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朴带着军中那两百多个没有夜盲症的军士,连夜赶路,终于在天亮前来到独石口。七八十里山路走下来,早已累成狗。正提心吊胆向远处鞑子军营张望。
郭少靖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王将军!本官的事已做完,接下来该轮到你上场了!”
对王朴与他的手下简单讲了一下经过,又将粘满血迹的铁骨朵交给他查看。
王朴等人听完,张着大嘴巴吐着舌头差点惊得下颌骨脱臼,仔细地在铁骨朵上闻了闻,新鲜欲滴的血腥味,
“嘶!什么时候杀鞑子变得这么简单就跟玩似的。”
“郭大人!真是你一个人干的?”
“当然是我喽!你在此处可有见到其他人?”
“啊啊啊……!”
众人还在惊疑时,那边传来女人的连声尖叫,想必是醒来见到满帐的尸体被吓到了。
越来越多的女人开始尖叫,甚至还有十多个女人光着身子大叫着跑出帐篷。
令人惊奇的是一个秃头也没有出现,王朴总算反应过来了,“上!快上!”
两百多名明军乱哄哄向下跑去。到了清军大营一看,果然,鞑子全被敲破了头,早已凉了。
“哈哈哈!狗鞑子全死了!全死了!”
“哈哈哈哈哈!好多首级!这么多真奴首级!发达喽!发达喽!”
王朴急忙命令一名手下骑马赶去藏身地,让无伤的军士火速赶来。
接着让士兵去把关押着的乡亲放出来,众乡亲得知自己竟然被官军救下了!不用再受鞑子欺负了!不用去塞外做奴隶了!
不禁号啕大哭,无数难民的父母亲人孩子都在这次劫难中丧生。
有人伤心到失去理智,逮着军士边号啕边痛打,哭诉官兵的无能,让他们遭受了大罪!军士狼狈万状地逃了回来。
小郭同学摇着头,明末官兵与百姓的关系真是让人无语!
见乡亲们如此痛苦!这里这么多的物资,一百多名军士也忙不过来。郭少靖与王朴商量了一下,决定砍清兵首级、收拾尸体的事就交给乡亲们来做,让这些老百姓也见见血以后就不怕这些强盗了。
正号啕大哭的老百姓一听说让他们去砍脑壳,大多数都吓坏了,虽说也恨这些强盗,但要自己去砍脑壳还是不敢的。
只有少数老百姓,“它奶奶的!砍个死人脑袋有什么好怕的,俺恨不得活生生的砍了它!”
这样也好,让少数胆大之人去砍脑壳,胆小的收集脑袋腌起来,也好让老百姓消消气,老是活在痛苦中影响人的精神,经历过一次血腥事下次就不会再害怕。
正当郭大使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之际。
“啊……!”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吓得在场之人一哆嗦!
却见刚才那些从鞑子帐篷中逃出来,蹲在地上围成一堆啼哭的女人中,突然蹿起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哭嚎着冲进一个帐篷。
几个好奇之人到帐篷门口一瞧,惊得摔倒在地。
跌跌撞撞地跑回来满脸惊恐地叫喊:“董家娘子正拿刀剁鞑子脑袋!”
“可怜呐!董家娘子公婆相公都让鞑子一刀剁了脑袋,一双幼小儿女被鞑子摔死,还被挖了心肝!鞑子真是作孽深重!”
话音刚落,董家娘子木然地从帐篷中出来,手中拖着五个秃头脑袋,朝南一字排开。
双膝朝南跪下,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啊……!啊……!啊……!”
那群女人齐声尖叫,冲进鞑子帐篷,哭嚎声中透出咔嚓咔嚓剁骨声。
“看看!你们这些大老爷们看看!女人都不怕,尔等大老爷们反倒磨磨唧唧的!丢人呐!”
王朴这个胆小鬼趁机煽动。
“砍一个脑袋赏一百个铜钱!把尸体扛到三里外的野谷中埋了,一具尸体三百文工钱!”郭大使也在旁加上一句。
啥!弄一个尸体就得四百文!那些女人一忽工夫便已得几百文!这钱挣得比捡还快呢!
轰!难民霎间分散,冲进一个个帐篷中。
敖海多大帐中的银子经过清点,合计:黄金十四万六千两,白银三百十四万7千两,其他珠宝十四箱,还有几十万贯铜钱,这些财物大多抢自代王府,很多金锭银锭上显示有代王府的标记。
“今日还有一批物资会从赤城出发到达五十里之内宿营,今晚让兄弟们再坚持赶上四五十里路,后半夜还是由本官先下手清场,两者合拢之后咱俩再分。”
正沉浸在兴奋中的王朴听说今晚还有物资,眉开眼笑开心得合不上嘴,双手一拱:“全听郭大人吩咐!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以前鼻孔朝天的勋贵二代王朴此时也是一副狗腿模样。
随后又有士兵也进来报告:“共缴获各类粮草豆类六十四万石,战马驮马合计四万七千匹,牛羊七万一千头。另外各类板车鸡公车布匹锅碗瓢盆,桌椅床柜无数!”
王朴兴奋的拉着郭大使的手:“太好了!太好了!郭大人!多谢多谢!今后有什么用得上本将的地方,只管开口!多亏了郭大人这手神技!我王朴真的发财了!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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