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县衙,
县令李雨茂,孙承宗,郭少靖正在商议守城细节之事,忽然一名衙役进来禀报:
“阁老!郭大人!李大人!外面有人自称左总兵,巡视各城防务,天色将晚,想进城驻扎一晚上。”
哈!左跑跑来了。
郭少靖心中暗笑,这厮必然是从霸州逃出来的。替自己省下四十万两银子啦!
孙承宗与李雨茂大为惊讶,在这战争时期,鞑子近在咫尺,左良玉不在自己辖区霸州城守着,跑到高阳城来干什么?
“阁老!李大人!左将军此时来高阳县必定不是正事,无非就是想要钱,发战争财。不如让我去见他,看他怎么说?你们两位躲在暗处不要露面。”
三人来到东城墙上,郭少靖走上前去高喊:“本官乃高阳县城防官,谁是左总兵?”
嗯!高阳县城防官居然如此年轻,脸上还没长胡须!这不是胡闹吗!莫非是孙阁老的晚辈?
左良玉大为惊讶!走上前喊道:“本将乃是霸州府总兵左良玉!鞑虏入侵,本将四处巡防,到此正值天色将晚,欲进城驻扎一晚,可否行个方便?若是鞑子进攻高阳,本总兵当首先相助,以报今日暂住之恩!”
“不行!”郭少靖一口拒绝。
“为何不行?”
左良玉有些生气,别的县城一听他左将军来到,喜欢得不得了,只想拉着他多住几天。
高阳城无兵无将,城中还有一位孙阁老,更欢迎自己才对呀?
“呵呵!左将军也知鞑虏入侵,此时乃战争时期,左将军不在自己霸州城守着,却乱蹿到保定府辖下的高阳县城来巡防,谁知道你左将军安的是什么心?我猜左将军只是想入城躲上几天,骗吃骗喝骗银子,等到鞑子一到随即逃之夭夭,继续去骗下一座城!”
“小子!你胡说八道!本将就是在巡防。汝是谁?竟敢中伤本将!”
听见被人揭穿自己企图,左跑跑不禁气急败坏。
“哼!本官这么说还是轻的,其实本官怀疑你左将军想要待在高阳城作内应,待鞑子大军一到,便将高阳城献出,一个大功唾手可得。高阳城无兵无卒,如何能防备汝这狼子野心之辈!”
“小子!汝满口喷粪!本将要参你一本,汝敢不敢说出名来!”
这次左跑跑确实受了诬蔑,曾经英俊帅气的老脸青筋暴出,气得暴跳如雷。
后边旗影里,孙承宗与李雨茂却觉得郭少靖说得有理,左良玉来到高阳县动机不纯,的确不能放这厮进城。
“哈哈哈!左小受!汝必定被吾说中心事,故而如此躁动不安!”
眼见这个烂人撞到自己地盘中来,非得好好气他一番不可,小郭同学眉开眼笑龙颜大悦,一时冲动,竟将后世野史中对左良玉起的外号说了出来。
也许真被说中了什么!左良玉血往上冲伸手拔刀厉声高喝:“汝究竟是谁?竟敢血口喷人!吾要杀了你!”
“哈哈哈!”小郭同学仰天大笑,“说出吾名,吓汝一跳!”
左良玉越是气愤,郭少靖越开心,也算是帮那些受这厮残害过的老百姓出口恶气。
“汝倒底是谁?吾必杀之而后快!”
左良玉满脸充血,瞪着血红眼珠,曾经令大佬侯恂爱怜不已的俊俏脸蛋也变得狞狰凶恶仿佛要吃人。
“噢哟!左总兵带着兵将来动刀动枪,莫非真是来进攻高阳?”
“小贼!汝如此侮辱本将,休怪良玉翻脸无情!与汝刀兵相见!”
“呛啷!”一声,这厮钢刀出鞘直指城上。
“左良玉!”
郭少靖猛然一声大喝,
“墙子岭路一战杀敌三万,指挥者正是我这个户部提举!另外,汝左良玉自湖广来霸州驻守,也是本官向圣上推荐。让你来霸州是让你守卫京师保护百姓杀鞑子!若是守住霸州,本官还得给你四十万两银子。而你却丢下霸州城几万百姓将士不顾,擅离职守,该当何罪?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快点来杀我呀!”
城下左良玉听到第一句杀敌三万就已经懵逼傻眼!待到听完全部,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左良玉部下露出羡慕神情,原来就是他呀!看着也挺平常,不像个武将,还没长胡子呢,这般惊天大胜仗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夕阳照耀下,忽然传来一丝异动,郭少靖抬头望见东北方向尘土飞起,隐隐传来马蹄声。
下面左良玉部还毫不知情。两千多名骑手家丁懒洋洋站在地上活动谈笑,正等着城门一开立即翻身上马进城好好吃一顿,然后借上万两银子溜之大吉,就像之前那几座城池一样。
嘈杂声掩盖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郭少靖转头对身边的亲卫队长赵七斤轻声说:“护卫营作好战斗准备,备好突击步枪轻机枪踏张弩绞线弩与战马,可能要出城作战。让第三大队第四大队留守,第二大队作好出城追击准备。”
护卫长赵七斤领了命令去安排。
大地忽然开始抖动,终于有人察觉不对劲,急忙站到马背上向北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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