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身后动静。
电梯一到,秦风拉着钱智松就钻了进去。
等一帮报社负责人冲上来。
电梯门刚好徐徐合拢。
一帮人傻眼了。
无奈,他们只能死盯着不断变换的楼层显示灯。
“15楼!”
不知是谁大叫一声。
众人认准楼层,抢上另一部电梯,直冲15楼。
到了15楼。
电梯门两侧分开。
“干诊特需病房”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众人大眼瞪小眼。
干诊?
特需?
秦风把克鲁伊夫的病房安排在这里?
几人相视咽了口口水。
这里可不是有钱就能住的。
不用说。
一定是刚刚离开那位帮的忙。
跌跌撞撞出了电梯。
病区大门紧闭。
门口。
好几个保安,连带着管理楼层的医护人员,坐在那里虎视眈眈,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几个报社负责人说出龙叫,愣是无法踏入特需病房区域半步。
怎么办?
这里可是干诊特需病房。
里面住的都是什么人,根本不用细想。
几人想喊又不敢喊,想闯又不敢闯,只能在门外翘脚向走廊内观望。
只盼着秦风大发善心,能出来“接见”一下。
克鲁伊夫病房内。
秦风和钱智松哈哈大笑。
过瘾啊!
让你们胡编乱造,这会都在门口“站岗”去吧!
笑了一会儿。
钱智松不免担心,“秦董,差不多得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要不我出去喊他们进来?”
“别急……”看看表,秦风嗤笑一声。
“好不容易拉来的虎皮,不给这帮猴子点颜色,白瞎了!”
“再说……总要借机会,让他们出点血!”
不过钱智松说得也有道理。
再想起刘千鸿“见好就收”的忠告……
“老钱,也别太过份,45分钟!”
笑着坐到沙发上,秦风拿起瓶矿泉水畅快喝了一大口。
“45分钟,你去带他们过来吧!”
“为什么是45分钟?”钱智松是真不明白,这咋还有零有整的?
“罚站,就要站足一节课!”
秦风嘿嘿坏笑,转头看向克鲁伊夫,“约翰,谢谢,委屈你了!”
病床上。
克鲁伊夫叼着棒棒糖,呆望向天花板生无可恋。
“秦,就这一次!”
“你知道,失去尼古丁眷顾的人,总是很烦躁!”
昨晚装病摆拍,折腾到差点儿天亮。
结果只睡了一会儿,又要跟什么领导虚与委蛇,佛都要发火!
秦风听得哈哈大笑。
“放心约翰,就这一次!”
听到这话,钱智松和克鲁伊夫也大笑起来。
三人在病房内惬意聊天。
可苦了外面几个报社负责人。
病区外的方厅,连个座位都没有。
一帮人最年轻的都是50出头。
久坐办公室,又缺乏锻炼。
只是站了10分钟,几人腰酸的腰酸,腿疼的腿疼。
想蹲下休息一会儿……
可对面保安和医护人员目光不时瞟过来。
都是文化人,总要顾忌脸面。
几人强挺着腰杆,尽力维持着自己的体面。
20分钟。
人人头顶见汗。
30分钟。
他们没有一个双腿不打颤的。
40分钟。
一帮人腰也弯了,背也驼了,恨不得眼前就有张床,一下子躺上去。
可即便这样。
他们没一个敢走的!
笑话。
刚刚在楼下。
市领导的话,难道是放屁吗?
别以为人家笑呵呵开口,就能不往心里去。
今天,要是有人敢让秦风不满意。
以后百分之一百吃不了兜着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就在有人要坚持不住,坐倒在地的时候。
走廊里门响。
钱智松走了出来。
看到几个报社负责人,他大惊失色,压低声音道:
“哎呀,几位社长、主编,什么时候来的?”
“也不让底下人知会一声,快进来快进来!”
说完。
钱智松又和门口看守人员打过招呼,转身自顾自进了病区大门。
总算有人出来招呼了!
几个报社负责人如释重负,差点欢呼出声。
虽然钱智松摆明了装傻,但好在话说得还算客气。
一帮人不约而同认为。
刚刚被冷落在门口,就是秦风对自己的“惩罚”了!
辽东秦风,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娃娃。
太幼稚了!
一会只要进去多说好话,把他捧上天。
今天这茬儿……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打着如意算盘,一帮人满脸堆笑进了病房。
病房是个套间。
不大的客厅内,只有秦风和钱智松两人在。
里间卧室门关闭。
从窗玻璃能看到,克鲁伊夫正在床上昏睡。
“克鲁伊夫先生无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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