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方大将军并未发出撤退命令,仍然冒着箭雨,奋力向前接近壕沟,把长梯投入沟中。
外面镶红旗亲卫惨叫声此伏彼起,壕沟中俘虏知道来救人的同伙完犊子了,脸色瞬间灰败如土!垂头丧气重新蹲下。
忽然长梯纷纷抛下,望着同伙拼死投下的逃生工具,俘虏木然呆望,上方弓弩近在咫尺,自己仅两件薄衫,这哪里是什么逃生梯,只会让自己立即死在眼前!
岳托看见火箭腾空而起那一刻,顿时懵逼愣神,呆呆直立,迟迟不能反应过来。
旁边亲卫长身经百战,望见对方突然整齐发出两组火箭,接着耳中传来手下凄厉惨叫声,知道中伏,心中焦急万分,大将军却迟迟不下撤军命令,转头一望,哎呀妈呀!大将军还在发呆。
“大将军!看情形明军早有防备,我军死伤惨重啊!当下应该立即吹号收兵。”
岳托虽有些瓜,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一经人提醒幡然醒悟,急令吹号收兵。
“呜!…呜!呜!呜!……”
镶红旗特有的撤退号角音响起,同时也是给后方正白旗大队兵马立即上前接应的信号。
壕沟边镶红旗亲卫早已苦不堪言,为了投下长梯,死伤已达近两百人。
投下长梯,立即退后几步结成盾阵,用来接应同伙,同时抵挡上方如雨点般从天而降的火爆箭,下方专射小腿的利箭。
最难挡是盾阵中不断炸响的震天雷,可恶的震天雷,一炸便是好几个勇士或死或伤。
此刻武艺高强的亲卫进退两难,只顾捡起死伤同伙的盾牌,将之重叠护身坚持,也无暇开弓还击。
下方被俘同伙却毫无动静,急得连连呼唤叫骂。
终于等到大将军发了善心,令人吹响收兵号。
撤退号角一响,如释重负,再也顾不上壕沟中俘虏生死,丢下死伤一地的同伙,双手持盾,护在身后头顶快步撤退。
土墙上弓弩震天雷又追杀一阵。
…………
号角声中,前面火光中踉踉跄跄逃回百十人。
“大将军!明狗早有准备,我们伤亡惨重。”
“玛占呢?怎么不见玛占?”
“大将军!玛占被利箭射中头部阵亡了!二十多个亲卫也因为上去想抢回尸体而阵亡。”
“啊!………”
岳托胸中忽然一股恶气冲上,口吐红血,仰天摔倒。
“大将军!大将军!……”
护卫一拥而上把主子围在中间,连声呼唤!
“呯呯呯呯呯……!”
忽然一阵猛烈的火器声响起,众护卫纷纷倒地。
郭少靖近两日睡在西营门内原镶红旗值守的帐篷内。
守军喊出第一声时,便已从床上起身,迅速穿好一套正白旗棉甲,拎起一枝Ak步枪,套上消音器,跑上营门观察一番,见来敌不多,不需要用到步机枪。
就将指挥权交给值守的一名中队长孟铁柱,让他依计划行事。自己从营门上跳到外面去抄敌人后路。
此刻望见一群全身披挂的镶红旗围成一团。
郭少靖忽然心中一动,卸下Ak步枪的消音器,照着鞑子密集后背猛烈开火。
一口气射完弹鼓中七十五发子弹,现场已躺下四五十名鞑子,其余人翻身就逃,口中喊着:“明狗有埋伏!明狗有大队火器埋伏!………”
郭少靖换上弹匣追杀一阵,见前方正白旗大队人马逼近,返身赶回刚才东奴围成一圈大声呼喊大将军的位置,肯定是一个大官,活捉了又能换不少钱。
借着白雪反射的火光,拎起身子打掉头盔仔细一看,
“哈!这不是岳托吗?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落到我手中。”
将步枪背在身后,左手提着昏迷的岳托,右手拔出他的弯刀架在脖子上,对着逼近的正白旗用蹩脚满语喊道:“都别动!谁敢上前我就斩了他!”
“唉!唉!……!我们不动,对面的明军将领!切勿伤害扬武大将军!”
岳托的亲卫急忙止住正白旗,现在不光主子在对方刀下,而且旁边还有一支明军火器队藏着。
扬武大将军是谁呀!礼亲王代善长子,从小由当今皇上黄台吉的母亲养大,与皇上既是叔侄又亲如嫡亲兄弟,作战勇猛屡次犯浑都被黄台吉护下。
这样背景之下,谁敢因自己的失误而致岳托被误杀。
见鞑子又退了回去,郭少靖心中一喜,再次喝道:“今日拿一百万两银子,再加上刘泽清的脑袋来换人,过期不候!还有地上尸体也别动,都是我的战利品,想要回尸体,可以!十万两白银。”
眼前数十套精甲真不错,不得不说,此时满清在个人装备上的投入已超过大明。
据说沈阳南门外有条铁匠街,长达二十里,日夜不停地打造铠甲兵器供应八旗军使用。
“好的!好的!咱们立即回去禀报奉命大将军。这位明将你可一定要信守诺言啊!”
“滚!”
“是是是!我们滚!我们滚!”
转眼之间,两千人马退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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