他还能说什么?想要保官留职继续风光下去,只能乖乖的照着别人的意思办!
只是回想起严小开所开出的那几个条件,他又不由觉得奇怪,镇工商所对他家真的进行了罚款?
这,应该是不大可能的啊!
工商所对于农业养殖一般是不闻不问的,只有规模实在庞大,达到一定影响程度的才会象征式的去过问一下,而且在去之前,一般也会先向自己请示,征询自己的意见。
想到这儿,他就赶紧的找来了工商所的一名职员,询问过后,却发现确有此事。
一时间,他就有点想不明白了,许伟谋这一次怎么就没向自己请示,擅自带队下去了呢?
再深入的一想,他就恍然明白过来了。
这其中恐怕也没有太大的玄机,肯定就是那废柴严小开回到乡下后搞得动静太大了,又开豪车又建别墅还大搞养殖,弄得别人都眼红了,许伟谋肯定就是其中一员。
想到这儿,杜大同不由拍案而起,mb,老子躺着中枪了,这不关我的事!
因为直到这个时候,杜大同才想到严小开的怒意是从何而来,他肯定是把许伟谋那笔十万元的罚款算到自己头上了。
他怒气冲冲的找来了许伟谋,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然后责令他马上收回罚款决定,并亲手将相关手续给送过去。
同时,他也在镇政府是悄悄放出风声,严小开是他的族亲,是旁姓侄儿,以后谁要找严小开的麻烦,等于是找他的麻烦。
不能不说的是,杜大同确实是一个相当明智的人,不过可惜的是,他明显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一些。
事情的真相,远比他所想像的复杂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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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镇工商所的人又到了何坑村,不过带队的并不是吃了泥巴的所长许伟谋,而是另一个副所长。
当这个副所长向严父宣布撤销处罚决定,并将农民合作社法人营业执照发到他手上的时候,严父仍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十点多左右,镇畜牧站的人也来了,给严父发动物免疫卫生合格证。
到了中午的时候,镇政府办公室的人来了,和严父签订丰江坝水库的承包协议。
一件接一件的事情,一个比一个好的消息,一次比一次大的惊喜,弄得严父彻底的懵了,晕头转向的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仍在美梦之中呢!
待到确认了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时候,严父就乐得见牙不见眼了,天上没掉陷阱,掉了个大馅饼啊!
到了下午,村委会接到了镇上的任命通知,杜七因个人原因,辞去村长职务,现由毕声远接任村长,并兼村支书等职务。
至于这一切的作俑者严小开,他依旧和平时一样,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早上起床练功,练完功看书,看完书去看螃蟹,看完螃蟹回家喝茶等开饭。
在他和西门耀铭悠哉游哉的在院子里翘着二郎腿喝茶的时候,郑佩琳忍不住凑上前去,低声问:“哎,严小开,你开出的条件,杜大同已经全都照办了。现在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郑佩琳轻拧他一下,“少跟我装傻扮懵,你是决定把视频还给他,还是决定把视频发到网上?”
严小开笑笑,转而问西门耀铭,“小铭子,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西门耀铭想也不想的说,“一不做,二不休,把视频交给记者或者发到网上,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严小开撇了撇嘴,“小铭子,你很残忍呢!”
西门耀铭争辩:“哥,我这叫残忍咩?这不是你教我的,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别人欺我一寸,就弄死他全家吗?”
严小开寒了寒,连忙撇清,“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的绝对不是我的原话,我只是教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这不就是一个意思嘛!”
严小开和他说不清楚,只好问郑佩琳,“你呢?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郑佩琳很认真的想了想,“既然所提的条件杜大同都办了,那我就把视频还给他,不过为了避免日后他又纠缠不清,必须让他写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报复我和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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