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桥上有几百人过来,前排之人左手擎稳厚盾,右手握定双面大斧,冷冷盯着对手纹丝不动。
后排之人举起粗大硬弓,搭上长箭指着桥上。
五十人气定神闲,将对面几百人视若无物。
额嘞个娘!眼前这伙鞑子分明是百战老兵,人人披着亮闪闪白甲,长得像个狗熊,莫非就是郭大人口中所说的白甲兵!倒是不好对付。
赵七斤在桥中停住脚步,伸手平端西格轻机枪,试了试,距离超过百米,无依托射击精准度太差,会浪费子弹。
“瓜皮!谁跟你们肉拼!来尝尝机枪!”
赵七斤在桥中利索趴下,架好西格轻机枪,一扣扳机,
“噗噗噗噗噗………!”
枪口装有消音器,声音沉闷传不多远。
高速全威力钢芯子弹喷薄而出,十毫米钢板都能射穿,区区步盾衣甲岂能遮挡!
白甲队万万没料到对方阵中还有这般大杀器,仓促之中,竟忘了逃跑。
刹那间!清河桥北头一片血花碎肉翻腾,粗壮如熊的白甲竟也跳出了妖娆舞姿。
仅十几秒,在此阻挡的五十名正红旗精锐粉身碎骨。
附近有几个鞑子游骑望见这幕惨状,惊得肝胆俱裂返身逃回大队,
“不好啦!明军从桥上杀过来啦!悍勇无比!防守小队全死光了!”
“嘶!”
现场剩下的正红旗听闻此言,不禁浑身泛起一股寒意。防守桥头那些人有多强,光是白甲兵都有二十多个,其余之人也是军中武艺高强的马甲,身着三重铁甲,带着厚重步盾,却被对方迅速灭完。
眼前的敌人已经足够凶狠,不料桥南的敌人更厉害!
自己手中薄薄骑盾,根本挡不住对方快速锋利的弩箭,多少勇士连盾带手钉住。头上满天重箭箭雨,也不是薄薄一层棉甲可挡。
有几个双甲勇士手执盾牌想冲过去,刚冲十几步,对面阵中射出几支特别强劲的重箭,连盾一起透体穿过。
其实是绞线弩射出合金钢重箭,阵中留了些绞线弩专门对付重甲建奴。
对面来的是什么可怕军队?建州勇士第一次碰上箭术如此强劲的对手!很多人身上还插着箭支在咬牙坚持。
一个马甲侍卫挤到还在阵中指挥的昂格纳身边,使劲大喊:
“奴才们全死光了!守桥头的白甲兵也死光了!明军已从桥上过来,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什么?连科里汉也死了?”
额真大老爷顿时心头一痛,白甲兵!军中定海神针,自己手中一共才三十个,没想到转眼之间死了二十多个。
“是啊!全死了!主子!快逃啊!再不逃所有勇士们都会没命!这伙明狗的弩箭太凶悍!连全盔全甲都没法抵挡,更别说现在勇士们仓促迎敌,手中只带了刀枪,连弓箭都扔在帐篷里,想要开弓对射都做不到啊!主子!快逃啊!你看,就这说话的几息工夫,又有几十名勇士被射倒了!”
“逃逃逃!往哪儿逃?现在连马营也被明狗占据了,连马也没了,南边有河桥上有明军,你要本额真跳河吗?”
昂格纳一马鞭抽在这个卫士脸上。
“主子!如今也只有跳河一条路了!奴才知道有一处水浅。”
“啊!你这个该死的奴才!竟敢叫本将跳河!”
昂格纳又是一马鞭抽过去,抬头环视凄残的现场,猛然清醒过来大吼,
“快!跟着本将跳河去!”
现场还剩下两百多名全手全脚鞑子,听闻将军喊话,如释重负,转身跟在将军身后往斜刺里急奔。
…………
“不好!鞑子要跳河啦!快上去放箭!别让鞑子跳河!”
郭少靖与赵七斤同时大叫大喊。
该死的鞑子!死都要死了还要给咱们剥衣甲剁脑袋增加麻烦。
刹那间!南岸近水边聚了几千绞线弩手,朝着两百米开外的北岸拼命发射弩箭阻止鞑子跳河。
踏张弩射程不够,弩手纷纷赶上桥,站在桥上发射箭支,只想阻止鞑子跳河。
北面郭少靖率部急急追赶,顺便踩死地上受伤鞑子,直追至五十步处,口中高声呼喝:
“发箭!发箭!发箭!射他腿!射他的腿!该死臭鞑子果然可恶!死都不肯好好死!死前还要恶心人!”
“臭鞑子!射死你!”
民团少年一边发射箭支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
南北两岸箭如飞蝗射,剩余正红旗溃兵用手臂遮住脸面,朝着清水河中如野狗般拼命冲刺,此刻人人明白,要想活命仅此一条路。
利箭追来,
霎时!落后鞑子腿上中箭仆地倒下一层,刚爬起又被射倒,只好用手撑着往前爬。
不一会,后面民团追上,跳上去双脚往建虏背上用力一蹬,
“嗷!………”
鞑子梗直脖子一声惨叫,喷出一口黑血,随即又是一个民团少年跳起………。
“冲入河中!顺流而下!向死而生!”
混乱的正红旗溃败阵中有人大声呼喊!
“是将军!是主子在召唤!跟着将军冲入河中,顺流而下!向死而生!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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