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竞争,但竞争早就开始了。
深夜,这地下空间也不知是白天黑夜,人们的生物钟已经非常混乱,只有这些地心人非常适应。
大柱睡不着,起来走走。刚好碰到了阿雪,她穿着粉红睡衣,头发散乱。
小樱呢。
阿雪放下长发,做了个鬼脸,你就知道小樱,怎么没想我。
想。大柱不敢正视阿雪,她的眼神明媚似火,身材姣好,她靠了过来,少女的芳香气息,扑鼻而来。
听到了年轻人在星际战舰甲板下自发的唱着《没有理想的人伤心》,一群本该朝气蓬勃的年轻精英,为了生存,要逃亡,要离开这个星球,现在却觥筹交错,放浪形骸,释放着最后的疯狂和热情。
他们男男女女,混乱地唱着,“不要生活在地下,外面虽有朝阳,却生活在地下,好无希望,虽有理想,却在地下流浪,只能仰望,可悲可叹,却又啥也改变不了,未来会怎样,今天好好吃饭。”
他们是精英,是光棍,无妻无子,无房无车子,无所顾忌,这不是他们要的选择,但现实就是这样子,让人没有一点办法。
大柱笑了,因为明天,他们还要竞争上岗,虽然在一起唱歌,但他们还是竞争对手,很快就会露出獠牙,竞争胜出者,会给他们股份,会有座位。没办法,要想活下去,只有带最强精英和机器人一起离开。
竞争胜出者会有一切,管理委员会会给他们一些东西,但在这艘没有建设好的星际战舰里仍然是九死一生。
笑什么?过来啊,一个年轻女孩看到大柱露出苦涩的笑容,她拉了他一把。
一起来啊,一起来唱歌,两个微醉年轻女孩把大柱拉了进去。大柱都快喘不过气了,这里也算得上是个酒吧,空气中充满着酒气,霉气和荷尔蒙的混合气息,非正式组织的娱乐小团体。
大神,有人当然认识大柱。
大神,不敢当,我也无奈,大柱喝了一杯啤酒。
众人沉默,思绪万千,只有音乐的音浪在翻滚。
一起唱,一起唱。我也不比你们老。大柱发现气氛不对。
唱起来,跳起来。一个红毛男在大叫。
他们喝了酒,无所畏惧。
大家都是命运共同体。我也年轻过。大柱想起了在繁育院的痛苦生活。
不要生活在地下,外面有朝阳,有朝阳。
灯光闪烁,音乐在颤动着血脉。
疯狂了几个小时,他们就地躺着,甚至拿着啤酒瓶子在尿尿。
这一代的年轻人,躺平也是奢望,他们必须在逃亡,或者在逃亡的路上。
一个叫小龙的青年搂住了大柱,醉的睁不开眼,你这个当领导的,狗屁不是,天天叫我加班,加个锤子,加什么班。
年轻人,我已经录音了,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大柱生气。
怎么,你看这个领导,肚圆肥肠,什么都不懂。
有几个年轻人大笑,有人甚至叫嚣,大胖,你懂技术吗。
大柱也不想把这家伙送进小黑屋,他们明天还不是要努力竞争上岗,乖乖听话。
我自罚三杯,大柱摇晃着脑袋,酒水,大家管够,我会叫人送来。
好酒量,有人起哄,大柱被人从头上浇了一瓶二锅头。
爽,兄弟姐妹们,喝好,吃好。大柱晃了晃脑袋,他喜欢这种受虐感,是从繁育院那时期开始的。他要克制自己。
阿雪怒气冲冲地推开了这个叫小龙的青年人,把你关进小黑屋,敢怼领导?
我投降,我投降,小龙笑着,后退,踩着个什么东西,摔倒,四脚朝天,酒水打在他身上,躺在地上的众人大笑,似乎非常好笑。
大柱知道,这艘星际战舰只能容下八千人,水族预订了三千,那么自己的人马只有五千,还要吸收一些黑暗刺客投降过来的科学家。
本来就不多的位置,大柱能怎么办,必须有一部分人留在这个凌尘星,继续奋斗。生存或者毁灭,这是个大问题,不过这个问题,也不需要我一个来决定,那么多人,凭什么就让我来承担?
阿雪扶着大柱回房间。走廊上,都睡着好多人,东倒西歪。
我还能喝。大柱只觉得天旋地转,想吐又想飞的感觉。
大柱,胖子,你给我走稳点。阿雪揪着他的耳朵。往哪里摸呢。
好不容易睡下。
嘈音令人讨厌,谁这么早就起来打电钻。大柱推了推身边的阿雪,快,叫人别吵。
大柱,现在都要加班加点赶工,你就忍忍吧。阿雪迷糊着说。
这些年轻人也是蛮拼的,大柱打开了光脑,查寻,贡献值排行表出现在眼前。这个举动,关系着这些年轻人的命运。
呯呯,有人砸着大柱的房门,谁?
小扎满脸是血,机器人造反了,他们打砸了仓库。他也不顾阿雪衣裳不整。
大柱大怒,他站了起来,仓库有食物,有能源。如果被句号控制,我们怎么活。
晃了晃脑袋,自己对于机器人的判断失误,它们是没有感情,也不可能服务于人类, 这些三进制机器人自己觉醒。硅基生命的智慧进化极为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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