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反倒像被这些期待压得喘不过气来。今天拒绝娄小娥的好意,虽然看起来是件小事,但在他心里,却仿佛是一种证明——证明他还能独立,证明他不需要靠谁来帮他过日子。
送走娄小娥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何雨柱坐回到桌前,低头看着那条破裤子,心里不禁有些出神。他知道,生活中的很多事情不像裤子破了还能补,总有些裂缝是无法修复的。就像今天秦京茹那句“谁对谁好,谁对谁不好,总有一天会见分晓”,那些积累下来的怨气和误解,最终会有爆发的那一天。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将裤子随手扔到一旁,不再去管它。他不想让自己陷入这些琐碎的小事里,更不想因为一条破裤子而动摇自己的心态。生活的磨砺从来都不在这些小事上,真正的挑战,是如何在困境中保持内心的平静与自尊。
“破就破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何雨柱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感觉心里压着块大石头,越想越烦躁。他眉头紧锁,双手握着茶杯,但一口也没喝。内心的烦闷像火一样越烧越旺。
“什么事都堆到一块儿了,真是倒霉透顶!”何雨柱狠狠地将茶杯砸在桌上,茶水溅出,浸湿了桌上的旧报纸。他看着那摊茶水,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失控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明明不过是些日常琐事,放在平时他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可现在每一件小事仿佛都在加重他心中的压力。
首先是秦京茹那番话,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秦京茹那张脸,带着故作可怜的表情,似乎在嘲笑他。这女人心机重重,还老想着占便宜,真让人恶心。他一向自诩有分寸,知道怎么应对这些人,可这次面对秦京茹的刁难,他感到一种无力,仿佛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在撕扯着他的耐性。
“真是见鬼了!”他低声咒骂,眉头越皱越紧。
紧接着,又是娄小娥的“好心”。何雨柱心里本来就不舒服,还要面对别人好心的“帮助”,这反倒让他更加难以平静。其实他知道娄小娥没有恶意,可就是因为她的好意,才让他觉得自己更像个无能为力的傻子,连件破裤子都要别人帮忙缝补。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掌控,像个被动的傀儡,任由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而他甚至无法反抗。
“裤子破了又怎么样?”他心里反复念叨,仿佛在自言自语般质问自己。可越这样想,心里越是不痛快。
他起身走向窗边,重重拉开窗户,凉风灌进屋里,带来一丝清醒。可这点清醒依然压不住他内心的焦躁。他看着窗外,四合院里一片沉静,偶尔有邻居走过,院子里洒满了昏黄的灯光。每个人的生活似乎都波澜不惊,而他,却仿佛被困在这个小小的天地里,连喘息都显得沉重。
“这些人,这个院子,真他妈烦透了!”他猛然一拳砸在窗台上,木头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他的手心发麻。但这点疼痛并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反倒让他更加激动。
“难道我就这么窝囊?秦京茹这女人一天到晚惦记着占我便宜,还真当我是冤大头了?!”他嘴里骂骂咧咧,声音低沉却充满愤怒。
他一想到秦京茹刚才那副嘴脸,心中更是火冒三丈。明明自己从未亏待过她,平日里见她有难处还能伸把手,可到头来,这女人竟然还敢在他面前装可怜,打着借钱的幌子来试探他,甚至还带着那种隐隐的威胁。何雨柱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摆了一道。
“她这是觉得我好欺负了!真是……真是……”他心中怒火越烧越旺,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表达。
他猛地转身,回到桌旁,拿起那条破裤子,狠狠地摔在地上,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不满。裤子在地上摔出一声闷响,依旧是那个破了个洞的旧样子,毫无变化。可就是这条破裤子,仿佛成了他这一天所有不顺心的象征。
何雨柱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身体里的愤怒却像被压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他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孤独,仿佛周围的每个人都在逼他做一些他不愿做的事,而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去反抗。
“我他妈活得真憋屈!”他低声骂道,手心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愤怒中,他突然有种冲动,想要离开这个院子,远离这些琐碎的人和事,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彻底摆脱这种无休止的纠缠。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这个四合院锁住了,锁得死死的,连一丝自由的空间都没有。
“为什么我要在这儿忍受这些破事?凭什么!”他狠狠咬着牙,脑海里浮现出无数个逃离的念头,可他却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这么做。这个四合院,是他生活的根基,他没法轻易放下。
他冷笑一声,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裤子破了也不补,算个屁!”他猛地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裤子,随手扔到了椅子上。他不想再看到它,不想再被这些破事困住。
正当他怒火中烧,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傻柱——他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邻居,总是没心没肺,什么事都不放心上。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门被推开,傻柱探头进来。
“哟,雨柱哥,干嘛呢?怎么屋里这么乱?”傻柱一进门就看见地上散落的东西,显然愣了一下。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心里本来就烦,见他来凑热闹,情绪一下子更加激动了。他语气不善地说道:“没事,别问那么多。”
傻柱愣了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知道何雨柱脾气不小,但这么大火气倒是少见。他挠了挠头,讪讪地笑了笑:“雨柱哥,你这脾气,今天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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