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看着有些发毛,皱了皱眉说道:
“行了,咱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赶紧过来帮忙。”
同时不耐烦地朝她挥了挥手,蹲下身子继续手上的动作。
她缓缓地收起笑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蹲下身轻瞟了我一眼说道:
“哼,帮忙就帮忙,不过你可别把我想得太坏,以后说不定还得靠我呢。”
我哼了一声,压根没搭理她。
靠你?我心中暗自冷笑。
老子堂堂北派“三眼王”
炮神李牧之的关门大弟子。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我还需要靠你?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荒唐至极,可笑!
不过后来……我发现小丑竟是我自己。
将一切处理完,我俩蹲在草丛里等待着马玉良。
这周围冷冷清清的。
没什么人。
只有不远处的国道上,会时不时有车辆呼啸而过。
我蹲在一旁,百无聊赖到极点。
感觉时间都变得无比漫长,只能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根解解闷。
烟雾缭绕中,我斜眼看向她。
只见她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扣着指甲,还时不时咬上一口。
这时……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可是苗疆女子啊!
我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苗人。
听说他们会玩蛊养蛊之类的!
这点我是打心眼里好奇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事,反正江湖上传得那叫一个玄乎。
于是出于好奇,我开口问起了她:“哎我说,你们苗疆女子都会养蛊,是不是真的啊?”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没吭声……
我接着说道:“别这么小气嘛,跟我讲讲呗。”
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那不过是外界的传言罢了,哪有那么玄乎。”
我不信,追问道:“真没有?那江湖上怎么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她皱了皱眉,说道:“有些事情,传着传着就变味了。”
我还是不死心,又说:“那你总该懂点吧?”
她白了我一眼,说道:“懂一点又怎样?这也不是能随便说的。”
这娘们不肯告诉我,看来她应该是真懂苗疆蛊术里的道道。
我蹲在一旁,思绪不禁飘回曾在江湖上听到的那些关于苗疆蛊事的传说。
据说,苗疆的蛊神秘而邪乎。
养蛊之人会精心挑选奇特的蛊虫,在隐秘之处,用自身鲜血混合秘制草药喂养。
蛊虫在这特殊的滋养下,渐渐变得诡异而强大。
而放蛊更是令人胆寒。
心怀恶意之人,会将蛊暗中施放于他人身上。
中蛊者或身体日渐衰弱。
遭受无尽病痛折磨!
或心智迷失,行为癫狂。
且这蛊术变化多端,有的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中招,有的则是通过接触特定物品被种下蛊毒。
传说中……
还有一种情蛊,能让心爱的人对施蛊者死心塌地,永不背叛。
可若被背叛,中蛊者便会遭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想着这些玄之又玄的传说,我不禁对身旁这个苗疆女子,多了几分好奇和忌惮。
一想到这些,我还是忍不住问她:
“你就跟我说一点点,听说苗疆的蛊术很厉害,是不是真的啊?”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没有回答。
我又接着说:“我听说有种蛊能控制人的心智,让人言听计从,有这么神奇吗?”
她皱了皱眉,还是不吭声。
我继续追问:“还有那种能让人暴病而亡的蛊,是不是真的存在啊?”
她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别问了,这些不是你该打听的。”
我不死心:“你就跟我讲讲呗,我就是好奇,又不会乱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蛊术不是拿来随便说的,这是我们苗疆的秘密。”
我赔着笑脸说:“我知道,我就是想多了解了解,没别的意思。”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告诉你一点,但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确实有蛊,但蛊不能随便乱用,乱用是会遭到报应的。”
正说着,一阵汽车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
我知道,马玉良回来了。
我们停止了关于蛊术的交谈,目光一同投向那越来越近的汽车轰鸣声传来的方向。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我们面前,马玉良迫不及待地从车上下来,一脸兴奋地说道:
“三哥,车买回来了,这次保证靠谱!”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投向马玉良买的车。
这是一辆桑塔纳经典普桑,车身的漆面有些暗淡,还有几处细微的划痕。
前脸的格栅有些许磨损,大灯也微微泛黄,估摸着开了不少年了。
拉开车门。
座椅的皮革有几处破损,露出了里面的海绵,控台的按键略显模糊。
我皱了皱眉,说道:“玉良,这就是你说的靠谱?你好歹整辆跟阿子差不多的牧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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