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神采奕奕地去研究演绎台词去了,江祺摇摇头,表示不懂现在的打工人,接着看剧本去了。
为了任务奖励的500块,同时也为了卡牌升星,他得把剧本研究透彻,尤其是所有老约翰出场的部分,对症下药,才好找出让卡牌升星的办法。
江祺上楼,花费一个小时,把《面具Club》六个人物剧本和一本主持人手册全部看完。
故事内核其实很简单,面具Club是一个类似于第八号当铺的地方,俱乐部接受一切交易,但需要用交易者身上最宝贵的东西进行。
刘澜说的后面有反转,指的应该是米娜也是人物本之一。
是的,米娜也是一个人物本,本名为一个憔悴的短发女人。
约翰当年吸毒酗酒,身体亏空活不了多久,在这种情况下米娜第一次接到了俱乐部的邀请。米娜在俱乐部中得知,约翰的一切悲惨都来源于他的前上司——那位被约翰杀死的不配拥有姓名的反派。
约翰的前上司在很多年前就来过俱乐部,用自己的良心交换了升职加薪的机会。后来公司新药研发失败前上司得担主要责任,他又来到俱乐部,用自己的亲情交换了陷害约翰让其替自己顶罪。约翰出狱后开始创业,前上司知道约翰和米娜这些年一只在搜集证据想要翻案,害怕约翰功成名就查出些什么,第三次来到俱乐部,用自己的才华和幸福交换了约翰的新公司遭受重大打击。
面具Club的本质就是这样,进行过一次交易的人可以很随时再次进来进行交易,不停的交易会不停地放大人的贪欲,最后走向毁灭。
第一次进入俱乐部的米娜想要拯救约翰,让约翰健康振作起来。经过评估俱乐部认为米娜身上最宝贵的就是她和约翰之间珍贵的情感,但情感不足以交换这些,所以米娜又加上了自己的容貌和家世,用美貌,爱情和金钱交换了约翰的新生活。
米娜失去了对约翰的爱和记忆,也永远失去了爱情,变成了一个相貌平平的被父亲驱逐出家族的女人,生活悲惨。
江祺看米娜的本时,第一幕根本没发现这个仿佛被世界抛弃的悲惨女人就是米娜,米娜在前两幕中更多的作用是向其他玩家解释面具Club,毕竟这次的七名客人里,除了注定将成为死者的前上司,唯一对面具Club有了解就是米娜。
在米娜本的第一幕的结尾,这位走投无路的女人再次接到了面具Club的邀请。她知道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但是不记得自己来这儿做过什么,一无所有的她最终选择再次来到这个与魔鬼交易之地。
米娜也并非江祺最开始觉得的那样是一个单纯的恋爱脑的白富美,相反,她的童年甚至和约翰惨得不相上下。
在她的回忆中,母亲早逝,她童年所有美好的回忆都来自母亲。她父亲重男轻女,所有的心思都在几个私生子和继母生的儿子上,她从小虽然衣食无忧也没有人真正虐待她,但从未得到任何情感上的回报。”
米娜十几岁的时候堕落放纵,酗酒吸毒飙车,在她最需要长辈的劝诫的时候没有人管她,甚至她父亲还大把给她钱纵容她好像就想让她这么去死。后来米娜自己醒悟了,依旧没有人管她,她凭借良好的家世读上名校,进入大企业工作,交过很多男朋友,直到遇上了她觉得和自己很像的约翰。
米娜那么努力的想拯救堕落的约翰除了因为爱他,更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在拯救当年堕落的自己。她在约翰身上看到了太多和自己相似的地方,她在拼尽全力拯救约翰的同时也在拼尽全力地拯救自己。
其余四人的本都是单独的故事线,互相之间没有太大的交集,套路都差不多,都是穷途末路没有什么希望之人。
整个本看完,江祺对情感本稍微有了一丝改观。
离谱依旧离谱,但离谱的挺有意思。
江祺觉得这个本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最后的机制,在一切真相大白后六名玩家需要面临选择。约翰的选择比较多样,他可以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由俱乐部评估他还能用什么交换。他也可以选择将当初米娜交换的还给俱乐部,俱乐部允许他在爱情,容貌和家世中挑两样还给米娜。
看完所有故事,江祺大概理解为什么刘澜说这个本没有演绎就没什么意思。
这个本全部的高光和反转基本都集中在玩家经历考验,回忆起先前忘记的事情的机制里,卡片上的文字再天花乱坠,在细腻在丰富也没有真人在玩家面前演绎一段来得冲击感强。
只要声音和灯光到位,演技不那么尴尬,哪怕是不怎么露脸躲在幕布后面用声音来演,也比单看文字效果要好。
作为话剧社的中流砥柱,花草树木路人甲专业户,偶尔还要兼职灯光道具的业余场务,江祺表示演绎部分还得靠他。
是时候展现这些年在话剧社学习的高端表演技巧了。
就在江祺壮志满满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老约翰提着清扫工具从楼上走下来,道:“打扫完了。”
“可以下班了吗?”
作为包吃包住但不发工钱的老板,江祺象征性地检查了一下老约翰的工作成果。
非常惊人。
老约翰不愧是几十年工龄的专业清洁工,一整间店铺的深度清洁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全部搞定,不光做到了店铺干净如新,还把原本堆满杂物和快递纸箱子的杂物间整理了一翻。如此傲人的成功,让大学时为了应付学校检查,搞宿舍卫生大扫除都会精疲力竭的江祺目瞪口呆。
另一个目瞪口呆的是刘澜,从她吃惊的表情中江祺可以看出来,她们宿舍的卫生环境八成也很触目惊心。
“澜澜,我们有事先走了。”江祺还要带老约翰去买换洗衣服,再晚点街上的便宜店铺就关门了。
“哦,好。”澜澜正坐在前台吃面,嘴里塞满面条含糊不清的点头,强吞一大口面,对着一只脚迈出店门的江祺大喊,“明天下午早点来,我们排演绎。”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