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马嘶人喊中无数火焰燃起,爆炸声在人马中密密麻麻响起。一次碰撞两边各死伤几百人。
“阿呀呀呀!又折了百多勇士!”
豪格与岳托两人心脏猛然一抖,咂着牙花子心疼不已。
两支建奴骑兵回过神来,见前面还有数百明军士兵,但是他们手中已没有了火器,换成了盾牌钢刀,身上的衣甲亦仅仅是皮甲。
哈哈哈!区区破刀咱大清勇士才不放在眼里呢!镶红旗与正蓝旗骑兵重新列队,慢步逼上,摘下强弓从箭囊里抽出箭支。
想要施展放风筝战术,明显是怕近战时明军再次搞两败俱伤的玩命战法。
同时分出几十人,将炸死同伙尸体放在马上驮了回去,以后还能用尸体去换死者一半家产。
“啥!鞑子还想赶尽杀绝!弟兄们!冲出去!把前面兄弟救回来!”
还不等周元汝开口,大营里天雄军士兵见外面同乡兄弟危险了,哗啦一下,两边各有一千多天雄军士兵自作主张,冲出营门撒腿如飞向鞑子奔去。
嗯!又有明军冲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强弩,火雷弹。
气势汹汹杀意冲天,活似长白山中的饿狼一般追赶过来,嘶!这伙明军怎么与以前只顾逃命的明军不一样啊!全是玩命打法!
场上两股鞑子骑兵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正在此时,
“呜………!”一声撤退的牛角号吹响。
鞑子骑兵如逢大赦松了口气,连忙调转马头飞奔回营。自然是豪格与岳托见明军又要玩命,赶紧吹号让骑兵回来。
当下,哪敢再让自己勇士战死啊!
“嗷!嗷嗷!嗷嗷嗷…………!鞑子跑了!”天雄军将士齐声欢呼!背起死伤战友慢慢退回营中。
…………
主战场上,双方还在僵持。
“督师大人!周参将差人过来,步军毁炮失败损失惨重,但是也搞死了几百名真奴与三四千汉军。”
“退回营中!火雷兵断后!”
明军骑兵此刻再不撤就要闯祸了,火雷与火箭快要用尽。没有这两件杀器,要想与身高力壮的死兵拼力气拼武艺,自然是自寻死路。
卢象升心里清楚,只盼着步军能毁掉鞑子火炮,如果敌军大乱,便有希望冲入鞑子中军斩杀敌酋,此时得知步军失败只能回营。
命令旗手举着大旗领先往营中奔去,同时敲响金钟通知全军收兵。
“炸死狗鞑子!”
身上还有火雷火箭的明军骑兵,点燃后一股脑往索伦死兵阵里投去,猛烈的火焰与爆炸逼得死兵纷纷后退。
趁此机会,明军骑兵大队一溜烟跑回营中。
索伦死兵见明军退走,也是松了一口气,在浓烟中熏燎如此长时间,早已心存退意无力追赶。
………
远处济南城头上,观战的各位官员遥遥望见战场上烟雾弥漫,不时有火光与爆炸声传来,虽是二十里之外,也明白战况激烈。
交战一个时辰后,明军又退回营中,并且人数少了近一半。
而城外又来了几支鞑子大队兵马,围着济南城的鞑子估计已超过十万人。明白济南城危险了,建奴随时会来攻城,人人脸色苍白。
卢象升身上中了两枝重箭,回到营中治疗箭伤,医护兵正在给他用酒精消毒。
那天在西安府最豪华的太白酒楼里送走秦王府马先生之后,可爱的郭贤侄吃饱喝足之余,有意透露了几件后世技术,其中就有酒精消毒这一项。
两位督师带兵之人,自然明白此点重要。
一个参谋赞画过来禀报:“督师大人!此战我军标营骑兵损失七百多人,贺总兵战损一千六百余人,步军损失三千多人,再加上祖总兵三千,合计损失九千多人,还有四千多名伤兵,贺总兵也受了箭伤正在治疗。”
“我军损失惨重啊!乃本督之罪过!鞑子有备而来,却不知虎总兵有没有遇上强敌?”
卢象升满脸悲愤,心中担忧。
“督师大人!战斗总有死伤,此战我天雄军英勇顽强,杀敌无数!战死的弟兄足以含笑九泉!”
“周参将!杀敌无数只有咱们自己知道,朝廷只看有多少首级,我军虽杀敌众多却并没割到多少首级,而且没有一级真奴。如今我军受了重创,想解济南之围难如登天,只怕没有赏赐反要受罚!”
“还有一件事须得告知督师大人,据救下的关宁军兄弟讲,祖宽并未死而是投降于鞑子,营前被斩首之人都是不愿投降的兄弟。”
旁边周元汝闻报大怒,
“什么?这个该死的祖宽,心中实无半点忠君之意,之前在洪督师手下时就骄横跋扈欺压百姓,到了卢督师手下有钱有粮总算安稳了两年,这帮关宁军为何一遇危机就干脆利落地投降?白白损耗朝廷粮饷!前有祖大寿今有祖宽,皆是贪生之辈!………”
周元汝越说越来气,却被卢阎王打断,
“行啦!祖宽已被本督斩了!周将军骂祖宽时别带上祖帅!”
…………
“唉!这伙明军真不好对付,是本王遇上过最难缠的明军,不光诡计多端,并且动不动就弄同归于尽打法,各位把自己的损失报一报!岳托!你先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