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土队刚到壕堑边,忽然一颗颗冒着烟的铁球从土墙后飞出向壕沟边砸来,
“震天雷!后退散开!”
前队指挥俞千总大叫!挖土队快速后退分散开。
轰轰轰轰!……数十颗震天雷炸响,挖土队死伤几十人。
“该死鞑子居然也有震天雷,黄把总!用飞雷炸死这帮汉军鞑子狗!”
周元汝怒不可遏愤愤不平,这种小型震天雷必然是投降汉军献的主意,建奴才大规模开始铸造。
两百名投掷手从步兵大阵中奔出,距离土墙三十步散开,两两一组,一个点火一个抓着绳子投掷震天雷,挥舞两圈便脱手将震天雷往土墙内掷去。
“明军要投飞雷!后退!后退!”远处土墙上一名汉军观察兵大喊。
明军投出的震天雷也炸翻了十几个后退不及的汉军,汉军与明军隔着一道土墙互相伤害。
汉军远处有处有观察手知道明军调兵,明军看不见土墙内的情况但占着北风上风口也是一个有利条件,两边斗了个旗鼓相当,各有死伤。
眼见迟迟不能逼退守墙汉军,周元汝大吼:
“上火箭!上油箭!”
嚓!嚓!嚓!嚓!………一千名弩手用二段击发射出油箭。油箭越过土墙下落砸在地上,小竹管破裂洒出猛火油,步弓手发射点燃的火箭紧跟着飞来,引燃猛火油冒起浓烟。
北风吹动之下,土墙后方一百步都罩在乌黑有毒烟雾之中。这一下土墙后的汉军站不住了,一片痛苦难忍咳嗽声响起。
“哈哈哈!鞑狗!舒服不舒服?快来求爷爷饶尔一命!”
“鞑狗!吃苦头了吧!”
………
明军士兵无情地嘲弄对面那些鞑子汉军。
周元汝微微一笑,鞑狗这下不好受了吧!
“火箭油箭不要停!挖土兵上!”
剩下二百多名挖土兵快步上前来到壕沟边,用力挥动工具,把壕沟岸边的泥土掘起填入壕沟中,壕沟中已积有半尺浅水,土块掉落溅起哗哗水花。
此时一千明军弩手已变成四段击,并向两侧扩大火箭笼罩范围,以防鞑狗从两侧施放抛箭伤害填沟士兵。
很快,北侧壕沟土岸被扒掉一大块,沟底浅水已填平可以过去扒南侧的沟岸与土墙。
当年登莱之变叛军头子之一的耿仲明,如今已是汉军正黄旗怀顺王,听着观察兵报告,知道了明军填沟的进展,转头吩咐手下,
“把六磅佛朗机炮搬出来,打掉明军的弓弩阵。”
咚!咚!咚!…………
十颗肉眼可见的炮子从土墙深处飞出,猛然砸向明军弓弩大阵。
“散开!散开!”
俞千总大叫!明军弩手盯着空中越来越大的炮子轰然散开,第一落点无人砸中,落地后胡乱弹跳砸中六七个人的躯体腿脚,一时哀嚎阵阵。
以那时的医疗条件,与死无异还受痛苦。
一个双腿俱断痛苦呻吟的明军士兵对着旁边一位天雄军同乡哀求道:“狗蛋!行行好!给我一箭!”
狗蛋将弩机对准他心脏,“放心去吧!督师会照顾咱们的家人。”
说完别过头扣下机括。
…………
“周将军!鞑子火炮比咱们的小炮射程远,怎么办?”
“俞千总!让弓箭手分散开继续发射火油箭,观察手注意盯着天空,一见鞑狗炮子飞来立刻喊弓手闪避,火炮打不了几轮便得散热。”
弓箭手冒着对方火炮威胁,不停发射火箭和油箭,制造毒烟逼得汉军近不了土墙,只好用火炮远远发射炮子威胁明军。
壕沟中的掘土士兵倒是再不用担心生命安全,躲在火炮死角可以安心挖掘土墙。到了午后,终于挖通了一段,能看清内部状况。
众人抬头往内望去,心中蓦然一惊!只见内部半里深处还有一条壕沟与土墙,土色新鲜想必是刚挖掘堆筑。
多尔衮见明军制造出的烟雾没法抵挡,立即命令大批包衣在烟雾稀薄的半里外,迅速又挖掘了一道壕沟垒出一条土墙,并在原来两侧土墙下,同样挖出一条壕沟,好似建成一个三里宽一里深的瓮城。
卢象升看着眼前这个大型瓮城沉思良久,再抬头望向前面的鞑子主营,中间正白旗大纛,多尔衮王旗,周围各类甲喇牛录旗密布。
“今日把这段土墙拆毁三里宽,一直拆到与纵向壕沟的分断处,明日继续进攻第二道土墙!”
俞千总在旁禀报:
“督师!明日要再攻的话,油箭却可能要不够再攻下两条土墙。鞑子可能在那条新土墙后近距离又挖有壕沟土墙。就算再能攻下三条壕堑,以后再想进攻鞑子大营,全得靠羽箭了。”
事实上确实如俞千户推测,新土墙后不到五十步处,又有一条壕沟正在挖掘。
“我军别无它法,鞑子把济南城围得如铁桶一般,又有济水拦住,我军也没法绕路去城南。鞑子此次入侵死的真奴已多达几千人,死怕了,不敢再与我军正面交战,而蒙古人死的人也多,战斗意志不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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