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友此招倒是有些别出心裁,只是似乎对于这灵脉还有些不够啊。”
就在天叟体内的黑雾簌然而灭之际,天雪大师立刻飞了过去,连忙迅疾几指一点,助着天叟运转自身。
至于众人一为了避嫌,再加上天雪大师已经在一旁出手助力,帮他打通浑身被困着的穴位。显然都已经看出并无大碍,因此干脆朝着千云生这边围了过来。
而千云生也颇有默契的根本就不提那最后三掌,反倒是极为谦虚地摇头道:“晚辈见识浅薄,能做到这里,就已经是能力的极限了。这灵脉大事,关系重大,还是得诸位前辈拿主意才是。”
千云生这话其实乃是话里有话,毕竟自古以来,你干得好了,人人景仰实在是少。反倒是见你好了,嫉贤妒能、蛋里挑刺的大有人在。
因此就算是现在千云生心中有数,但他也要佯装不知,必须得将解决这云梦城灵脉的巨大名声给让出去。
只有如此,天叟想要害他,恶言重伤,才能无处使力。
反正那三记响亮的耳朵,已经向众人明示。跟他千云生作对,他总有办法能还回去。
因此就在千云生这会连称不知之际,鹤叔祖倒是再一次站到灵脉之前,皱眉道:“小友此法,乃是不管此物到底是虚是实、界内界外、芥子须弥与否。”
“而是引导此物按我等心意自行移动,如此一来,只要情形合适,自然就能令得其自灭。”
“只是这灵脉可无天叟道友那般的穴位灵窍,经络之属。要想一如之前,还真有些难关要破。哎呀!我得好好想想才行!”
而颍川先生则在一旁皱眉道:“能不能我等同时出手,引诱其飞出半空,然后再用自身灵机令其变化。如此,应该也能收到天叟道友体内一样的效果。”
颍川先生这话一说,鹤叔祖就有些赞许地点头。于是双方说干就干,一齐出手,霎时间就仿佛像是在灵脉上方布下了一张大网。
这一次两人选择的,可是比千云生神霄三十六道雷天大咒更为高级的山海生死真箓,看来野心确实不小,想要将这些黑雾一网打尽。
但是令他们两个没有想到的是,灵脉里的黑雾或许被引出来一丝还有些容易,但是稍多一些就极其困难了。
可若是按照这一缕缕的情形慢慢来引的话,恐怕等到灵脉破碎,这黑雾都清之不尽。
因此两人看到这种情形,脸色就都有些发黑地再一次落回地上,双双商议道:“看来引诱而出已然失败,只能想办法往灵脉里一探了!”
可是显然此法风险也是不小,毕竟一旦进入灵脉,又想要不损伤灵脉,就杀灭如此之多的黑雾还是极其困难。
因此两人这一次又将眼光朝着千云生望了过来,谁知这一回他却把头摇的宛如拨浪鼓似地道:
“诸位前辈也太看得起小子了,晚辈虽然对于正道手法有些认识,那也仅限于一些大路货色罢了。”
“像琅环水阁、天龙寺,还有诸位门派中的不传秘法,小子可就一概不知了。”
千云生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得身后怒哼一声。然后就见得天叟已然恢复如初,跟天雪两个飞了过来,一双眼睛则极为愤怒地盯着千云生。
反倒是千云生极有风度地微微一笑,拱手道:“为救前辈,情非得以,还请前辈海涵。”
天叟冷哼一声,显然他暂时间也说不出千云生什么。只得一时忍住气,双目冰凉地不去理千云生,而是盯着眼前的灵脉一言不发。
显然他心里也知道,千云生此法既然在他身体里有用。那眼前灵脉虽然还有些困难,但曙光已经近在眼前了。
至于天雪大师,刚才也把颍川先生跟鹤叔祖的行动看在眼里。
只不过她心里清楚,所谓曙光归曙光,行动归行动。就算千云生提出了个想法,但是到底该如何实行,如果想不出切实的办法还是不行。
因此她先是眉头一皱,接着又轻轻一展,然后才吟然道:“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依我之见,此事恐怕非水心瓶不行!”
天雪大师一说,众人都眼前一亮。原来这水心瓶也是一件极为重要的道家宝物,平时乃是配合着东瀛勘舆图,用来镇压东海妖族,令得其不能轻易翻江倒海。
若是能借得此物威能一用,或许还真能解眼前之局。
只是此物乃是被三派共同执管,若是轻易而动恐怕会令得东海有隙可乘。万一被魔族窥到破绽,再次祸乱东海,说不定会令眼下形势更加糟糕。
因此就在众人略有沉吟之际,颍川先生则一拍脑袋地笑着道:“我怎么忘了,我们完全可以不动用其本体,而联手借来其一丝威能。虽然麻烦是麻烦了一些,但如此自然就能不虞东海有变。”
“也好!”鹤叔祖微一沉吟,显然也觉得此法乃是目前最佳的解局。于是包括天叟在内,四人同时起课,与各门派大能、掌门协调一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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