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欲和南宫惜半路撞上了狼狈跑路的李家公子,见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盘问几句那人便全招了。
在得知他的所作所为后,南宫惜踹了他几脚,喊侍卫把这种败类赶出去。
厉君泽就是这时候过来的,他嘴角噙着笑,气质矜贵与清冷并存,目光从南宫惜掠过落到苏子欲脸上,“发生了何事?”
南宫惜一见到厉君泽,就立马从张牙舞爪切换了鹌鹑模式,他低着头推了旁边苏子欲一把,示意让他回答。
只不过,大概是南宫惜太紧张,力道使大了些,苏子欲被推的一踉跄,径直往厉君泽怀里去了。
面对苏子欲的投怀送抱,厉君泽几乎是无法控制的勾了勾嘴角,借机环住他的腰,稍微偷偷抱了一下。
苏子欲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心里暗自惊讶厉君泽的胆大妄为,竟然敢当众搂抱他,站稳后就赶紧退后几步。
待他三言两语说完事情经过,厉君泽便直接命人将姓李的绑了压下去,随后若无其事道:“走吧,该开席了。”
其实按理本该再问问辛禾有无受伤,但有了上一世的经历,他私心不想再让辛禾和苏子欲接触。
既然这世大家生活都变得更好,他也想更贪心些,获得苏子欲全部的注意力,只想他在意自己一个人。
待众人全部落座,皇后简单说了几句便开席了。
厉君泽目光温柔的落在苏子欲身上,观察着他的喜好,主动替他添酒夹菜,心里满足的不行。
苏子欲表面上有点别扭,但心里还是十分享受厉君泽的照顾,具体表现为冷着脸把对方夹的菜倒的酒全都吃完喝光。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投喂举动,惹得大量视线暗中关注,尤其苏子欲喜欢男人的传闻还未散,着实让人怀疑。
南宫惜不明所以,他只是替好友担忧,太子殿下这又是从哪学得整人法子,瞧瞧苏子欲都快吃哭了。
上首皇后心中暗自叹息,泽儿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十分懂事,万事不用她费心,谁曾想到头来在感情上意气用事。
想到那天泽儿突然跪地坦白喜欢男人,而那人还是苏子欲,她就有种悬着的心果然死了的感觉。
她以前就觉察出泽儿对子欲那不同寻常的在意,只是没敢往深想,现在宫外突然在传欲儿突然喜欢男人,不敢想这里面有没有泽儿的手笔。
欲儿若为女子,她当然乐意两人喜结连理,可他们一个是大厉朝太子,一个是忠勇侯府的世子,身上有各自的重担与责任。
瞧见泽儿毫不掩饰的开屏,皇后耳边响起对方宁愿放弃太子之位也要选择苏子欲的坚定之声,她不由想帮儿子一把。
皇后侧头看向苏母,打算探探对方口风,“泽儿和欲儿感情真好!”
苏母心口一紧,以为皇后是介意传闻,怕自家欲了带坏太子了,连忙道:“是啊,他们从小长大,兄弟情谊嘛!
对了,皇后娘娘你看那个叫辛禾的姑娘如何,我觉得和我家欲儿很般配,上次从您那拿回去一堆画像,那孩子似乎就对有点好感。”
皇后娘娘欲言又止,只能把话题敷衍过去,然后又悄悄让身边心腹宫女给厉君泽传话。
厉君泽本来心情还挺不错,结果听到他母后的宫女说苏子欲喜欢辛禾,顿时就笑不出来,压低声音道:“你喜欢辛禾?”
苏子欲侧头,在他深邃而幽暗的眼神中,感受到一股暗流般的醋意,谨慎回答道:“我喜欢男人。”
厉君泽不依不饶,手搭在他腰上,满是占有欲,“那为什么你母亲说要去求太后给你和辛禾赐婚?!”
苏子欲本来还在吃糕点,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瞪大,噎住了,还是厉君泽递水顺气才缓过来。
他恍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拖了,得赶紧求皇帝舅舅,不然他阿娘真的会给他弄门婚事回来。
宴会刚过半,苏子欲就借着尿遁为由,跑去御书房求见皇帝。
皇帝在批阅奏折,听到苏子欲求见,没想太多便让人把他放进来了。
苏子欲一进来就扑腾跪下了,开门见山主动坦白,“皇舅舅,我是断袖,我喜欢男人。”
皇帝闻言,拿笔的手一颤,一滴墨滴在奏章上,他没理会将笔放置一旁,只问,“你跟朕说这个,是为了…?”
苏子欲眨眨眼,“皇舅舅,我阿娘打算求太后给我赐婚,我不想耽误无辜女子,还请皇舅舅应允,许我婚嫁自由。”
皇帝暗自苦笑,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要是真答应了,怕是明个义姐就得找太后闹起来了。
自从他当年不顾母后强烈反对,将弟弟送出宫外,便和母后有了隔阂,到如今也没恢复如初,若是再添这一出,怕是更得雪上加霜。
他正愁着该如何回应,太监又来报,说是太子和南宫惜求见。
皇帝应了。
两人进来一进来,便瞧见跪在地上的苏子欲,南宫惜还胆大的朝他眨眨眼,像是在说别怕,兄弟来陪你了。
皇帝有些意外,“不是在皇后的宴会,怎么突然都过来了?”
太子和南宫惜齐齐跪下,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回父皇/回陛下,儿臣/草民是断袖,只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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