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瑜最后和南宫惜达成一致,两人的事暂时保密,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说。
等他磨磨蹭蹭回到侯府,已经是快下午了。
忠勇侯府,苏子欲自从知道厉君泽总是时不时当梁上君子后,就很少再让绿竹等小厮守夜了,生怕被人撞了去,将他当成贼人拿下。
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
待天亮后,苏子欲让绿竹暗中私查,院子里谁半夜出来过,结果怎么也没想到,撞破他和厉君泽私情的人竟然是陈安瑜。
等到陈安瑜回来请罪时,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不自在。苏子欲到底自诩是兄长,多吃了几年盐,脸皮够厚能稳住。
陈安瑜就差些道行,再加上自己昨晚酒后乱性,稀里糊涂和南宫惜搞在了一起,他自惭形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兄。
陈安瑜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阿兄,昨夜我…”
听他断断续续的解释,苏子欲想可别把孩子吓坏了,他只得温声安抚道:“好啦,我本来就没打算怪你。
只是他身份特殊,不得不小心为上,还要请你为阿兄保密才是。”
陈安瑜见阿兄没怪罪自己,还反过来安慰,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连忙点头应声道:“阿兄放心,我定然守口如瓶。”
“诶,你脖子上的玉牌呢!”
苏子欲眼尖的发现,少年脖颈上戴了多年、据说是祖传的玉牌摘下来了,有些好奇询问道。
陈安瑜下意识摸了下胸口,可那里已经是空落落的,就像他的心一样,只低头抿唇道:“送…送人了。”
苏子欲挑眉,闪过丝好奇,不过见他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顿时猜测是送给喜欢的人了,没再问什么。
两人一起喝了下午茶,这事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
几天后,老皇帝忽然在朝堂上咳血,御医诊治后说是巫蛊之术。
老皇帝震怒,没多久就有震惊朝野的消息传出,太子被废黜拘禁于府内,裴青澄打入大牢,并让六皇子厉云逸查清此案。
文武百官没人敢劝阻,要知道当年裴家就是因为涉及巫蛊之术而被全族抄斩,没想到时隔几年,这等邪术又卷土重来。
苏子欲听到这消息,立马惊到坐不住了,是他大意了,原本以为只要不让厉君泽在战场上失利,便能摆脱被废黜的命运。
谁知还有巫蛊术这一出,老皇帝这下简直是想把以厉君泽为首的太子党,彻底打压下去啊!
苏父下了朝回府,几乎是马不停蹄的找苏子欲谈话,“欲儿,我不管你之前如何和二皇子交好,如今陛下那是铁了心要对付二皇子,你可不能再趟这趟浑水了。”
苏子欲见他阿爹语气强硬,不像是商量,倒像是通知,他不想惹怒对方起冲突,只得点头应声。
“阿爹此事我有分寸,只是裴家遭了难,裴溪珺一个姑娘家无辜,还是找机会让阿娘接回府里来吧!”
苏父见他态度平和,一时间捏不准他的想法,但想到这两年这孩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成长,心里还是有几分骄傲。
“臭小子,这还用你说,你阿娘早就派人给宫里递话了,只待太后同意便差人接回府里,至于你…你万事切不可鲁莽,拿不准主意要找我和你阿娘商量着来。”
苏父来去匆匆,但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到底没禁他的足,还放权拨了些人手给他。
等到裴溪珺接回府里,苏子欲和他阿娘一起进了趟宫里,借着看望太后的名义,给老皇帝送了不少珍贵药材。
苏子欲单独去见了老皇帝,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喝了太多补药,脸色明显比之前没中蛊还要好上不少,完全看不出半点虚弱的迹象。
苏子欲:“系统,我现在严重怀疑老皇帝是为了整厉君泽,故意装中蛊!”
系统突然出声:【宿主,你太低估老皇帝对他身子的在意程度了。】
见自己没猜中了,苏子欲也不泄气,只是对老皇帝的厌恶再升一层次,和老皇帝虚与委蛇几句,便提出了告辞。
离开时,不知道是不是他敏感,总觉得老皇帝看自己的眼神过于粘腻,有种被侵犯的男凝既视感。
由于他表面上和二皇子党等人没什么关系,所以老皇帝这波重拳出击没有波及到他,六皇子那边就算是想找茬也无济于事。
厉君泽那边怕他担心,特意传了密信过来,说目前一切都好,手里有证据替自己平反,但想蛊虫一事引出当年母后死亡的幕后真凶。
苏子欲看完信松了口气,照例参加宴会就放松很多,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的温岭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苏世子,你近期最好不要再出现在陛下面前。”
苏子欲蹙眉,“什么意思?!”
温岭无法启齿,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在服侍老皇帝的时候,对方突兀的喊出了苏子欲的名字。
虽然是很轻微的一声,但他还是听见了,事后皇帝旁敲侧击,他装聋作哑才糊弄过去。
他知道老皇帝昏聩,但没想到对方已经丧心病狂到连名义上的侄子都敢肖想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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