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这可咋办?咱们连骚扰都做不到了。”
“没有关系!咱们的阵势摆在这儿,明狗也得防着咱,就是骚扰。”
“嗯!七叔不愧是名将!卢光祖!让你的人手执盾牌上去把咱大清勇士的尸身弄回来。”
满达海心中,刚投降的这批汉军地位还不如侍候自己正红旗的包衣阿哈。
“哎呀!主子!不行啊!对面城上的弩箭如此厉害,人上去一个死一个呀!白白送死呀!”
卢光祖吓得面如土色,刚到高阳城,自己手下就死伤一千多了,怎么还能再死呢!若是死得多了,自己就不值钱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满达海将脸一沉。
卢光祖不禁额头出汗,这位小旗主年轻气盛性格凶残暴躁,动不动便要砍人,还喜欢将人剁成肉泥。
赶紧下马跪倒在地咬咬牙说道:
“主子!明狗割了首级后就会硝起来,如今我大清军两面围住,北面是烂泥潭,明狗出不去,在西门外再放一支军队,明狗便不能把首级送出去。可能之前几天的首级也在城内,只要攻破城池,勇士的首级还不是照样拿回来。”
满达海一鞭子抽下,“你说的这些本贝勒自然知道,可此城如此坚固要如何攻破?”
“主子!用炮轰!只要把那些木屋墙垛轰平,就好办了!”卢光祖抬起头谄媚地说道。
“对啊!霸州有火炮,本贝勒把这茬忘了。卢将军,快回霸州城将所有火炮都弄来!”
“嗻!主子!奴才即刻便去。”
卢光祖暗自庆幸逃过一劫,拨马带着一千人离开。
马脸满达海对大马脸七叔阿巴泰兴奋地说道:“七叔!那刘良佐应该也有火炮,何不让他也把火炮弄来,南面东面两边一齐轰,轰得明狗哭爹喊娘!”
“好!就这么办,只是可惜了勇士的尸首要遭明狗污辱!”
“七叔!不就是让明狗替咱保管几天吗!破城之后多杀十倍的明狗替勇士们报仇!”
………
“鞑子跑了!哈哈哈!鞑子熬不住了!”
城头上民团少年一齐大呼!把正在睡觉的郭少靖吵醒。
郭大人打着哈欠从木屋里钻出来,“刚睡下就被吵醒了!呵!鞑子真的走了!那就打开城门割脑袋!木屋中的弩机射手担任警戒掩护!鞑子退得有些不正常,注意安全第一,生产第二!”
很快一千多人赶到城外,照例剥衣甲,剁下真奴的脑袋。
刚回进城,孙大爷乐哈哈地赶到了。
“快快快!送进县衙!点验登记后收入库房!哈哈哈!又是三百多级!积少成多啊!才这么几天又有两千级啦!真没想到还没进县衙,鞑子就退了,却把老夫折腾一番。”
郭少靖站在城墙上看着孙大爷从老城赶来,那副表情已不似以前那么激动。还好!孙阁老收鞑子脑袋也开始收麻木了,已经没了之前的新鲜劲,这倒是好事。
之后两天,双方相安无事,西门外又来了一支镶蓝旗安营扎寨。
………
多尔衮收服了刘泽清之后越过德州迅速南下,知道了山东全境已无强军,四旗各自分开,豪格领着正蓝旗杀向青州,岳托率镶红旗奔兖州。
阿济格因为上次出关的失误而降为镶白旗小旗主,此番领着镶白旗杀向泰安。
多尔衮自领正白旗、蒙古各部、把原来分配给岳托的五千黑甲兵划归到自己手下。
迅速行军抵达济南,先指使各部围住济南各门。
与此同时,接到阿巴泰来信,杀害正白旗的明军找到了,至少有三万人,躲在高阳城中,并且很有可能就是墙子岭伏击右路军的那拨人。
好啊!只要打下高阳城,报仇雪恨、青壮人丁全部解决。
多尔衮大喜,让来人转告阿巴泰等人一定打下高阳城!
济南城下!
多尔衮领着一彪人马耀武扬威列好阵势。
望着济南北门上密密麻麻站着无数人,打发刘泽清前去叫阵。
“巡抚大人!识事务者为俊杰,如今的大明朝皇帝昏庸,天灾不断,奸臣阉竖把持朝政。而辽东大清国国君圣明,招贤纳士,武功强大所向披靡。吾之身后便是大清国正白旗,兵马雄壮无敌,所过之处无不闻风丧胆,各城望旗而降。颜巡抚有经天纬地之才,何不尽早弃暗投明,早早立下从龙之功,将来必然位列三公!”
刘泽清粗鲁跋扈却又稍通文墨,口中所述之事也基本属实。
山东巡抚颜继祖站在城头上高口大骂:“放你的狗屁!刘泽清尔这数典忘祖的狗贼,竟然无耻地投降于鞑子,汝有何脸面见山东父老乡亲!汝这无耻之极畜牲不如的狗东西!”
刘泽清满不在乎地一笑,
“哈哈哈!颜大人乃饱学之士,何出如此粗俗之语!赶紧打开城门,迎睿亲王入城。否则请恕泽清无礼!领着大军杀进城去,鸡犬不留!”
“哈哈哈!颜某能为国守城战死,乃吾辈所愿也!尔乃豺狼之辈粗鄙奸诈穷凶极恶,在淮安胡作非为欺男霸女丧尽天良,焉知吾辈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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