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动静闹得这么大!这还算是偷袭吗?莫非是被明狗提前发现了!”镶红旗甲喇额真塔克鲁担心的望向西面墙子岭方向。
轰!轰!轰!轰!………
爆炸还在继续,郭少靖在这片山坡上准备了六十个震天雷。以惊人的手速朝着鞑子偷袭队狠炸。
轰!轰!轰!………
墙子岭关城上的六门虎蹲小炮终于轰响了,发射的是散子,数百颗铁子碎石胡乱射向关下还在四处乱躲的清兵。
“逃了!逃了!…………”
已死伤过半的清军偷袭队终于怕了,调头向东面仓惶逃走。
往哪逃!郭少靖拎着最后十颗震天雷,往前追了百余步立住,一股脑全部扔了下去。
此时这伙清兵什么也不顾了,只想逃离这可怕的鬼地方,谁说这里防守很糜烂,很好偷袭?
“快逃啊!快逃啊!………”
爬墙队此刻把弯刀飞钩套马索全扔了,双臂护头拼命穿过不时爆炸硝烟弥漫的大路,亡命鼠蹿。
终于扔完了最后一颗手雷,趁着天色尚未大亮,郭少靖绕到山背后飞奔返回。
轰!轰!…………
守军追着鞑子的屁股后再次放出一轮炮子。
“嗷!嗷!嗷!…………赢了!咱们赢了!”
墙子岭守军疯狂欢呼!
“咱家立功了!万岁爷!奴婢立大功了!”
郑希诏更是激动得欢呼雀跃不已,操着尖细的太监嗓高声尖叫。
吴国俊也是满脸兴奋一身激动,但他毕竟总兵,也曾参加过多次战斗,“赶紧堵死城门!准备守城器械,滚木擂石灰瓶全都搬出来!再去十人熬金汁”
“什么?堵死城门?吴总兵!那么多人头不要了?”郑希诏拉下僵尸般的白脸,厉声呵斥。
吴国俊一拍脑袋,“一时匆忙忘了这事,赶紧出去一百人收割鞑子人头,一柱香之内立即返回。”
吩咐守军作好守关准备,又命亲卫飞报吴总督,已击退鞑子第一次进攻,但不知鞑子人数有多少?
宻云镇北面天门山顶一间明军烽火观察所,此处可以遥观周围上百里内长城上所有烽燧状况, 一名值守军士刚刚醒来打着哈欠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转向东方。
想要吸上两口旭日刚初升时蓬勃向上的朝气,以助自己年岁逐渐增长而日渐下降的精力。
忽然一愣急忙揉揉眼睛再使劲睁大,
“俺雷个娘哎!”
急忙回屋拿出破铜锣狠命敲响,同时拉开狼烟观察员的专业大嗓门,
“墙子岭升起两股狼烟!墙子岭升起两股狼烟!”
当当当当……………
另一名军士也不闲着立即点燃营房不远处的烽燧。
铜锣声呼喊声每隔百步高差往下逐级递传,直至山底,值守军士牵出马匹,翻身而上一抽马鞭朝着密云镇绝尘飞奔。
“甚!墙子岭燃起两股狼烟!”
蓟辽总督吴阿衡大吃一惊,“吴林!即刻飞骑奔赴墙子岭侦探虚实。其余众将备战!”
………
“究竟发生了什么?”
塔克鲁望着西边狼狈不堪逃回来的数百先锋。
“将军!明狗早有准备,卑鄙的明狗埋伏在关前山坡上,用震天雷炸我大清勇士,将军要替咱们报仇啊!。”
山坡上居然有伏兵?
塔克鲁一拍脑袋厉声喝道:“来人!崎图克率一千五百勇士绕道上北侧山岭,敖其海率一千五百勇士上南侧山岭,这次我军从两侧山坡上进攻,让明狗的埋伏无用!快去!速战速决!扬武大将军正等着进关!”
“遵命!遵命!”
割头队利索地砍了二百多个脑袋,一人手提两三个,欢天喜地回来,全部堆在关城马道下。早已等候的几百名士兵七手八脚将关门堵死。
“大捷!大捷啊!末将为郑公贺!”
“同喜!同贺!吴将军亦有大功,咱家必当禀明圣上,为吴将军庆功!”
终于天色放亮,关城守军望着前面大路上横七竖八躺着破破烂烂的鞑虏无头尸体,明显是被火器炸死的。
可自己这边根本没有开花弹,震天雷也投不到那么远,这究竟是谁干的?这两侧山上也不见人啊?
可惜了!远处还有一百多个脑袋没割。
为了防止鞑虏偷袭,边关长城外侧两里内的树木都砍得干干净净,此刻,守关明军见山上一个人影也看不见,莫非是山神爷在帮咱!
“将军!鞑子又来了!”
初升红日下,镶红旗的衣甲仿佛与霞光浑为一体,密密麻麻站满了不大的山谷,好似突然多了一块红毯,转过山脚慢慢往墙子岭飘来,越来越多。
红色在华夏人心中代表喜庆,但此刻吴国俊分明觉得是血光之灾。
“莫慌!鞑子也是人,也怕死!所有人迎战!”
监军太监郑希诏两腿发软,双手紧紧扶着墙垛稳住身形免得倒下去。
守关军士握兵器的手微微发抖,虽然鞑子还在三里外,可鞑子的凶名早已传说了几十年,多少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强军一支又一支折在建奴鞑子手中,老天爷!咱只是穿着军服的农民啊!眼前这支鞑子军队怕是有三千人以上吧!老天爷!咱整个墙子岭守军才两千人,怎么抵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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