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三哥一摆手,拦住了老叔的话,怒道:“行了,老叔啊,这种事儿你就别管了。社会上的事儿呢,你也不明白,你也不懂。他妈的,把人家媳妇给退了,还把咱家大龙给打了。他咋这么牛逼呢?还要把歌舞餐厅给砸了,还拿十万块钱不给,腿还受伤了。哼!这么着,我把话给你撂这儿,大龙这边呢,咱管他要十万块钱,你看行不?反过来我打折他一条腿,算是给我大龙兄弟们出出气。不然的话,你说这大龙活得多他妈憋屈啊。”
王满堂子一听,担忧地说道:“三儿啊,他这么整的话,可别整出啥大事儿来。”
三哥满不在乎地回道:“能有啥大事儿啊,你把心放肚子里就完事儿了。
三哥咱说虽然是长春的蓝码大哥,但人手底下这帮兄弟哥们儿绝对是那个够用,老弟呢,也敢下手。
这事儿也就是赶上王志跑路没在家,如果说王志搁家的话,那他妈还用谁呀?哼,你他妈欺负我老叔,自己一把左轮子一把五连子,开车整他妈两溜小快乐,砰砰!几下子!他去了就敢把王老五打死。”
就这么的,三哥带着二十来个老弟,黄强、黄亮、左洪武、党立、吴立新、刘爱国他们,手里面掐着几把五连子,两把东风三,开车奔着四平市梨树县这边气势汹汹地赶来。
“啪”的一下子,车停在了红房子歌舞餐厅门口。
三哥从车顶上一下来,小皮鞋“当当”跺了两下子,为啥?因为裤腿有褶子嘛,坐车坐时间长了。
他往下一来,跺跺脚,把小西服“啪啪”一抻,伸手在领带的位置“啪啪”把领带往上一推一捋,然后大声道:“下车!下车!”
黄强、黄亮这帮兄弟呼啦一下子从车上下来。
三哥转头看向老叔,问道:“老叔,他们咋说的?说啥时候来?”
“哎呀,三儿啊,他们说的今天晚上来,说今天晚上过来取钱来。”
三哥这一听,把烟拿起来,黄亮赶紧过来打着小打火机一点。
三哥冷哼一声:“那正好,省得咱们找他了。来吧,走,今天来咱就搁这儿等他。走走走走。”这一比划,大伙儿听他的就进屋了。
等到晚上 6 点来钟,那王老五本身脑瓜子上有伤,他就没来,让自己老弟王福平带了四个兄弟,开车奔这儿取钱来了。
按道理来讲,收拾这帮做买卖的,你来四五个职业社会职业流氓子,那肯定是够用,吹牛逼,嘎拉哈都能给你攥碎了。
王福平他也没当回事儿,“嘎巴”一下子,车就停在了门口。这一下车,王福平领着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嘴里还嘟囔着:“红房子,哼!”
王福平带着几个兄弟刚走进屋,立马察觉到这屋里气氛不对劲儿。
只见大厅里面站着二十来个人,三哥和王满堂正坐在沙发上。
三哥那派头十足,一身藏蓝色小西装,领带打得板板正正,梳着大背头,翘着二郎腿,手里叼着烟,那装逼摆谱的模样,在长春这帮社会流氓里,无人能及。
三哥说是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王福平见状,嘴贱地说了句:“咋的了?不开业啊,他不开业,哪天咱再来吧,走走走,换一家换一家。”说着就想领着几个老弟从屋里出去。
刚一回头,左洪武、黄强、黄亮把五连子全举了起来。
“你跟人家玩这套金蝉脱壳呢?咔巴一撸!你妈的别动别动,听没听见站那!”拿枪就给他们支上了。
三哥把小烟拿到烟灰缸边上,轻轻一弹烟灰,说道:“怎么的?老弟啊,来都来了,咱就把这个事儿唠唠呗。这么的,咱们也别拐弯抹角了,你们是王老五的兄弟吧?”
王福平几个人听完,谁也没吱声。
左洪武往前一步,拿着枪把子照着王福平的后脑勺子,“你妈操,我操操,哐哐就两下子。
你妈的,我三哥跟你说话呢,咋的你没听着啊?”
王福平说道:“大哥,这是咱们跟老王家之间的事儿,好像跟你们没关系吧,你强出这个头,大哥你也得打听打听,我五哥在榆树到底是什么段位?你这么整的话,大哥咱们可结仇了。”
三哥一听,笑了起来,“我操,老弟,你挺有意思啊,这个时候你还在那拿语言在这喝我呢啊。还他妈你五哥,我告诉你,我说实在话,不是装逼,我压根儿就没听过。但反过来,你让他打听打听,我他妈是谁?长春的赵三,赵红林,你问他听没听过?欺负人,你他妈欺负到我家人头上来了啊。
这边一说,你知道我是谁不?你知道他是谁不?他是我老叔。你妈的王老五呢?来,王老五搁哪儿呢?我问你话呢!”
左洪武往前一步,“你妈的,你这逼人咋这么哏呢啊,跟你说话咋能沟通不了,是不是这么**费劲?去你妈去你妈。”哐哐就两下子,直接把王福平砸了个跟头,王福平一捂脑瓜子往地下一趴。
这边三哥一比划手,“那个这么的,来来来,你们还瞅啥呢,抄家伙,给我剁他们,先给我大龙兄弟出出气,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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