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
我瞬间如坠冰窖!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这才五点多,天还没亮呢。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难不成是被帽子发现了?
这不可能啊!
我们一直行事谨慎小心,每一个环节都处理得滴水不漏,根本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要真是帽子在外面,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我们被人给点炮了……”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惊恐之色,眼睛瞪得溜圆。
只有把头一人稍微显得镇定一些,但眉头也是紧紧皱着,脸色阴沉。
此时,阿茜和马玉良毫不犹豫地直接把匕首给掏了出来,他俩咬着牙紧握着匕首,一脸的凶狠。
阿子也迅速从包里轻轻掏出根套管握在手上,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我赶忙示意他们不要冲动,然后小心地走去了门后。
“谁啊?大早上的敲什么门?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但还是带着一丝颤抖。
“咚咚咚……”
外面的人没回话,依旧一直敲着,这让我心又提了起来,喉咙发紧。
我接着准备透过门缝看看外面的情况,眯着眼睛使劲瞅,结果啥也看不到,天实在是太黑了。
我转身看向他们,用眼神示意他们把东西都藏起来,他们赶忙将东西都藏到了隐蔽的地方。
过了几分钟,外面还是不停地敲着,那声音就像催命符一般。
我心想不对,如果是帽子早破门而入了,不可能等到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强装镇定,缓缓打开了门。
“嘎吱!”
我刚打开门,这一靠近仔细一瞧,好家伙!是徐丹和她师父。
我都有点懵逼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结果,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师父直接冲了进来,脚下生风,径直朝着把头走去。
我给徐丹一个疑惑的眼神,问她什么意思,她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我正准备开口问徐丹,突然,后面就传来了几声清脆的巴掌声。
“啪啪~”
我转身望去,只见把头正捂着脸,那脸上已然印上了几个清晰的巴掌印。
特么的,我一瞅见这个场景,心里那股火“腾”地就冒了起来。
本来就对徐丹这个师父没啥好感,现在她竟敢莫名其妙地来打我师父,这我哪能忍?
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啊!
我怒火中烧,直接怒吼一声,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冲了上去,脚下生风,速度极快。
还没等我走到这女人旁边,她就开口说话了。
“行啊!李牧之你可真行,十年了,整整十年,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十年?”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哀怨。
我一听这话,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十年?
难不成是……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这个?
咳咳!
我满心疑惑,看向了把头。
把头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半晌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长叹一口气说道:
“阿澜,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阿澜冷哼一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迫不得已?一句迫不得已就能抵消这十年的苦等吗?你可知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
把头咬了咬嘴唇,说道: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当时的情况……唉!”
阿澜怒极反笑:
“呵呵呵,身不由己?好一个身不由己!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还是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吗?”
把头又沉默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开始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无比沧桑。
阿澜瞪着他,眼睛红肿,声音近乎嘶吼:
“李牧之,你说话啊!当初不想娶我,你直说啊!你居然跑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把头皱着眉,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声音低沉而沙哑:
“阿澜,是我对不起你。”
阿澜泪如雨下,冲过去揪住把头的衣领: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我满心欢喜地等着做你的新娘,你却给我这样的结果,你到底为什么?”
把头别过头,不敢看阿澜的眼睛,缓缓说道:
“阿澜,我忘不掉她。”
阿澜身子一颤,仿佛被雷击中:
“什么?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因为她。”
把头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以为我能放下,能和你好好过日子,可到了最后一刻,我发现做不到。”
阿澜冷笑一声:
“李牧之,你好狠的心……”
把头愧疚地低下头:
“阿澜,是我混蛋,你打我骂我都行。”
阿澜后退几步,绝望地看着把头:
“从今往后,我和你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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