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色还未亮,校园里已经出现了不少忙碌的身影。
今天的任务很繁重,不仅仅是省里的各界领导来参观,就连省外的一些数学教授也会来。
这件事很可能会被铭刻在校史中,马虎不得。
祁同伟起来得有点迟,稍微洗漱一番,穿上了高育良为他置办的西装。
还别说,人靠衣服马靠鞍。
祁同伟本身就很魁梧,穿上这么一套衣服,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学者,反而有点像……
嗯!
西装暴徒!
还别说,看起来还蛮有范的。
由于时间关系,他也来不及更换,只能穿上这身衣服,走进了会场。
此刻,市场上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最前面的一排,原本是给省里领导准备的。
但这一次,省外数学专家和教授来得不少,而且不乏身份地位很特别的人。
因此,第一排就让给了这些人。
而那些领导只能委屈一下,往后排一排。
好在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阵仗虽然不小,但祁同伟丝毫没有紧张的情绪。
毕竟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很快就来到了八点。
就在这时,主持人走上了讲台。
“尊敬的…我是……”
说了一通无关痛痒的废话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接下来有请祁同伟来为我们讲解,数学的奥妙,今天的主题是庞家莱猜想。”
祁同伟没有怯场,落落大方地走上了讲台。
由于有领导在场,因此整个会议场中的气氛,显得格外安静。
没有人敢乱吼乱叫,也没有人敢交头接耳。
祁同伟走上台,拿起话筒轻咳了两声。
稍微试了一下音色,便开始讲解起来。
“数学虽然很枯燥,但它却是人类文明前进的基石,它与我们生活也息息相关,小到金钱方面的计算,大到工程科学方面的应用。”
“我今天讲的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整个世界近百年,很多先辈究其一生也没能解开它的谜底,它就像……”
见祁同伟在捧自己,底下的人都笑了。
坐在前排的老教授,低声笑道。
“嗨,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一点也不知道客气的,把自己捧得这么高,难道就不怕摔着。”
“正常,年轻气盛嘛!年轻人不气盛,那叫年轻人吗?”
“老徐,一会你可听好了,别让他钻了空子。”
“这还用你说,现在若是能发现问题,丢脸也只是丢的我们自己的脸,若是在外面被发现问题,那丢脸的可就不止一两个人了。”
“老徐这话说得不错,我倒是要看看这毛头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可以看出,这些老教授的态度并不一致。
有的人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和欣赏,也有的人面带冷笑,目光中透露着不怀好意。
不过总体上来说,大部分人都是挺欣赏祁同伟的。
毕竟小小年纪就能拿出这样的成绩,确实足够让人自傲了。
祁同伟没有说多少,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请注意,这里我解决这个问题时,是从这里进入切入点的,因为……”
随着他进入正题,在场人的表情不一,分成了很明显的五波。
第一波,那些有学问的老教授。
他们不再交谈,而是拿起了纸笔,时不时地在本子上计算一些什么。
第二波,老教授带来的那些学生。
他们虽然听不太懂,但也拿起笔记本认真地记录起来。
第三波,那些省里的领导。
这些人一个个摇头晃脑的,时而点头,时而恍然,听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仿佛在聆听大道之音。
第四波,汉东政法大学的老师。
这些人一个个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看向在场其他人,尤其是看那些教授的次数更为频繁,或许他们是想从别人那里获取些信息。
第五波,本校的学生。
这些人一个个神情肃穆,可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眼眸中空洞无物,宛若一尊没有生机的木雕。
这鲜明的对比,真真切切地道明了人生百态。
半个小时后,终于有一位老教授,出言打断了他的话音。
“等等,我有问题。”
祁同伟话音一顿,目光看向说话的那名老教授。
“孙教授,不知您有什么问题要问。”
“你现在说的这条公式,结果是怎么得来的?有什么依据吗?”
听到这问题,祁同伟笑着点点头。
孙教授的问题虽然很刁钻,但并不是他之前用系统解析的公式。
因此,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孙教授,这条公式是有依据的,这是三个月前,灰熊国切米尔夫教授,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文章有提到。”
听到这解释,在场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
三个月前才发表的,一般人想看到都难,即便看到了,能不能看懂,又是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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