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昭看向俩人,只见黑袍人蜷缩在老妇人怀里,身体微微颤抖,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颤抖不安地说道:“娘,我的沐沐被他们抢走了……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小蛇从黑袍人怀里冒出头,左右摇摆着身体,试图让她注意到。
可黑袍人像是陷入魔怔,不断地轻声自语。
“我可怜的女儿啊!”老妇人紧紧抱住黑袍人,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心中的苦痛全部释放出来。
这时,领头官差将视线落在驿丞的身上,表情中带着严肃,严厉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驿丞,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
驿丞眼含悲伤地看向,相拥而泣的黑袍人和老妇人,说出了真相:“八年前,我与阿芙结为夫妻。我们夫妻恩爱不已,可阿芙四年未有身孕,邻里乡亲们都在背后议论,说阿芙……说阿芙是个不能生的。
这件事被阿芙知道了,她怕我担心,每日强撑着笑脸,可我又怎会不知。
直到有一日,村里的无赖趁我出门做工,到家里欺辱我的阿芙,还好我中途返回,将他痛揍了一顿,赶了出去。
不久后村里就传出阿芙与人苟且,我找他们说理,可说的人太多了,我……
于是我带着阿芙,还有她娘,一起远离了这个伤心地。
我们到了宁安县,在那里定居下来,阿芙也一日比一日开心。
就这样,不到一年时间,阿芙有了身孕,之后我们有了沐沐。
有了沐沐后,我写信给青石县的爹、娘,告诉了他们这件喜事。
爹、娘为我感到开心,写信让我带着孩子和沐沐回去,说他们想我们了。
我想着孩子小,一直拖着,知道一年前,决定回去一趟,让爷爷、奶奶看看孙女,就是这一趟……”
说到这里,驿丞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掉落。他用袖子擦眼泪,但怎么也擦不完。
李昭昭听到这里,结合她从开始就没有看到,驿站里有孩子出现。
这不禁让她联想到,“驿丞”说的孩子,恐怕是出了大事。
而此时,老妇人止住泪,续上了驿丞的话,“我们本来跟着走镖的一起,可谁知遇到了山贼。
山贼拿着大刀,不停地砍人啊……
还好我们坐在马车上,赶马的下去打山贼,我就赶着马车走,一点都不敢停,生怕被山贼追上。
然后我们到了这里,就是这里!
这里当官的热心的招待了我们,我起先还说他们怎么这么好,原来是打着坏主意。
他们趁着阿勇去林子里打猎,将我的女儿给……还把我的外孙女给煮了吃!”
老妇人说完后,情绪激动起来,“我恨啊,恨自己为什么来这……可怜我女儿,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却遭到这种事!”
驿丞(阿勇)安慰老妇人,眼里带着愤恨道:“娘,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帮畜生!”
众人本来还气这三人的行径,听了俩人的叙述后,纷纷表示同情。
“不怪他们做这些事,我要是他们,就把这些人通通杀了。”
“是啊,他们着实让人同情,单说这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却被人杀了,这搁谁不疯,难怪……”
“不对,他们现在对付的是我们!”有人意识到不对,“我们又没做这事,还倒霉的遇到大蛇吃人。”
“……”
领头官差问阿勇,“那这里的官差去哪里了?”
“杀了。”阿勇眼中带着痛快,“我趁他们半夜熟睡,拿着砍刀,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一个地砍下来,给阿芙和我的女儿报仇。”
说完后,他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
“你……”领头官差看着露出疯狂样的阿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眼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开口道:“你可以找当官的来主持公道,为什么要染上一手血?你知道要是被发现,会被抓起来,甚至是砍头吗!”
阿勇听了领头官差的话,冷笑道:“我们就是被当官的害成这样,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们的吗?你们只会官官相护,到最后估计就把人给放了。我必须让这些人付出代价,哪怕是以命换命!”
“阿勇!”黑袍人突然喊了一声,然后从老妇人怀中出来,缓缓走到他面前,抬起苍白的脸,温柔道:“阿勇,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别怪自己,好吗?”
黑袍人怀中的小蛇好奇地支棱着蛇头,它先是看看阿勇,然后转头盯着她看,而后缓缓爬到她的肩头。
李昭昭见了,都要夸一句,有眼色。
接着,阿勇将黑袍人揽进怀里,他连胳膊都不敢抱的太紧,生怕弄疼了对方。
真相终于大白,领头官差让其他官差先将三人关到一间房里,等天亮出发,找就近的官府移交处理。
李昭昭本来还想将小蛇给叨过来,没想到它很抗拒,疯狂摇摆着身体,就是不让她叨住。
她也是服了,这小蛇为啥非得黏在黑袍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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