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叶堡一役,蒂莱尔七万多人全数折损在这,两员大将拓普与凯文也皆阵亡。
自由城邦这边亦是损失惨重,守军满打满算只剩下了三千余人。
不过好在穿叶堡这座纽凡多的门户要塞没有失守。
夏烨与势捌这些将领,领着活下来的士兵们兴奋得欢呼着这场胜利。可是这个兴奋却没法持续太久,因为他们看到周围有太多的战友牺牲了。势捌去察看白康的伤势的时候,发觉这家伙已经走了,他没在失血过多的伤势中挺过来。势捌望着白康嘴角还挂着的笑意,黯然地闭上眼。夏烨见状走上前来,拍了拍势捌的肩膀。
“他走的时候,应该是瞧见我们赢了。”夏烨安慰道。
势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艾尔文脸上毫无血色,他早已拼得精疲力尽。他的神色间,丝毫觉察不到半点得胜后的喜悦。他望着这雨后依旧不放晴的灰蒙天色,深觉疲惫,想好好睡上一觉,好把那些耗费神思的情绪都拦在被窝外头。
他觉得这一夜太漫长了,实在太漫长了。
看着他站立不稳的样子,岚姻赶紧上来扶住他。
别说是艾尔文了,就连阿格莱亚,都觉得自己有些透支了。方才血战的时候,派瑞尔总是不离不弃地护在她的身侧,深怕她有失。不过他有些多虑了,凡人应该是伤不到阿格莱亚的。她那一身青岚甲,真可谓是刀枪不入。可是,这世上有刀枪不入的女人心吗?
而城墙下,那些惊鲵佣兵团也近乎全军覆没。
除了那个面色青灰甚至有些发黑的男子,依旧坚挺地站着,即便身上伤痕累累,他都不愿倒下去。
男子怔怔望着城墙上的雪发女子,目光里只有温柔与善意。她是那样的美好,能在死之前在瞧她一眼,真是太幸福了,他感叹着。
而奥妮安,居然也在瞧着他。
而且,她的眼神里居然没有厌恶,只是在漠然中夹杂着几许惊异。
她望着他,渐渐在风中散去身形。
她这才明白,原来这人是来瞧自己最后一眼的。
奥妮安是无法理解鲁斯蒂那种爱慕的,但是她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毕竟任何一个女人见到一个男子对自己如此痴心,多少都会有些动容。
可是对于奥妮安这等女子来说,这种动容持续不了多久。
艾尔文望着那鲁斯蒂随风消逝,心中的怨怼也消失了不少。本来这家伙在风克兰对奥妮安做出那等事来,他杀他十次百次都嫌不够,即便他知道鲁斯蒂是被下了药的。可是这人已经离开人世,他也就没那么怨恨了。见到这种随风消逝的死法,他不由得联想到特蕾西亚,又难免心伤起来。想到连她连尸身都没留下,他自责地想着该怎么把她带回纽凡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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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叶堡的战役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双方在敌后的骚扰作战也没有拉下。
权巴与乔芷领着影翊小队的成员在奥格特杨四处作乱,让萨尼芬莎气得牙痒痒。即便她命人派大批的守卫去围捕,奈何权巴这些人总是快他们一步,早就跑得没影了。
而自由城邦的纽凡多这边,居然有人想趁着艾尔文领大军出征的空虚搞叛乱自立。好在里亚领着普世教的一众神职人员们安抚民众,而雨浩则是拖着一条残腿组织民兵,很快就把这场叛乱给浇灭了。而这场叛乱的幕后主使的身份,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居然是弛鞎。要知道他可是艾尔文来被北方以后第一个认识的朋友。
雨浩知道此人的身份,所以没有急着责罚他,而是先给他关押了起来,这得等艾尔文回来以后再作处理。
而勐朴,则是被里亚派去南边的贝拉玛镇上迎接余忘、豫让的那支人马了,可是勐朴在这等了几日也未见有人从那山谷中出来。
难不成是那余忘又打了什么小算盘?可是他体内那天接水会要了他的命的,没有岚姻手里的伏阳铁苋,他可活不长久。以余忘这种心比天高的尿性,他可不会因为这区区几千人就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所以那几千号“自由人士”究竟去哪了?
这还得从他们一行人离开范奥公国,往西穿行那瓦朗迪勒大峡谷开始说起。
由于岚姻那封“亲切”书信的问候,索雷公爵相当大方地给这帮自由人士们提供了足够的军需物资,包括军械以及干粮等。能将这帮“瘟神”送出国境,公爵都要谢天谢地了,自然也不会去计较这些卢尼上的损失了。毕竟能用卢尼来解决的问题,都不算什么问题。
当余忘这些人整装进入那瓦朗迪勒峡谷之后,前两日还无事发生,他再三告诫手底下这些人,千万不要沾染这些峭壁上的植物。毕竟它们中的许多,余忘也叫不出名字来,天知道这其中藏着多少魔药的原材料。要知道能够成为魔药原料的植物,多半带有剧毒性。
所以这一路上他们都是以刀剑开道,行进地万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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