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太虚灵蓍就连松针堂也不多了?”韶家的家堂内,二长老皱着眉头望着水镜里的影灵,仿佛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花来。
反倒是影灵一脸无辜似的嘟囔道:“二长老这话您都已经问了不下七八遍啦,难道您都已经忘了,之前您还夸我松针堂管的好。”
“竟然第一个月上交的利钱就超出了之前的三成,那时候我还跟您说过,这太虚灵蓍最近极为好卖,让你着紧从上一次运输过来的里面多运些过来。”
“我看您当时或许是跟折野家相争的缘故,就有些心不在焉。哼哼,现在莫不会想着将这囤货不利的黑锅,甩到我松针堂的头上来吧?”
二长老既然城府极深,因此他这会虽然眉头紧皱,但一听影灵此言,还是笑着宽慰道:
“这段时间影灵姑娘如此辛苦,为我韶家屡立大功不说。还能同时分心松针堂的经营,管得极为出色,我又怎么会怪姑娘?”
“只是你也知道,折野家这招灵能烙印之计极为阴毒,因此老夫才有些心急罢了。”
说完又转移话题向着影灵布置了一番别的任务,才将消息掐断,悄然将水镜一收。然后在四下无人之后,忍不住地脸色一变,“嗖”地站起身来,暗自踱步琢磨道:
“没想到折野家如此歹毒,竟然能想到用这灵能烙印之物,故意将他韶家的历代糗事全都散于其中。”
“更加关键的是,此事待得他韶家知道之时,已经传得极广。”
“再加上烙印中间还有功法秘术作为诱惑,更是令得灵之城一时间传为风尚,几乎每个韶家之人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现在对他韶家来说,最后的办法,当然是利用更为耸动的信息将眼前这消息冲淡。”
“但是折野家既然出手,又怎么可能没有考虑......”
“可恨!”
显然哪怕如二长老这般智深如海之辈,这会也一时间想破了脑袋也难以破局。这令得他不由得忍不住地暗道:“难不成真的要挪用不成?”
原来影灵之前带给他消息的时候,还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其实现在松针堂内,并不是没有足够的太虚灵蓍。
只不过这些太虚灵蓍早在数月之前,就已经被灵之城的另外一个大家——锋家给预购了去。
并且当时就早已约定,三个月后,也就是今日往后数的五天后准时交割。
这交易甚至都不是现在的影灵他们,而是上一任的松针堂的掌柜促成的,所以已经早早备下。
因此现在放在二长老面前最为现实的路径,自然就是押后或者暂停与锋家的这笔交易。如此一来,那么他韶家立刻就能有足够的太虚灵蓍与折野家对抗了。
但是显然令得二长老失望的是,这笔交易被派去探查锋家口风的手下。带回来的信息却是锋家极为着紧这一批的灵蓍,丝毫没有协商的可能。
如此一来,霎时间就令得二长老这会必须要做一个艰难的决定。要不就是强行撕毁交易,冒着以后得罪另外一大家族的危险,先把眼前折野家的难关给应付了。
但是显然这个决定并不好下,如果是一般的小门小户,自然不会知道松针堂和韶家的关系。因此大不了丢卒保车,以后丢了松针堂这么一个棋子也就罢了。
但是显然锋家可不是小门小户,自然这松针堂和韶家的关系他们是一清二楚,想要抵赖肯定是毫无可能。
可若是就这么老老实实地交易出去,任由韶家这一次被折野家毒打,显然二长老也不会甘心。
因此不自觉的他心头就浮起了另外一个瞒天过海的计划来,毕竟谁也不敢说虽然锋家对于这交接之物要的颇急,可是却不见得对方拿到之后就会立刻利用。
若是假设能用什么办法,能将此事拖后两个月的话。那他就完全可以用城外新来的这批太虚灵蓍,顶替已经在城内放置了足够时间的太虚灵蓍。
如此一来,岂不是不但眼前危机可以渡过,同时锋家那边也不用交恶了?
只是万一此事败露,恐怕搞不好只会令得锋家更为暴怒,说不得比撕毁交易的后果还要大上许多。
“看来有必要搞清楚,对方要这批灵蓍到底所为何用,有没有可能让我们拖延时间!”
想到这里,二长老眉头一定。不过显然他也知道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是在这时间内想不出稳妥的办法,那说不定这最后一批的太虚灵蓍也会从他的指尖溜走。
想到这里,二长老更不怠慢,立刻将灾厄邪卫叫到跟前,秘密叮嘱了一番。
其实本着二长老的意思,虽然此事紧急,但怎么也得有个一两日才能查到准确消息。谁知不到半日,那灾厄邪卫就回转回来,禀告道:
“大人,锋家的事情,我这已经查清了!”
“哦?”显然二长老也没想到,什么时候灾厄邪卫的办事效率如此神速了,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此事关系重大,你都已经细细查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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