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掌柜得了太古子的承诺,总算是渐次散去。
但显然他们自家知自家的事情,因此众弟子全都忧虑地围了过来,这个紧锁眉头地担忧道:“师傅,青凝谷此举,岂不是向天下人宣布。”
“哪怕他们傀儡发卖的价格,也比咱们产出傀儡的本钱都要低了?若真是如此,恐怕总宗那边也绝无可能同意我们,按这个亏本价格维持太长时间。”
那个则义愤填膺地道:“咱们还欠着这些商号那么多灵石,恐怕才是这些商号们着急赶来的原因。”
“看他们今日前来,别看嘴上说得好听,分明就是来看看咱们玉笥宗,还能不能够还得上他们的灵石!”
“行了!行了!”别看刚才太古子说得硬气,但他也知道,就刚才他这一句话,恐怕都得多丢出去十多万灵石。
虽然这十多万灵石对于玉笥宗九牛一毛,但若是长此以往做亏本生意,恐怕自家还能不能得到掌门的信任,就变得岌岌可危了。
因此他刚才虽然说得硬气,那只是为了暂时稳住诸多掌柜的罢了。到底该如何应对,恐怕还得掌门,甚至青云山交底才行。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道:“慌什么!不过是青凝谷看我们行动迅速因此乱了手脚,才耍出的一道诡计罢了。”
“再说了,你们别忘了咱们玉笥宗和青云山的关系,可不是那青凝谷拿几个臭钱讨好龙虎山可比。所以咱们玉笥宗可以不赚钱,他们青凝谷却不上贡不行,咱们这是立于不败之地!”
“行了,你们按我刚才的安排,不要自己先乱了阵脚!打探清楚再说!”说完将众弟子赶出殿外,这才稳了稳神。
赶紧走进殿后的传送法阵,立刻回到总山之上。找到掌门寰清子,将情况一说,寰清子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毕竟太古子眼下只争取了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到底如何,玉笥宗终究还是要给众掌柜一个交代。
因此寰清子连忙带上太古子,一起来到青云山。找到天叟一阵嘀咕,甚至将太古子拿到的几种傀儡一一演示。
令得天叟也皱了皱眉头道:“此事解滑头倒是做得隐蔽,竟然连老夫埋伏在青凝谷的眼线也一无所知?”
说完立刻祭起一道灵光,不一会儿,这灵光就传来消息,竟果然印证了太古子所说。
而且不仅如此,灵光里竟然说青凝谷的眼线,眼下正跟派内众多核心弟子一起封锁在总山之内,内外信息断绝。很有可能要有什么大动作,因此才难以回复。
这令得天叟也“嗖”地站起身来,踱步道:“好啊!好啊!竟然是我小看了这青凝谷!”
一旁的太古子则急急地谏言道:“此事恐怕不可小觑,依晚辈之见,很有可能是青凝谷确实掌握了什么关键方法。”
“若真是如此,那这傀儡价格就算不能真的做到一半价格还有盈余。但只要他们高阶傀儡价格能够足够赚取灵石的话,只要略作贴补。那么就足以在低阶傀儡上,压死我们了!”
“哼!此事老夫如何不知?”显然天叟身为整件事的幕后黑手,自然对于此事的关键知之甚深。
眼下的情况已经是明摆着的了,自己想要阴人一道,结果却变成了在沩茏之地砸进去了这么多灵石,做了这么多年的无用功。
此事若要是被同道知晓,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像是输红了眼的赌徒,怒哼一声。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才转头对着太古子道:“此事你做得很对!”
“这青凝谷已经隐隐快要成了龙虎山在南蛮的最大财源,有了他们,才让龙虎山在南蛮与咱们处处掣肘,甚至还隐隐有要压过咱青云山一头。”
天叟这话身为青云山死党的寰清子与太古子自然知之甚详,因此天叟也没有要隐瞒他们的意思。
然后就听得天叟冷笑一声,继续道:“不过你们也莫慌,青凝谷这一次乃是取死之道。”
“哦?”这一下寰清子与太古子都来了精神,就听得天叟道:“如今之事,无非有二。”
“其一,这青凝谷虚张声势,若是如此,你等只要坚持个一年半载,这青凝谷自然不攻自破。”
寰清子与太古子都点了点头,就听得天叟继续道:“至于其二嘛,这青凝谷若真有此办法,那反倒是更好!”
“更好?”寰清子略一思索,就突然精神一震地道:“我明白了,若是这青凝谷真有此法,趁着现在刚刚露出端倪。青云山完全可以用大战为借口,强行要求青凝谷分享机密。”
“之前之所以咱们不方便动手,乃是这方法并无出奇之处,所缺者无非是荒藤而已。”
“如今既然我等荒藤在手,若是再得了这方法,反倒是更加如虎添翼了!”
寰清子一说,太古子也一拍大腿道:“哈哈!这么说来,那这青凝谷又有何虑?”
“只要一但这青凝谷公布傀儡之法,比底蕴之深,自然我玉笥宗比青凝谷不知强过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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