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南庄自信满满,好似下一刻便能大获全胜,引得周林暗中吐槽。
“拿件残次品,跟傻子合作想绝地反击,这是吃错药还是脑袋进水”
“也就缚神阵有点看头,不过你用之前好歹查清楚吧,怎么连最关键信息都漏了”
周林真心不看好对方能成功,其他人也一样想法,都抱着看戏心态。
外人就算了,可上边那位毕竟是官家老祖,自家人还是要表示一下。
于是官仁庆上前劝道“老祖,如今天下已定,还请您就此罢手”
“陛下恩准仁教继续主持朝政,您的地位待遇不变”
“千年所求之清明已经达成,我们没必要再打下去”
事实阐述清楚,话说的有理有据,挑出什么毛病,可官南庄偏偏不买账。
“简直可笑,仁教千年谋划,自该由仁教来完成,何须他人越俎代庖”
“周林是个什么东西,不知从哪蹦出来的散修,无根无萍来历不清”
“侥幸开启鬼神灵瞳,假意合作踩我仁教上位,当真是用心歹毒”
“还有你官仁庆,家族待之恩厚,却在背地里私募大军,笼络野种孽子”
“其之所为枉顾人伦,行大逆不道,辜负家族教诲,汝根本不配为人”
“吾今日向天下宣告,将你父子逐出官家,生不入籍死不入穴,往后再无关系”
终究是元婴修士,说话的声音传遍整座酆都城,是个人都能听见。
后宫偏殿里,官锦方正与小情人浓情蜜意,听见有人骂自个老爹,当时就不愿意了。
飞到紫霄殿前,站在自家老爹身后,指着官南庄鼻子破口大骂。
“老家伙,你特么抽风脑子进水了吧,现在家主是我父亲,你算个吊毛啊”
“给我闭嘴”官仁庆把儿子推到人群里,又靠近周林身边。
遗憾的说道“陛下,臣是没法劝动,只能由您亲自动手送老祖一程”
瞧着上方好像风烛残年的老头,跟他没仇没怨的,周林也下不了手。
迟疑道“必须要这么做吗,就不能再想想辙”
“没用的”官仁庆摇了摇头,既惋惜也痛惜“老祖年轻时对天下事并不感兴趣”
“一心扑在修炼上,却因为仁教与诸侯的冲突伤了根基,用尽方法亦是无效”
“境界止步元婴中期,便想要做改天换地的大事,对权力和控制欲越发疯狂”
“生于与观之乱百年后,如今千余岁,自知寿元不多,做起事来也少了些顾及”
“明白了”周林心知官仁庆是告诉他,上边老头不怕死,得小心提防。
却不免在心里猜测道“别是仙路断绝生了心魔吧,不知周阴的神通能不能治好”
双眼瞥见官仁庆脸上露出不忍和悲痛,清楚自己该帮一把,不能让人家流血又流泪。
“官先生请稍等片刻,朕自会解决”周林请对方回到人群中。
又往前上步喊道“前辈,咱们别浪费时间了,有什么招呼直接上,我来者不拒全都接着”
“狂妄”官南庄怒不可遏,好似头顶都要冒火,双手于胸前掐诀施法,大喝道“鬼神何在”
随即整座皇宫响起猛虎咆哮之声,待众人仔细看去。
只见到有十丈之高,浑身血红鬼面的虎头人身厉鬼。
散发出的威压远胜过六尊护国鬼神,稳稳达到元婴后期。
己方的底牌对方也有,而且看上去还更强一些,人群中立马开始骚动。
还好有众将领率军弹压,这才没弄出乱子,官仁庆脸上没变化,心里却惊慌失措。
官南庄见下方情景,自以为胜券在握,语气越发嚣张。
“感觉怎么样,比起六尊鬼神只强不弱吧,为了炼制他”
“连当年辛苦抓回来的归曲江神都搭进去,可谓是下了血本”
官仁庆听得此话,顿时满头大汗,快步上前谏言。
“陛下,事情出乎意料,还是先暂避锋芒为好”
“无需如此麻烦”周林微笑摇头看向上方,挑衅道“前辈,这点东西可不够看呐,还有什么手段尽快使出来吧,否则你真没机会”
“大言不惭,想死我便成全你”官南庄随即取出枚两寸见方的黄玉印章。
小巧玲珑精美无比,周林不认识,但官仁庆认识立马给做介绍。
“天子信玺,乃皇帝随身之物,亦是护身法宝,更多的是象征意义,应该没有别的用处”
“那可不一定”周林表现得兴致勃勃“咱们接着看,下边可有好戏”
被搞得一头雾水,官仁庆正想仔细询问,却听见一声巨响。
扭头望去发现城中六座鬼神傀儡皆转动方向,朝皇宫看来盯着六尊鬼神。
玉台之上紫霄殿门前,官南庄手持天子信玺,喝令道“吾今在此代行皇权,缚鬼神”
声音洪亮悠扬,几乎每个人都听得见,没等他们思考,却见脚下出现阵法。
以殿前广场为中心,覆盖整座皇宫,六尊鬼神都换了姿势。
手中一根漆黑锁链射向对应的鬼神,眨眼间便将其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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